劫数难逃(11)
昨天晚上的情形历历在目,刚求的护身绳今天就断了,江学不敢停下来想是真是假,他只知道他的爱人现在一定遇到了危险。
果不其然,杨澈朝他狂奔,撕心裂肺的喊着:“宋尘出事了,几个校霸带人把他打进医院了。”
话音刚落,救护车声和警笛声响起,几名男子被带上了警车,好不容易挤进重重包围的人群之中,宋尘已经被抬上救护车,昏迷不醒,雪白的被单上沾染了腥红的血,他想冲上去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宋尘的爸爸却猛推开他,他看他的眼神里,是愤怒,是厌恶,是想剥皮抽筋的恨。
救护车扬长而去,江学失落的瘫坐在原地,看着宋尘渐渐远去,心都碎了。围观的人指责他,骂他,说他是帮凶,说是他告诉那帮人宋尘所在的地方,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宋尘就不会出事。
“不是…不是的…我不知道他们会害宋尘…我不知道…”
任凭江学怎么解释,她们都始终认为是他害了宋尘,害了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不仅如此,他们还用树枝扔他,用石头砸他,用最肮脏的水泼他。
昔日的同学情如此不堪一击,他们将本来的面目暴露的一分不剩,一口一个帮凶,一口一个社会的败类。
下雨了,人全都散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受伤的自己,自己安慰自己。他的心碎了,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嘴巴哑了,全都是拜他自己所赐。他们说的很对,如果没有他,宋尘就不会受伤了。
他在想,如果宋尘走了,他就随他而去。
当天晚上,江学没去上晚自习,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他怕死,逃避责任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宋尘住的那间病房楼下的草坪上守了一晚上,一夜未眠。
一天的昼夜温差很大,江学淋了雨没换衣服,加上一夜暴露在寒冷的黑夜里。
他发了高烧。
医护人员发现他的时候,他正缩在角落里,奄奄一息,嘴里还喃喃着:“宋哥求不要丢下我。”
江学的病房就在宋尘的隔壁,听医生说他已无大碍,多休息几个月就好了,但是届时不能影响他休息。
他不敢去到宋尘面前,只能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趴在窗户上静静的欣赏他的睡颜。
宋尘这边也非常煎熬,多次请求父母让他见江学,次次都被一口回绝,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不敢哭出声。他不知道心心念念的那人就在他的隔壁,如果知道,就算脚上的伤口裂开,他也要跑过去拥抱他,告诉他“你没有错,我不怪你。”
有一天晚上,宋尘梦见江学想跳楼,他在楼下撕心裂肺的求他,可是江学像没有听到一样,一脚踏空,永远的离开了。
他吓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向窗户的时候正好对上那对心心念念人的眸子,顷刻间他激动的喊了出来:“江学!!!”
江学跑开了。
走廊里空荡荡的,别说人了,鬼都没有,宋尘的心凉了,沮丧的拖着伤口裂开的腿回到病房,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江学在隔壁倚着门,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他多么想上去拥抱他啊,可是他不能。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会安慰他,也没人会听他述说,他想要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就算是鬼也好。
“咚咚咚…”
江学停止了哭声,不会吧,他只是想想而已,不是真的想在大晚上的看见鬼啊!
敲门声一直不断,江学的心跟着上下起伏,他咬紧了牙,打开了门……
一个黑影扑向了他,天旋地转中他被压到床上,双手被固定住,他想喊却被堵住了嘴。漆黑的房间里,他看不见来人的面貌,可是那熟悉的味道,即使是整天被消毒水的味道包围着,但是那个味道,他永远也忘不了。
是宋尘,来者是宋尘。
“江学,你刚刚怎么跑的那么快,我很想你知道吗?”宋尘不安分掐着江学的敏感点,整个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自己的腰把宋尘把玩在手里,从上到下传来的刺·激感让他说不出话,宋尘却误会了,以为他根本不想理他,手不怀好意的往上移动,两指掐着一颗茱萸揉搓,嘴唇啃着他的脖子。
“哈…哈…哈啊……”
“不…不行…停下…”江学忍着快·感想要推开宋尘,可是力气太小了,就想是在欲拒还迎,宋尘开始不满足在一小块地方耕耘,手滑过脊椎骨探向了江学的身后。
“啊!”宋尘被江学突如其来的力气推倒在地,冰冷的地板传了一股股凉意,火热一下子降了许多,再看江学,把自己整个人包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宋尘拍了拍脑子,起身要掀开江学的被子:“乖,我不做了,把头伸出来,别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