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死对头呢(54)

作者:期池

他终于在茶几下面杂乱无章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把天台的钥匙。

等谢阳洲来到蒲荣家门前,敲响蒲荣的家门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蒲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听到谢阳洲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他几乎是一下子弹起来朝着门口去了。

“接着!”

他跪在地上,把钥匙通过那一道小小的门缝塞过去。门缝那头一道阴影闪过,钥匙不见了踪影,蒲荣放下心来,听见谢阳洲对他说:“拿到了!”

说完,两人便各自朝着天窗奔去。

阁楼长久没有人迹,一上去就闻到了一股陈旧的味道。阁楼上放了个堆积着杂物的小沙发,早晨的阳光刚好能从天窗投下来,洒在杂物堆上。

蒲荣上去,就能看到无数的灰尘在阳光下飘散。他不自觉地在鼻子前扇了扇,这才踩着杂物堆去够那个天窗。

天窗似乎也很久没有打开过了,窗户的边缘堆积着厚厚的灰尘,整个窗户推起来也不怎么灵敏,让蒲荣费了一番功夫才把窗户支起来。

整个阁楼都是斜屋顶,因而他很容易就能从天窗出来。只是屋顶虽然低矮,到天台的地面终究还是有一段距离,猛然掉下去绝对会摔得不轻。

于是蒲荣动作很小心地从天窗里翻出来,小心翼翼地稳住身子,试图一点一点往下滑。

视线的死角处,他听到天台的门传来锁被打开的声音,果然不过片刻,谢阳洲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我来了!下来吧,我接着你!”

蒲荣觉得丢人,脸登时红了个透彻,好歹自己也是机甲专业常年接受体质训练的种子选手,怎么能跟树上下不来的猫儿一样等人接呢。

他咬了咬牙,说:“不用,我能下去……”说着,就像是为了要让谢阳洲放心似的,一边扶着窗沿一边往下滑。

这屋顶却像是诚心要打他的脸似的,还不等他的脚往下挪动几分,脚下的瓦片就猛然一松,晃动了几下。尽管瓦片并没有掉下去,但只这么一松动,还是吓得蒲荣惊叫一声。

脚下的重心瞬间不稳,他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往下滑了几寸。

事情发展到此处,蒲荣反而莫名冷静下来。他心一横,动用起全身的肌肉力量,硬生生把身体的重心拉回来,然后往下一滑,准备就这么跳下去,在天台硬着陆。

谢阳洲惊呼一声:“你别!”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蒲荣的跟他撞了个满怀,甚至原地转了几圈,谢阳洲感觉自己的脚被踩了好几下。

蒲荣哭笑不得,“你不用凑过来挨上这两脚我也能站稳。”

他抬眼,却见谢阳洲撇嘴,垂着眼睛看他,耳朵上莫名的红晕显露出些许端倪。谢阳洲的手还紧紧箍在他的肩膀上,让蒲荣觉出几分别样的味道来。

他脸上刚刚下去的红晕又有了升起来的迹象,和谢阳洲对视着,忽然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脑中的理智轰然倒塌。

第30章 猫or狗

直到他们坐进候车室,两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从天台下来以后,两个人做贼似的锁上门,又反复检查了几遍蒲荣家门口,确保不至于让蒲家夫妇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儿子已经跑路了。

忐忑不安地下楼的过程中,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提出了现在就去B市的意见。

多呆一刻,都让他们觉得夜长梦多。只要人还在A市,就让他们觉得蒲荣还是无法逃脱父母的桎梏。

两个人近乎冲动地同时掏出终端,把自己提前买好的票退掉,然后买了两张下午两点四十赶往B市的车票,马不停蹄地赶往车站。

他看着身侧的谢阳洲,眼睛亮亮的,好似要去赴一场琢磨许久终于决定赶往的盛宴。

蒲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不曾想过,这种冲动之下突破常规的的行为会是这么地……令人快意。毋须瞻前顾后,只需要跑,往前跑,自有人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把身上的牢笼挣脱、打成碎片。

“去他的!我就是要去训练营!”

“要去!”

无视路人奇怪的目光,等他们从蒲荣家里一路乘了两小时地铁、跑到城际高铁站办好手续之后,距离发车还有两个多小时。

两个人都觉得饿了,在候车室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些吃的喝的,谢阳洲肉疼得很,大呼这简直是抢钱。

两个多小时的候车时间,两个人都等得坐立不安,生怕继续在A市待上一刻就会生出什么变故似的。当然,也有他们对于训练营的憧憬和向往生出的急迫。

坐上高铁的那一刹那,两颗心才落地。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蒲荣昏昏欲睡,于是靠着椅背便开始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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