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111)
“我让你用手了吗?”
陈叶尽眼中掠过迷惘。
“用你的嘴。”
用嘴?
他心中一惊。那要怎么做?
陈叶尽的迟疑落入视线,词遇冷冷一笑:“做不到?”
“不……”
陈叶尽摇头。
他睫毛轻颤,双手放到腿上,指尖蜷曲,在裤子上抓扯出芜杂的褶皱。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他现在只是一个商品。
商品不需要思维。
他惟一该做的,是完成购买者的指令。
陈叶尽仰头,张齿咬住眼前男人的皮带扳扣。
直到此刻,他才可笑地意识到,原来一个人的嘴巴除了说话、吃饭,还能开发出这种功能。
就像一条狗。
打开嘴,伸出舌,摇尾乞怜地讨好自己的主人。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折腾好久,直到满头大汗,才终于把皮带从词遇的裤腰里抽出。
这还仅仅是第一步。
他喘两口气,又直起上身,用牙齿去扯词遇的裤链。
扯拉链时,无法避免的碰触对方腿间。他清楚地感觉到,词遇昂起的分図身,隔着布料,明白无误地顶住自己面庞。
词遇产生了反应。
局限于男人身理的反应。
虽然胯下之物已被撩拨的昂扬,词遇整个人依旧纹丝不动。就像置身事外般,一言不发地注视跪在地面的陈叶尽,把头埋在自己腿间,狼狈不堪地动作。
明明身体紧挨,离得这么近,明明做着如此放纵、淫図乱的事情,房间里的气氛却压抑而残酷,毫无沉湎于情事的暧昧亲昵。
他看不到低头的陈叶尽的表情,同样的,陈叶尽也看不到站直的他的表情。
除去词遇的内裤,青筋突起的欲望,毫无遮拦地呈现在陈叶尽眼前。
陈叶尽一下子顿住。
那物事很大,勃起的状态更是触目,就如一头狰狞叫嚣的野兽。陈叶尽心生惧意,怀疑自己能否含住那么大的东西。
“怎么了?”词遇垂眸,暗哑地说,“难道还需要我给你送进去?”
陈叶尽硬着头皮,索性闭上双眼,把那团火热含进自己嘴中。
词遇微地一震,过两秒,从抿成一条缝的唇里隐忍地闷声一声。
这七年时间里,陈叶尽再也没有与谁亲密过,就连自慰都非常少。他不知道该怎么用嘴、用齿、用舌去逗弄词遇的分身。惟一的记忆与经验,也只有很久之前,词遇曾用相似的方式抚慰过自己。
但现在,他无法回想那时。
一想到那时,当下的场景就会变得极端荒谬,荒谬如一场深陷其中、无从挣脱的噩梦。
陈叶尽挥去纷乱思绪,努力含吮那昂扬得塞满他整个口腔的器官。
词遇的呼吸,一开始尚能按耐,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不稳。
陈叶尽完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为避免自己的牙齿弄伤对方,已耗费很多力气,更别说还要想办法拿舌头舔舐逗弄。他艰难地含吮,没过多久,脸颊都累得抽搐起来。
他很不舒服,被他伺候的词遇,看样子也好受不到哪去。脸上毫无享受的表情,倒是暗着一双眸子,死死拧起眉峰。
他或许是实在忍耐不了陈叶尽的技术了,从裤口袋里抽出一只手,覆住陈叶尽后脑勺,指尖插入他头发里,一个用力,把他的脸深按进自己腿间。
一时间,滚烫硬挺的利器直往陈叶尽喉咙里捅去。
陈叶尽吃痛,产生一种连胸膛被劈裂贯穿的错觉。他下意挣扎,压住他脑袋的力道在察觉他的抗拒时陡然加重,强势地扣牢,不允许他有一分一毫的退却,往前扣牢,逼迫他更深地吞吐。
陈叶尽两眼一阵阵发黑。
这种混乱痛苦的情形也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词遇的物事在他嘴中不仅没有纾解,反而胀得愈发火热,一点释放之意也无。陈叶尽近乎窒息,闷出淋漓大汗。丝丝缕缕的液体沿他唇齿溢出,淫図靡地混杂,分不清到底是他的唾液还是词遇的精液。
他惨白的脸颊浮现病态的潮红。身体疲惫脱力,脑袋昏昏沉沉,若不是被词遇强行扣住脑袋,只怕马上就会支撑不住地瘫倒在地面。他好想休息一会,可词遇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挺腰杆,在他嘴中快速抽送自己的分図身,摩擦得他口腔和喉咙撕裂似的疼痛。
就在他即将晕倒之际,词遇放开了他。
陈叶尽跪伏在地,捂住胸口急促地咳嗽。
词遇拿脚踢踢他:“这就不行了?”
他咳得满口的血味,混杂黏腻的腥甜,让他无法形容究竟何种感受。稍微缓过劲来,撑起身子,重新跪好在词遇面前,正打算继续,词遇却一挥手,就像在他面颊上轻打一耳光似的,别过他的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