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84)
“外面暖气被我关了。”陶函说,“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结果坐忘了。”
徐以青没有说话,眼睛盯着电视,双手都攥在手里给他搓着。
陶函想了想,倾身过去找他:“我和你说个事儿。”
“嗯?”徐以青转眼看他。
陶函把今天和陈珏说的事情和徐以青说了,说完闷声道:“说真的,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做对做错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俩真的是个例,你说我如果真的耽误他俩了我……”
徐以青听他絮絮叨叨说完,摇着头看他:“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嗯?”陶函一时间没想明白。
“想得多。”徐以青看着他。
陶函:“……”
“你也没说错什么话啊,都是好孩子,一定会变成很好的人。”徐以青说,“所以你担心什么,你是对他们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啊。”
陶函没再说话,默默从床头滑进被子里,裹起了被子。
“睡了?”徐以青问。
“睡了睡了,你也早点睡。”陶函说,“晚安哥哥。”
徐以青的做噩梦的频率少了不少,但依然还是睡不安稳。一晚上醒来个好几次,每次都要隔个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才能入睡。
陶函其实睡眠不错,徐以青就更怕吵醒他,在旁边动都不敢动。
这么熬过漫漫长夜,陶函起来的时候,徐以青也睡得不多,一脸疲惫地看向陶函,哑着嗓子:“早安。”
陶函坐在床边看他,手把他又长又乱的刘海抚上去,看见他的黑眼圈忍不住道:“你怎么了,又没睡好吗?”
“没有……”徐以青刚想摇头。
陶函又翻身上床,把他脸往枕头上一按:“下午才去医生那儿呢,再睡一会。”
“跑步……”
“跑什么跑。”陶函搂着他,“我陪你睡会。”
睡到上午九点,陶函也跟着睡着了,但是因为睡姿太过于奇妙,脖子以下又疼又酸的。他慢慢动了一下,发现徐以青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
陶函怕打扰他,蹑手蹑脚下了床。
徐以青直到了中午才醒来,本来半眯着眼看,骤然抬头,看见窗外阳光灿烂的。
一摸手机一看,十二点半了。
徐以青赶忙翻身下床,发现陶函不在屋子里。笔记本电脑隔在茶几上,他踱步过去在茶几上拎起水壶倒水,无意中看见了陶函电脑上的一张文档。
他撇眼看见上面英石美的名字,微微一愣。
英石美娱乐?
徐以青想继续看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动静,赶忙直起身子喝水。陶函走进客厅,看见他起床了:“你起来了啊。”
“嗯。”徐以青应了一声。
陶函过去把电脑随手合上:“你随便吃点吧,我们一会就走吧。”
“好。”徐以青把杯子放下,“有什么吃的?”
“我煮了水煮蛋,有全麦面包。”陶函说,“将就吃两口,晚上去吃好吃的。”
……
陶函没想到,陪着徐以青去,自己还得在医院门外等。徐以青要先跟着医生去医院里确诊和开药,之后还要去医生的诊所进行后续的一些心理治疗。
正好上午英石美那边来电话,陶函把之前做好的计划给对方发了过去,并且询问了那个和他们看起来颇有渊源的做纸媒的杂志社,找了个借口要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但毕竟收了人家钱,做点基础的无伤大雅的公司结构规划,陶函还是得做的。
等陶函在车里抬眼看看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徐以青还没出来,想想不行,就往张医生的诊所里走去。
陶函敲敲门,过了一会张医生出来开门。
“您好。”陶函和他打招呼,“我哥他……”
“嘘。”张医生对他招招手让他进来,示意他轻一些。
屋内有非常浅淡但温和的熏香味,还有舒缓的音乐。徐以青侧身靠在客厅角落里一张放倒一半的躺椅上,身上盖着毛毯,脖子垫着柔软的靠垫,戴着一个眼罩,手枕着头正睡得很熟。
“他睡了一早上了。”陶函手插着腰无奈道,“还睡。”
张医生示意他过来,到了旁边一个隔间坐下交谈。
“他之前有中度抑郁,现在看来焦虑症也很严重。我给他开了点药,你要叮嘱他按时服用。”张医生说着,先把药放到陶函手上,“因为焦虑的感觉时常如影随形,他的精神上会常常处于紧绷状态,晚间睡不好对精神负担非常大。”
陶函抿着嘴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你要让他精神上放松下来呢,其实也可以跟我这样做一些。其实他现阶段的诉求非常简单,就是睡个好觉。”张医生说,“我这边的人体工学床,还有毛毯枕头都是精心挑选的最让人舒服的,还有音乐和舒缓的熏香,其实这些都是不错的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