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一嘴的脏话在图书馆里实在显得没素质，顾棠林让吕威堵上他的嘴。

这会顾棠林才看到了李新万的消息，没想到他哥会突然来学校，双十一活动结束了？顾棠林想着，飞快地回消息，回完信息还是心急，直接给楚深打了个电话。

楚深到会客厅以后，吕威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了今天的活动。虽然吕威一直是跟着楚深做事，但听从顾棠林的派遣，保护顾棠林的安全是楚深早就给他们下过的命令。

这次第一次跟着老板娘行动，因为受到了老板娘的夸奖，今天出勤的全体员工都有奖金。吕威越发觉得跟着老板娘有肉吃。

从楚深来了以后，顾荣都缩在墙边不敢吱声。

顾棠林朝楚深抱怨：“你看，他对着我就辱骂动手，对上你大气都不敢出。”

楚深笑了一声：“想让他怕你？”

楚深一笑，笑得顾荣一哆嗦，听见这句话更害怕了。

顾棠林点点头：“哥哥教我。”

“很简单，”楚深揉了下顾棠林的脑袋，顺势把他搂进怀里，他们面朝着顾荣，楚深在顾棠林耳边说：“借我的势，用我的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随着心意胡作非为也没事儿。”

“不过这方法有个缺陷。”楚深话音一转。

顾棠林仰头看他：“什么？”

楚深往他额头浅浅印了一吻，“这世上只有你能用。”

顾棠林笑起来：“这方法很好。”

顾棠林起身，顾荣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哥哥你看，我都什么还没做，他就已经怕了。”顾棠林对楚深笑着，语气像是个得到玩具的小孩，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却并不让顾荣觉得有趣。

顾荣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顾棠林以前是个高智商分子，时时刻刻都可以轻易用智商碾压别人，但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强大而欺凌弱小。

现在，顾棠林已经变成了一个恶魔，一个智商高、承受力强，并且还有权有势的恶魔，只要他想，他可以惩处任何人，尤其是他这样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顾荣控住不住地浑身抖，看着顾棠林的眼睛瞳孔都不自觉地放大，他想张口求饶，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原来权势是这么好的东西，凭空就可以将人吓死，是吗？顾荣，怪不得你这么想要它。”

顾棠林停顿，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墙边上蜷缩的人，视线落在他的鞋子上，轻声说：“但现在看来，你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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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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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荣从嗓子里发出呜咽声，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处湿了一块，发出难闻的尿骚味。狼狈至极。

顾棠林没有再看他，牵着楚深的手走出会客厅。他可不想让哥哥呆在这样的环境里。

等顾荣缓过来，疯疯癫癫地跑出A大，看见耀眼明媚的阳光，他还以为顾棠林放过了他。

却不知道他做过的所有事都已经被他亲口承认，并且录下来了。

回去的那天晚上顾荣出去买夜宵，可能是因为过于憔悴的脸色，被附近的流浪汉盯上，套起麻袋拖到没有监控的旮沓里抚摸猥亵，除了恶心他，并没有留下可以作为证据的痕迹。

顾荣只好忍了。但他以为是顾棠林故意找人报复他，再出门时都带着防身工具。

接下来几天，只要他出门，不是被流氓挡下辱骂或者揍一顿，就是被跟踪调戏，情况都不严重，但却让顾荣十分崩溃。

他忽略了自己混乱穿上的衣服，还有乱草一样散着的头发，愈发坚定是顾棠林安排的。

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恐惧。

他躲在家里，想要避开这些烦人的东西，却依然被流浪汉敲门、被变态砸窗户。

最终顾荣受不了这样没有尽头的暗无天日的日子，仿佛他活多久，这些东西就会跟着他多久，无论如何也甩不掉。

“顾棠林疯了！他就是个疯子！啊——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错了……”顾荣在街上大喊大叫，情绪激动，甚至吓到了路过的人。

有人打了110，警察将其扭送至警局，最后因为他失智的行为被送往精神病院。

但噩梦依旧跟随着顾荣，折磨得他不成人样。每次睁眼到半夜，顾荣耳边都会响起流浪汉的辱骂声，会回忆起那粗暴地接触他皮肤的脏手。即使睡着，连做梦都是顾棠林笑着报复他。

顾荣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一个无法独立思考，只会不断地沉沦在自己的噩梦里的疯子。

顾棠林在家掰着楚深的手指，“医生估计，顾荣想治好，保守说也得十年八年。”

想了想，他又摇头，非常看不起顾荣：“这也太脆弱了，这么几天就疯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