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惦记我(73)
虽然这么说,虞予幸还是没那么好意思地自己上了楼。
没多久就到了,宿舍门口异常安静。
虞予幸保证,比平常安静多了,此刻要是外头吹进来了一片树叶,一定能在空气里砸出一个大漩涡,然后把他的席旸都卷进龙卷风里。
他没有夸张!
“我开门了。”虞予幸站在门前。
席旸:“嗯。”
虞予幸偷偷往回瞥一眼:“你要进去啊?”
席旸很理所应当:“不欢迎?”
虞予幸:“欢迎的,当然欢迎。”
虞予幸这下不仅是最后一个被接回去的小朋友,他现在还是在学校撒了谎被老师报告给家长的小朋友。
不知道这个家长席旸要怎么办他。
席旸跟着虞予幸进宿舍。
门一关,这下好了,彻底只剩他们俩了。
虞予幸脑子飞速转动。
倒也不是紧张,但也并非不紧张。
有种陌生的神秘的窃喜在心底,一点不怕的不像是在肆无忌惮,倒像有那么点的恃宠而骄。
他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把桌上放着的那个蓝色星空杯拿了起来。
“你送的。”虞予幸像展示宝贝一样,托着杯子。
但席旸只赏赐了一个眼神给杯子,接着他步伐缓慢地朝虞予幸走去。
一步一步。
一步。
一步。
到了虞予幸跟前,他也没有停下来,好似知道虞予幸会躲似的,继续往前踩。
虞予幸还真,就后退了一步。
再后退一步。
再后退一步。
眼看就要挤到阳台,虞予幸伸出食指点在了席旸的肩上,对席旸嘿了一声。
席旸低头看他的手,无动于衷。
好的,没用。
虞予幸想了想,把杯子放下了,然后他说了个:“痛。”
是的,打的就是一个我凭空说痛。
“痛?”
席旸被虞予幸这么一痛,停下了脚步。
“哪里痛?”
虞予幸说:“耳朵痛。”
席旸的视线转到虞予幸耳朵上。
虞予幸可没有说谎,他的耳朵是真的在痛。
这两天他才知道的,他耳钉过敏。
但又非要戴,所以就会时不时地痛一下。
席旸还在盯着耳朵看,虞予幸以为他还没看出什么来时,席旸说了句:“肿了。”
虞予幸点头:“嗯。”
席旸:“怎么回事?”
虞予幸:“不知道啊,耳钉戴的吧。”
席旸又看了眼虞予幸的耳钉:“等一下。”
说完他拿出了耳机,当着虞予幸的面,搜索“戴耳钉红肿怎么办?”
下面有许多相关链接,几乎都是两个重点,一,不要戴了,二,碘伏。
席旸把手机收起来:“有碘伏吗?”
虞予幸:“有。”
昨天刚买,就是为耳朵买的。
席旸又说:“不要戴了。”
虞予幸:“哦。”
席旸抬起手来,看起来是想帮虞予幸把耳钉取下来。
但是这个手啊,左边伸一伸,右边伸一伸,他人还歪了一下,做法似的在虞予幸耳朵边晃来晃去。
“你自己来吧。”席旸放弃。
虞予幸:“哦。”
虞予幸迅速碰耳朵,迅速把耳钉取下来,也看到了席旸脸上一丝震惊的表情。
席旸在看到残缺前任时都没有这个表情。
“不痛吗?”席旸问。
虞予幸笑:“你看起来比我还痛。”
两只耳钉很快取下来,虞予幸也把抽屉里的碘伏拿出来。
席旸顺手就接过去了,看起来是要帮虞予幸涂的。
你不帮虞予幸也要让你帮。
嘿嘿。
两人坐下后,席旸拿起棉签一下子就靠近虞予幸了。
虞予幸侧着脑袋,看着小艺柜子上贴着的一张小兔子的贴纸,脑袋空空。
其实也不用说什么“看,有小鸟”,席旸也还是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
“疼了要说。”
几下之后,席旸道。
虞予幸感受着耳朵凉凉,毫无温度地说了句:“啊,疼。”
席旸:“疼死你。”
虞予幸:“你好狠的心啊。”
“好了,换一边。”
说完,席旸吹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单纯是凉凉了,是冰冰凉凉。
而且席旸,你知道,你把风,吹到,虞予幸耳朵里了吗?
虞予幸身体比耳朵还敏感地耸了一下,倒吸气“撕”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席旸。
席旸也在看他。
很糟糕的对视。
很不对劲的对视。
糟糕的是虞予幸。
不对劲的也是虞予幸。
他心跳不争气了。
“耳朵。”席旸开口了。
虞予幸干干地哦了一声,转过去。
熟悉的凉意点在了虞予幸的耳垂上。
冷静。
“你怎么认识郑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