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卷飞鸥(163)
……
纪言郗到最后被弄得有些难受,那种被榨干了还在使劲榨的感觉很要命。
“贺——贺肖……停……”
好不容易说完整的一句话,听进耳朵里却也只是气音,最后也只换来更猛烈的粗喘和撞击,他想伸手推人,但双手被禁锢在身后不能动弹,双腿已经软得不像话,要不是腰间被人把着,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跪倒在地。
喉间抑制不住地喘息,接连不断的酥麻从身后一路上涌,使得纪言郗像一条溺死在深海的鱼,沙哑的喉咙护住了外溢的声音,也护住了这一室还不能见光的秘密。
彼时贺妈妈站在贺肖房门外,怎么喊也不见人开门,疑惑之际去拧门把,却发现反锁了。
“睡着了?还是玩游戏带着耳机听不到?”
贺妈妈再次喊了两声后没见回答,只好转身下楼。
……
浴室里的战火还在焚烧,纪言郗双眼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极度痛苦与极度快乐并存的脸显得十分陌生又熟悉,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露出这种神态,狼狈而放|荡。
身后不断动作着的人如狼的眼里眸色猩红,汹涌的欲望从眼底直扑而来,让纪言郗心惊。
又是一阵猛烈的突袭,毁天灭地的感觉随着体内注入的一股热流再度翻涌了起来。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打开,但却像停水了,只堪堪滴出几滴水珠。
酸与软是纪言郗能用来形容这一场欢爱的最终词汇,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不想再动弹,只用眼神刀着清理的人。
贺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畅地乖乖受了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贺肖乌鸦嘴还是怎么的,纪言郗半夜发起了烧,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扒拉了起来,咯吱窝下伸进来一股冰凉,额头被冰块贴了又贴,挺舒服他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纪言郗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懵逼着缓不过来神。
这他妈是哪?
他茫然地偏头,却看见贺肖坐靠在床边的椅子里闭着眼,眼底青黑。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褪去了他的茫然,意识逐渐回笼。
他怎么躺在……医院里?
突然睁开眼,光线有点刺眼,纪言郗想抬手遮住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挂着点滴。
睡一觉还能睡出病来了?
尿急……纪言郗后知后觉自己是被憋醒的,他作势起身,但腰间的酸软猛地袭来,一把又倒了回去,昨晚的疯狂接连涌现在脑海里,半夜那阵迷迷糊糊间的记忆也回归了脑袋。
他缓缓抬手摸上自己的脑门,毫无例外摸到了一张退烧贴。
操——妈的狗崽子。
“贺肖——”纪言郗有些咬牙切齿,但高烧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软绵。
不过也把不安了一整夜的贺肖睁开了眼。
“哥,你醒了。”
纪言郗脑袋里贺肖昨晚怎么叫都叫不停的恶劣行径嗖嗖地飞出,混杂着被干到医院的丢脸和自身也爽到的记忆,让他有气又不好意思撒,只能沉默着瞪贺肖。
“感觉怎么样?”
沉默……
“头疼吗?”
沉默……
“我错了。”
白眼。
纪言郗看着贺肖那张显得疲倦的脸,叹了口气,无语到:“我他妈是饿着你了吗?”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贺肖嘴上说着心里也后怕,昨晚他被纪言郗烫醒后就害怕得不行,爽完睡得沉,他醒来的时候纪言郗已经烧得有点意识模糊了,他没想到会这样,魂当即被吓飞了。
好在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只是太累没睡醒不是晕过去了,体温39度。
“……”
“……我要去厕所。”纪言郗忍着憋胀的感觉说。
贺肖忙起身去拿药水。
纪言郗在心里暗骂: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但……真的憋不住了……
“……扶我一把。”
贺肖闻言后知后觉,把他被子掀开后扶他下床。
纪言郗站到地上的那一刻真实地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感觉身体被掏空……
……
“一日三餐吃两天……外用一日两次……”医生说着停顿了一会,转眼看着贺肖冷着声补充:“……一周内最好不要再有性生活,至少也要4天。”
纪言郗发烧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着凉。
临走时摇摇头睨了一眼病床上的纪言郗,摇摇头,叹了口气:“年轻人……”
纪言郗:“……”
一个无语一个不敢言的氛围被纪妈妈的电话打破。
纪妈妈:“儿子,你和贺肖去哪了?”
纪言郗:“……”
纪言郗:“我昨晚有点发烧,贺肖送我来医院了。”
在医院?严重吗?我的乖乖,为什么会突然发烧?”纪妈妈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