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卷飞鸥(127)
“哥?”
他就轻轻一喊,结果纪言郗看起来就像是被狠狠吓到了似的弹了一下。
“吓到你了?”贺肖问。
“……没。”纪言郗说着同手同脚上了床。
贺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心里忍不住疑惑,他哥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贺肖胡乱地擦了一通头发半干之后也上了床,他上去的同时,纪言郗的手下意识按在了他自己的那个枕头上。
贺肖没发现他的动作,跟往常一样靠过去抱着他。
“哥。”贺肖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
纪言郗突然回答不上来,身上没什么印记就早点回去,身上要是有印记那不得等印记消掉才能回去?
贺肖没得到回答,伸手去掰纪言郗的脸。
“刚刚那支红酒度数很低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
“你发烧了吗?”贺肖说着把额头贴上了他的。
“……”
纪言郗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不就算了吧……哪有上赶着挨C的……
“也没有发烧……”贺肖自言自语,然后看着纪言郗担忧地问:“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纪言郗闭了闭眼,心说这感觉怎么这么操蛋……
贺肖看他这样还真以为他不舒服,当即就爬了起来,“会不会是那支酒有问题?去医院,哥。”说着就去拉纪言郗。
“……”
纪言郗把他的手挡开说:“我没事。”
贺肖仍不放心地问:“真没事吗?”
纪言郗在心里深呼吸了一下,“真的。”
贺肖半信半疑,半坐在那,好一会儿才趟下去重新搂上纪言郗,手很规矩地隔着衣服搭在纪言郗腰上,没有半点要耍流氓的迹象。
纪言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贺肖今晚耍浑的打算,难不成他要开口说:贺肖,你来干我吧???
纪言郗自己想着想着突然无意识地“操”了一声。
贺肖懵逼地抬着头看他。
“哥,你怎么了?”
“……”纪言郗:“没。”
“那你操什么?”
“没什么。”纪言郗说着就想翻个身背对贺肖。
“不告诉我吗?”贺肖眼疾手快把他掰住,说着把脸凑近纪言郗,“不说我就吻你了。”
……
纪言郗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 免了避免真得自己说那么一句话,他缓缓抬手按上贺肖后脑勺,然后猛地往下一拉。
贺肖很喜欢纪言郗这种突如其来的主动,每每心脏都像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
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真舍不得他,贺肖发现纪言郗吻着吻着深呼吸了几下。
吻势渐渐失控,贺肖在感觉到自己忍不住的时候想要和平时那样缓慢退离,但他刚开始有动作就被纪言郗按住了。
贺肖低喘着气忍着冲动想抬眼看他,但后脑勺上的手劲却越来越重,这无疑是在折磨他。
“哥,你再不放开,我可能要忍不住了。”贺肖在失控边缘徘徊,声音哑得不能再哑。
然而力道却未减分毫,反而还加重了几分。
贺肖在纪言郗这反常的举动中找回了半拉脑仁,在电光火石间突然反应过来点什么,也突然摸到了纪言郗今天的那份怪异是什么。
贺肖手试探着往下,身下的人很明显僵了一下,但没阻止他的动作。
那一瞬间,贺肖仿佛被一个烟花弹砸中了脑袋,眼里映着四射的火花,整个人燃了起来。
“哥,可以吗?”
如狼欲奔的问题没得到回答,但房间的灯“啪”一声被拍灭,这是一种变相的肯定回答。
欲火焚烧,整个房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火炉,碳烤着床上的两人。
战火越烧越烈,但贺肖在失控的火势中突然意识到什么,临阵摸索着爬起来。
他嗓音沙哑得快要发不出声音,咬着牙喘了片刻才说:“哥,没有套……等一下。”
“……”
黑暗一如既往是块上好的遮羞布,战场与硝烟在纪言郗从枕头下拿出那些东西时,达到了最顶峰。
……
燎原之火在那片荒原上连绵不息,风轻轻一吹便又连了天。火势惊起野猫的逃串,但怎么逃也逃不脱,只能被困于原地失声叫唤直至被热浪淹没失去意识。
……
翌日,纪言郗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刚睡醒的他脑子还一片空白,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他揉了把眼睛就作势起身,然后一股酸涩怪异的疼痛就从身下的某处猛地蔓延开,疼得他狠狠地“嘶——”了一声又再次趟了回去。
昨晚的荒唐也猛地回归眼前,纪言郗睁着眼看天花板,又疼又羞,然后忍不住在心里臭骂贺肖。
他妈的他是着实没想到贺肖那狗玩意的做起这事儿来就跟要他命似的,那精力像用不完一样,一发结束接着一发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