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17)
谢屿蹙了下眉,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昨天就通宵了?嗓子都是哑的。”
林观清伸了个懒腰:“对啊,为了应付他们的盘问,我前天就在加班,准备开完就睡个一天一夜。”
谢屿见他如此连轴转,似乎毫无休息间隙,现在终于有空,居然要倒头就睡。
谢屿问:“那你什么时候和你弟报平安?”
林观清发现谢屿居然会困惑这件事,茫然地做出解答。
“学校那边没什么事,我这儿也按部就班地在运转,我俩半个月才互相吱一声,证明自己还活着。”
谢屿闻言一愣,大概停顿了两秒,随即低低地笑了声。
尽管语调中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和嘲讽意味,林观清却被他笑得倍感毛骨悚然。
林观清问:“你干嘛,稀奇古怪的?”
“没什么。”谢屿说。
他再慢悠悠道:“有个这么关心你的弟弟,每两周就会确认一下你的存活状态,真是令人羡慕。”
林观清感觉这人话里有话,但摸不着头脑:“……”
由于谢屿具有利用价值,自己尚且有话要问他,所以一时间忍下了心里的不爽。
林观清抛去话茬:“我弟下个月生日,没想好送他哪种礼物,现在的十八岁男生都喜欢玩什么啊?”
谢屿非常礼貌地说:“谢谢你还能对我问出这种问题,虽然我比你的年纪小一截,但距离十八岁也有好几年了。”
林观清:“。”
没能空手套到答案,反而拥有了年龄焦虑,他怒而挂断电话。
另外一边,傅迟问林秋宿今年的生日有什么打算。
从爸爸车祸那年开始,林秋宿很少庆祝生日,就当做无比寻常的一天去度过。
叔叔家里没有蜡烛也没有鲜花,一声祝福都不会有,唯有日复一日的冷落,和无声无息的嫌弃。
但因为小小的林秋宿很早就学会不去抱有期待,所以也谈不上失落。
傅迟没有在乎他的家庭变故,按时送来精美的礼物,不过他只会开心地道谢,再坚定地把东西还回去。
因为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父母,也不想给濒临承受极限的兄长施加压力。
处境窘迫局促,可谓深陷低谷,自己无法回赠给好朋友相同的心意。
起初傅迟很不能理解,后来慢慢知晓人情世故,意识到了竹马的难处,改成送一些便宜的小玩意,林秋宿才愿意收下。
一直到他们两个人读高中,林观清步入工作,经济上的问题缓解许多,一切终于开始好转。
这两年里,林秋宿的生日过得还算开心,会趁着晚自修下课的十五分钟,和班里同学们分享奶油蛋糕。
现在到了大学,不需要再拘束于校园,借着生日的理由出去玩一场也不错。
“有机会的话去喝酒吧!”林秋宿兴冲冲地说,“我在大溪地认识了好多酒,但只能看着南希喝。”
傅迟挑起眉梢,困惑:“为什么?谢屿管你喝酒么?”
“他倒是没这么约束过。”林秋宿说。
他趴在傅迟的桌边,嘟囔:“但我万一在国外喝醉了,不是很难收拾?而且在他面前丢人,指不定要被他嘲笑多久……”
傅迟说:“诶,突然发现你在他那里挺有形象包袱?”
“他是林观清的上司嘛,现在虽然林观清被调走了,但两个人还是同事!”林秋宿辩解,“我不能给林观清丢人吧?”
尽管在傅迟看来,林秋宿和谢屿待在一起时,可不像正儿八经、恭恭敬敬的长辈和晚辈。
但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他将心比心,自己要是和家人的同事一起出游,也会不自觉束手束脚。
“那你生日不请谢屿来么?”傅迟打听。
林秋宿又想让谢屿一起玩,又想维持乖学生人设,避开谢屿做这些自认为叛逆的行为,随即为难地倒吸气。
不过这个是下个月的事,有的是时间好好纠结。
就在他被神秘的酒精吊起兴趣的时候,梁枫仿佛掐着点算好了似的,问他要不要喝酒。
开学以来,梁枫心思活络,已经和国际院的同学们横扫附近的夜店,新加的十个好友里有八个是卖酒营销。
周末他组了个散台的局,但不够热闹,梁枫就想着拉上林秋宿一起。
他们俩从暑假认识到现在,彼此之间还算熟悉,来往也很融洽,林秋宿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约定的当天,林秋宿刚收到梁枫发来的桌位号码,又看到谢屿发来消息汇报现状。
这会儿谢屿在公司加班,林秋宿想了想,觉得对方如此认真,自己在气势上也不能落后。
他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声称在图书馆沉浸学习,正攻克着线性代数的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