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11)
那是个高档小区,绿化非常好,周围有超市配套。他刷脸进大门,又刷脸进楼,开了门,家里一片漆黑——卫岚没回来。
卫岚工作忙,一个月起码有一半时间不在家,而就算回家,也基本是在10点之后。
江逾白习以为常,更乐得她不在。
他按亮玄关的灯,换完鞋去厨房弄了杯冰水,然后进卧室。
他的卧室连通书房,不过书房里放的书不多,主要区域被大提琴、吉他、架子鼓和谱架占据。书架上堆着游戏机和卡带,桌上4k显示屏虽然休眠,但败家之眼主机还在闪光。
房间四壁填充着隔音材料,木质地板上铺着绒毯,灯照之下细细密密的绒毛泛起温和的光芒。
江逾白跂着拖鞋踩上去,找出遥控器开了空调,拉上窗帘,坐进电竞椅里。不过只坐了五分钟,他离开电脑,走到大提琴前。
擦松香、校琴弦、把谱架上的乐谱翻到要练的曲目,做完这三件事,江逾白打开一旁的录音机。
他习惯一边练琴一边录音。
他揉弦推弓。
这是一首流行乐曲,和缓悠扬。三分四十秒后,最后的颤音走完,他伸手暂停录音,按下一旁的播放键。
大提琴音从播放器里淌出,江逾白数着节拍听着,听完后摇了摇头。
太僵了,没处理好情绪。
*
翌日是周五。
这是工作日里江逾白最期待的一天,因为高二生依然自由地享有周末。
他仗着艺术生经常在校外上课和演出、学校不限制到校时间的便利,过了九点半才出现在学校门口,和熟悉的门卫大叔打了声招呼,施施然溜达去食堂,买了豆浆和炸鸡排。
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 课已经下课,班上只有少部分同学趴倒补觉,多数人都还在学海里沉浮。
秦越就是使劲扑腾的人里的一个。他站在闻溯座位旁,低着头弯着腰,向他请教不懂的问题。闻溯并没有冷冷地不搭理,反而在草稿纸上一边写字一遍讲解。
江逾白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是惊奇,继而想到昨天晚上闻溯也拔键相助了自己,又觉得正常了。
二中好心人闻溯。
临江市热心市民。
江逾白给闻溯起着称呼,不停在心里笑。
他坐进座位,吃一口鸡排喝一口豆浆,听着身后不断的传来秦越和闻溯讨论题目的声音。
主要是秦越问,闻溯有条有理地答。两人把这道题拆得很细,他听着听着,听出了点儿新奇感,慢腾腾转向后面。
江逾白骨相相当好看,眼梢宛如轻勾的水墨,脸部线条柔和明丽。
这人懒,像一只没骨头的猫似的,一坐下就放松了腰背,这会儿更是成了个挂姿,手臂搭下来,下颏抵在椅背边缘。
这也让他的视角比闻溯矮了许多,看闻溯需要稍微仰起点儿头。
而昨天半夜下了一场雨,今天的阳光总算不刺眼了,像散落的玫瑰金。
此时此刻,江逾白就浸在这融融的金光中,那乌漆漆的眼睛自下而上看来,眼里也散着光,又碎又晶莹。
闻溯停笔,把写好解题步骤的草稿纸推给秦越,撩眼对上江逾白的视线,问:“看什么?”
“在瞻仰你。”江逾白摇头晃脑道,“我们越哥数学在年级排前几的,很少见到他这样问人题。”
霎时间闻溯的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秦越恨铁不成钢地抬头:“我们说的是物理。”
江逾白:“……”
江逾白捂住脸转了回去。
过了半分钟,江逾白又转向后面,对秦越说:“越啊,待会儿的体育课去打球吗?”
“不了吧,我还有三张试卷没写呢。”秦越研究着闻溯给的解题思路,语气敷衍,半晌后“哦哦哦”的激动叫起来:“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搞明白了!谢谢你闻溯!”
他容光焕发、心花怒放,仿佛中了五百万,高兴得就差没手舞足蹈,回座位前还从江逾白手上掏走两块鸡排。
江逾白只剩下最后一块鸡排。他幽幽地目送秦越离去,拿笔捅了捅前桌的背:“刘啊,体育课来打球吗?”
“不。”这位刘同学的拒绝更加干脆,连头都不回。
江逾白又去戳别人,得到的答案都相同。
“你们这些死学霸。”他趴回自己座位。
周五的体育课在第四节 ,新一版的广播体操在上节课就学完了,这节课没有新任务,就集合跑个步,自由活动时间很长。
10班的学霸们一心向学,体育生又不在,另外几个艺术生都是妹子,江逾白只能找外班的人打球。
可惜室内篮球馆的位置都被占了,只能在露天场地打。幸好今天不是很晒,江逾白他们很快凑够十个人,打5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