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病娇大佬圈养了(39)
大概不是句什么好话。
楼下三人就见裴逸低笑了一声,接着低头蹭了蹭原宋的鼻尖。
“嚯——”
原小爷顿时炸毛,转身一脚狠狠踩到裴逸的脚上了。
白色的球鞋踩到手工皮鞋上,猖狂又桀骜的狠狠磨了下。
原宋仰着下巴,朝着裴逸冷哼了一声,桃花眼带着得意的笑转了身继续下楼,桀骜不驯,拽的二五八万,就一大爷。
身后的裴逸被踩了一脚却笑的更勾人,更不像好东西了,慢条斯理的跟在原宋身后也朝下走。
分明风格迥异的俩人,却带着一股别人插不进去的暧昧气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的羞耻。
楼下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三人神色各异。
管家大叔拿着白色小手帕擦了擦冷汗,心中嘀咕着,哎呦喂我们家主又被小少爷欺负了,长此以往,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而一直带着笑很安静的时嘉却面色淡淡,杏眸中全是对裴逸的敌视,恨不得把自己家的宝贝宋儿抱回去养。
坐在最中间的秦闻是最傻乐呵的一个,呲着大牙嘿嘿傻笑,总觉得这像是自己表妹晚上不睡在被窝里偷着看的那个——
娇气肆意妄为纨绔小少爷和他背后那个权势滔天的养父的禁忌の恋。
呦呦呦。
他又细细的观察,啧啧称奇,看向旁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管家大叔,“这…这打游戏打太晚了?我看这是打啵儿打多了吧哈哈哈哈……”
他没心没肺的话一落,左右两边同时传来清脆的响声。
“咔嚓——”
“咔嚓——”
旁边的时嘉低头笑的甜软,有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杯子,“这杯子是不是有点脆?怎么一拿就酥了?”
管家也放下裂了个缝的杯子,“这杯子…确实不大行。”
秦闻一脸懵的拿起小瓷杯,使劲儿一捏,纹丝不动。
他一脸警惕的朝左右看了看,那俩人都轻笑着站起来迎接原宋和裴逸了。
秦闻:“……?”
原宋看见时嘉后激动的不行,连理都没理一脸智障表情的秦闻,扯着人就离开了。
“走走走!我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开始!”
时嘉笑的纯甜,两人肩碰着肩“亲亲蜜蜜”的走了,只剩下三个孤苦伶仃的可怜男人。
裴逸眉目温润,坐在沙发上时依旧优雅矜贵,拿起管家刚放在桌子上的新小瓷杯,垂眸淡淡的笑了笑,“秦闻,你有事儿吗?”
秦闻无语的看着时嘉丝毫不留恋的背影,随意的啊了一声,“没啊。”
“是吗?”裴逸抬眸扫了他一眼,一字一顿温和妥帖的道,“没事儿就别来。”
“啊……?”
秦闻对这个喜怒不定的发小很无语,“是时嘉要找原宋,谁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啧啧。”
“那就更不用来了,”裴逸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们要干什么?”
秦闻翘起二郎腿,“原宋不是跟时嘉学画呢吗?说要搞什么人体艺术…时嘉给原宋做模特,对了——
就那个,全luo模特!”
“……”
“咔擦——”
杯子又裂开了。
秦闻目眦欲裂。
他看着裴逸淡然的起身,淡然的提步上楼。
管家淡然的收拾了桌子上三个裂开的杯子和一个完整的小瓷杯,缓缓的吐出一个气泡音,“6。”
楼上画室。
画室是上个月原宋决定认真努力后,裴逸让人准备的调剂生活给原宋放松用的。
时嘉扫了一眼各类画具颜料和一些摆设用的雕塑时,心中嘲讽裴逸就是个冤大头。
这样的傻逼,凭什么想独占可爱的宋儿?
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他思索了很久,发现裴逸不过就是长得勉强能入眼罢了。
而作为男人,他最懂男人的劣根性,视觉动物下半身动物。
那他牺牲一下自己,让宋儿喜欢上自己不就行了吗?比起那方面的活儿,谁能比他更在行。
保准让宋儿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他心中有了计较,面上笑的更甜了,今天没来得及准备,但可以先勾一勾宋儿嘛,等下次——
“宋儿,我在哪儿的话,你画着舒服?”
原宋皱眉认真的扫了一眼画室,把时嘉拉到了角落靠窗的懒人沙发上。
那沙发是克莱因蓝,配着时嘉一定好看。
原宋指挥他坐好,站到画板后,他先随手扎了下头发,梳了个小辫儿。
他耳侧垂落的发丝散乱,配上他叼着的烟头,手中的调色盘,指尖夹着的油画笔,以及那专注时又俊又拽的脸,有种慵懒颓废疯批艺术家的调调。
时嘉坐在沙发上,盯着原宋的视线带着回忆和怀念。
他想,我们宋儿是真长大了,长成了迷人又勾魂的模样,但宋儿还是那个心软爱炸毛的小哭包,爱脸红连生气,但只要亲亲哄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