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本想趁虚而入[电竞]+番外(59)
陆信莫名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微恼特征, 跟上去无言地走着,开门前忽然福至心灵, 悄悄笑了一下, 还不待说话,范寻站定,回头看他, “笑什么?”
昨天直播的时候陆信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只不过远没有当下的范寻这么委屈。
陆信当然知道他在委屈什么, 心底的轻快混杂着暖意, 牵扯着他失控的嘴角。
掩饰不住干脆放纵,陆信大方地笑着,没敢看对方的眼睛,瞥向一旁的墙纸低声说:“你要是难受,等我一会儿训练结束,就……”
有些话心里想着只会觉得轻飘飘没什么威力,可一旦说出来就会字字擎着难以忽视的重量,直压得陆信耳垂泛红,长实的耳洞疤痕也随之变得更加明显。
他眼珠飘忽,硬着头皮说完:“就帮你放松一下。”
范寻面上的浓雾顷刻间消散一空,他紧紧盯着陆信闪躲的眸子,正要应下,视线滑向红彤彤的耳垂,他愣了一瞬,“你的耳洞……”
“啊?”陆信仍滞留在陌生的焦灼里,一时间没跟上范寻跳脱的节奏。
他顺着话锋摸上左侧耳垂,一小块区别于其他软肉的疤硌在两指间,他了然道:“长死了,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懒得留着了。”
叛逆期的陆信硬是在范寻全方位的强权压制下偷偷去打了个耳洞,带着突兀的银质耳钉回去见范寻时满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硬邦邦的冷脸,没想到范寻却只问他疼不疼涂没涂药。陆信挑衅的心突然被范寻眼含担忧的神色抚平,也是在那天,他猛地从平息不下来的心脏上意识到,自己对范寻的感觉绝不止步于兄弟。
当时的范寻生怕他大咧咧不管不顾导致感染,每天按时按点地亲自给他消毒,嘴上没说什么,其实还是有些生气的。
不过后来,陆信发现范寻很喜欢盯着他的耳垂,有时甚至会盯得出神。
五年前的那晚,他还含着那儿,近乎温柔地轻咬过一口。
想到这,陆信耳朵更热,手指上迅速传来燎人的温度。
“你松手,让我看看。”范寻上前半步,陆信一愣,下意识听话地松开手。
范寻观察片刻,伸出冰凉的拇指抚上去,激得陆信蹿起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他按着手感明显的硬块,“怎么会留疤?”
陆信被他捏得有点燥,握上他的手腕将人拉开,说:“有一天没戴好耳钉直接就睡觉了,早晨发现蹭歪了出了点血,之后就不想再戴了。”
又没人不厌其烦地抓着他上药,陆信眼不见心静,放任这个痕迹一点点消失。
范寻收回手,“感染了?”
“啊,就一两天,后来就好了。”陆信笑笑,按上门把手转移话题,“进去吧。”
范寻刚要跟上,陆信停下动作回过头,“那你,还要按摩吗?”
不知源头的羞耻让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听到范寻耳朵里就如同带着倒钩的猫舌,从他的胸口结结实实地擦过,又痒又刺麻。
范寻毫不犹豫,磁沉地说:“要。”
“你们在门口干什么呢?”林狄端着新沏的茶走近,纳闷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陆信收回眸子打开门,几人一同进了会议室。
范寻出现的一瞬间,本是闹哄哄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和班主任突然降临的吵闹自习室如出一辙。
宋青放客气道:“范总来了。”
他点点头,跟着陆信坐到老位置。
吕廉恒好奇地观察这位陌生的金主大佬,眼神不知避讳看得直挺挺坦荡荡,归途看不下去,往他嘴里塞了块饼干,吕廉恒转过头嚼着,对他说:“什么味儿的,还挺好吃。”
“咸蛋黄。”归途把包装袋递给他,瞟了一眼冷漠的范总,没再多说什么。
林狄本打算趁着谷净维不在场再次聚众违规,没想到等来了更可怕的范总,不过想着人家也不知道DE的禁烟条例,头一铁,拿出烟盒。
“范总介意我抽根烟吗?”
范寻看看他,平淡道:“不介意。”
林狄客气地问:“范总抽吗?”
“不抽,你随意。”
姬耘鹌鹑似的坐在一边,眼睛大睁地看着胆识过人的教练,林狄接收目光,把盒子递给他向上抬了抬,姬耘瞄着范寻的脸色试探着拿了一根,见人家根本没看这边,松了口气接过打火机。
屋里抽烟的人都忍不住分走一根,宋青放打开窗户,回来时也加入其中。
“小朋友抽吗?”教练把仅剩的两根递向吕廉恒和归途,两个刚满十八的孩子同时摇头,他也不打算教坏小年轻,转而递给陆信,“来一根?”
陆队长早在五分钟前便开始极力降低存在感,指望着他们能在这友爱分享的烟场里忽视自己,结果终究还是没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