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本想趁虚而入[电竞]+番外(217)
“哭什么?这么委屈?”归途拉了拉他的手腕,拇指摩挲腕骨,音色满是顺从。
“我……”他看向手腕上温热的手。
归途什么错都没有的,是他自己的问题,却要对方先低头认错,自己都这样了,归途还低声下气地哄他。
吕廉恒不是委屈,是堵得慌。
明明不爱哭的,可是这是归途,想到后果,那股伤心难过就根本压制不了。
现在场合不对,时机不对,但只要望着眼前这只手,他就不太能坚定住保守秘密的心。
吕廉恒闭闭眼,又睁开,说:“我梦见跟你睡觉了。”
腕骨上的动作一顿,耳边滑过归途愣愣的询问:“睡觉?”
吕廉恒舌头紧贴上颚,连喘气都快忘了,硬着头皮补全场景:“我跟你,抱在一起,我摸你,在床上……”声音越说越小,讷讷的,但不影响归途听得清清楚楚。
“……”
身边的人陷入令他心慌至极的沉默,他怕听见很多种回答,比如“这有什么,朋友间没什么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别怕”,或者开玩笑打哈哈囫囵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做这种梦,不正常,那个梦就像戳破他隐秘想法的小刀,破口而出又顺流而下的小心思,全都不是一个人对朋友该有的“正常”。
但此时此刻,他却更怕这样毫无反应的不回答,像是难以接受,像是用沉默礼貌逃避。
吕廉恒的手指以恐怖的速度褪去原有的温度,还连累了脚底,四肢冰冷的好似置身极地。
又过了几息,归途才开口:“吕廉恒。”
吕廉恒被他叫的一顿,忍不住抬眼看着他,刚望进那双天生偏浅的瞳仁,就被其中的认真和郑重拴住了脑子,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归途的聪明不需要用数据解释,他只肖扫一眼吕廉恒僵涩恐慌的神情,就清楚知道他的梦意味着什么,他的单方面冷战又是出于什么心理。
无非就是害怕,怕得像个鸵鸟一样,顾头不顾尾地埋进沙子里,以为不说话,少说话,就能维护住什么。
面对这样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说什么都难安他的心,得实际行动做点什么。
“跟我来一下。”
人被他拉起来,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吕廉恒懵懵地跟着,眼见着墙边的男性标志,纳闷地盯上归途的脊背。
今天是工作日,展会没多少人,男厕所这种向来高效的地方更是空荡。
归途将人送进最里面的隔间,自己也跟着进去,反手锁上门板。
吕廉恒后知后觉地涌上点小慌,又夹着少许诡异的期待。
归途没有废话,开门见山进入主题:“能亲你吗?”即便外面没人,他也压低音量气声询问,嘴上很有礼貌,眼神却全是浓稠的情绪。
浓得像嘴里刚化掉的巧克力糖,裹挟住吕廉恒可怜的脑神经。
他脑子发木,竟是没有一个脑细胞跳出来处理当下的情况,只傻愣愣地点头,“能,能吧。”
归途笑了一下,指尖刮过他的脸颊,流连在耳根,这里似乎是一个隐蔽的开关,碰一下,就能让吕廉恒激颤一下,酥麻的电流波浪般从那里扩散,流变全身。
以前被碰这儿,吕廉恒会挥挥手甩开,然后不客气地说:“别碰。”
现在不一样了,小霸王逆来顺受,连个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归途一寸寸靠近,眼光不错地注视着小霸王的表情,如果看到一丁点反感或是后悔,他都会立刻退开。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直到嘴唇碰上另一双软乎乎的唇面,他也没有分析出那些神色。
吕廉恒脾气犟,但嘴出奇的软,像果冻,微微凉,又因为吃过糖,渗着十足的甜。
巧克力味的。
这一吻很有风度,贴一贴,揉一揉,温柔得心脏里都晃荡着甜水,每被抿一下,都会荡起一层涟漪,搅动出细密的糖丝。
有这一吻,他也该什么都懂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归途微抬起些距离,另一只手臂揽着他腰,将人贴到自己怀里,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的耳朵和脸颊。
吕廉恒还是有点迷离,但不影响他提出懵懂且单纯的质疑:“接吻……不应该张嘴的吗?”
电影里瞧着多激烈,那个梦里他们也是张了嘴的。
归途原本还在狂压冲动,尽力克制,被他这么问,顷刻间功亏一篑。
他重新吻了回去,按照要求,张嘴、伸舌,生涩又兴奋地在陌生的唇齿间搜寻、缠。绕、轻。舔,在这个氛围不太好的考场里,力求提交上一份双方都能满意的答卷。
满意是挺满意的,满意得嘴都有点红肿了。
没看表没计时,他们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从隔间出来时吕廉恒只感觉嘴唇胀胀的,匆匆扫了一眼洗手台前的镜子,被那份水润鲜红吓了一跳,又看看自己的脸,被两颊上的浅晕和眼底里透出来的柔和冲击的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