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儿(49)
也是唯一一个东家。
因此早就互相了解,合作上也很愉快。
他知道我的想法,也从一开始就明白我不甘心只在这个已经被人众星拱月的位置孤芳自赏。
他对我也早就不是“自己的员工”这么简单的看法,他看着我一路走来,也希望我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因此他虽然在挽留我,却愿意遵循我的想法。
不像其他那些合同到期的艺人或被经纪公司冷暴力,或趁着还有时间就狠狠压榨。
——
我为有个这样开明的合作伙伴感到深深荣幸。
——
跟王昭君又待了会,像老朋友一样漫无边际地聊了聊,临走时他又叫住我,举起手边的一纸合同,“这个综艺不错,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新综艺,得下半年才开拍呢,要不你考虑考虑,实在不行你带走,不过就得你自己周旋了……姜儒赫综艺首秀,也够有噱头了。”
——
我摇摇头,拒绝了。
“你见我参加过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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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1说1,我出道这么多年,除了最开始的几年为了保持热度不得不参加一些综艺来维持热度,到了现在,虽说有数不清的节目邀请发到伟哥邮箱里、寄到家里,可我无一不都拒绝了,直到现在,已经连续五年没有上过任何综艺了。
我在镜头里出现的机会,只在一部部电视剧和电影中。
倒不是说看不起综艺节目——上综艺能结识更多同行、增强临场反应能力,对我本身来说也是个锻炼。
我不上综艺的原因,只是由于不喜欢罢了。
演员就要演戏就够了,演的真,演的像,演的是。
往往许多明星一碗水还没端平,走都没学会呢,就开始跑马拉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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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王昭君点头,示意了解,然后满头官司地挥手赶我走,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
我无奈地耸肩,倒也干脆,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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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聚芒”大厦的楼下,我抬头看了眼五光十色的“聚芒”两个大字,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天格外暖和,太阳也刺眼。
——
虽说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各种手续和收尾都需要我亲自完成,一团乱麻似的在眼前不断浮现,可在此时,我感到格外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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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离开“聚芒”独自发展的原因很简单。
想随心所欲,想工作工作,想放假放假。
或许每年拍一两部影视剧,心情好了出去旅旅游。
这些年一直忙于工作,满世界地飞,每个地方都无法停留太久,有太多遗憾要回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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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翅膀硬了。
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康康。
——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的同时,给伟哥发了条消息。
——搞定。
手机还没收回去伟哥就回了消息。
——
伟哥:高手,这是高手。
姜儒赫:王昭君说了,不让我把你挖走。
伟哥:我丢,你别听他逼逼赖賴,你可不能始乱终弃[怒]
伟哥:我都背着他给你谈了几个好苗子了,你要是不把我挖过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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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收回去,一边走一边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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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把自己捂得严实,要不万一被人看见有个人跟傻子似的狂笑,明天我就能上头条。
第33章
返回剧组后的几天过得很快,好像倒了杯温开水的功夫,黎漾就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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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剧中担男三的角色,在结局时变成反派,最终被杭青和蔺雲升联手除掉,在下着鹅毛大雪的日子里掉下万丈深渊,顺着被压弯的松枝跌下去,再也没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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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导一声“咔”,杭瑾从《杀青》中消失了。
至此,黎漾花费了两个半月诠释出的人物泯灭江湖,他本人,也结束了这段难忘的演艺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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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看着黎漾岔着腿坐在白得令人目眩的人造雪里,身边的工作人员早就走开了,场中独留他一人,垂着头,假发套箍在头上,凌乱黑灰的发丝从鬓角垂下来,将他的眼睛遮了个严实,鼻尖被冻得发红,唇角紧抿着。
还沉浸在角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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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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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边站着,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犹豫了很久,最终也没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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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未来醉心演戏,那么这将是他不得不克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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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我看见有个披风衣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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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觉得这个女人的打扮艳丽妖娆,黑长直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又很干练。
第二眼。
这位妹妹,我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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