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柯幼凡长叹一口气，便被霍境野拉回怀里继续抱着。

“过生日好累。”

霍境野伸手捏他的脸颊，“有礼物收。”

柯幼凡听到这句话猛然睁开了眼，笑嘻嘻问：“霍境野，你要送我什么？”

霍境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半晌道：“送花吧，不送向日葵，送玫瑰，可以吗？”

柯幼凡一双漂亮的杏眼蓦地睁圆了，有点不好意思似的鼓了鼓嘴，“不要，你送了我也不收。”

“为什么不收？”

“现在收……没意义啊……”柯幼凡瞥他一眼，垂下眼眸小声帮他安排着，“这次送别的，花……下下次生日再送。”

霍境被他这古怪的要求逗笑，“为什么要下下次？”

柯幼凡突然沉默下来，干脆把眼睛都闭上，像是不打算说话了。

霍境野一怔，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立刻凑上去把人抱住了，脸几乎贴上去语气很急地逼问：“二十二岁送就会收吗？”

柯幼凡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脑袋，忍着笑嘴硬道：“不知道呀……二十二岁的事情现在哪里知道……”

霍境野把被子往下扯，不给他逃跑的机会，“那我先预定好吗？我这次就送，你先收着好不好？”

柯幼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红着耳朵伸手去推霍境野的胸膛，“那……要看你送的花够不够漂亮。”

-

转眼就到了11月11号。

往常的这一天，霍境野都是在无数“单身狗节日快乐”的调侃，以及默默对着照片的磨人想念中度过的，今年却大不相同。

前一天柯幼凡回了家里陪丁歆和柯闻，接近凌晨的时候在被窝里接到了霍境野打来的电话。

霍境野掐着秒数祝他生日快乐，柯幼凡头埋在枕头里，轻声说“嗯”。

最后柯幼凡在跟霍境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里缓缓睡过去，霍境野则听着电话那头绵长的呼吸声清醒着过了一整夜。

柯幼凡的生日宴从下午三点多开始，霍境野一早起来健了身，然后便接到了宋裴裴的电话。

“真是不巧，我还就偏偏赶上了。”宋裴裴人刚下飞机，在电话那头笑眯眯的，“给不给看一眼？”

霍境野正在吃早餐，这会将手机放在餐桌上开了免提，慢条斯理地开口，“不给白看。”

“那我当然是准备了见面礼的。”

宋裴裴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霍境野只得同意了，最后又不忘叮嘱：“你别吓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宋裴裴无语，“我又不是霍宇寰，你还怕我来一句‘给你一个亿不许离开我儿子’吗？”

霍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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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霍境野从酒店接了宋裴裴一起往生日宴的地方去，两人到的时候柯家人也刚刚才到。

这会柯幼凡正在楼上换衣服，霍境野便先带着宋裴裴去见了丁歆和柯闻。

宋裴裴因着工作性质的缘故，在这种场合极其游刃有余，三言两语便把气氛搞得热络起来。

“幼幼妈妈你不要紧张，我来没有别的意思的，就是正好回国赶上孩子生日，想着没见过，日子又这么巧，怎么说都要来给宝贝庆祝一下的……境野这么多年就喜欢过这一个人，你是没瞧见他之前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我都好奇死了……心里偷偷想：这是喜欢上什么天仙啊，后来见了幼幼照片我知道了，这可不就是小仙男嘛……”

丁歆被说得笑个不停，宋裴裴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霍境野，开口赶人，“瞧你那张脸，知道你在这里陪我们不情不愿的，去找幼幼吧，不难为你了。”

霍境野朝着几位长辈鞠了个躬，也没客气，转身便离开了会客厅大步往外走。

一天多没见了，确实想得紧。

他上了二楼，站在更衣室前敲了两下门，便听见里面传来柯幼凡的声音：“……谁啊？”

霍境野故意不做声，便又听见里面说“来啦”。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近，是对方过来开门了。

霍境野手贴着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几乎是在柯幼凡打开门的瞬间便推门闯了进去，伸手便把人抱住了，不等柯幼凡开口说话，直接低头吻住了人的嘴巴。

柯幼凡人都傻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去推面前的人，全身紧绷，嘴里呜呜呜哼着抗议：“霍境野……放开……”

霍境野黏糊得吓人，圈着柯幼凡的腰抵着对方的额头，说出来的话全是带着欲|望的气音：“不放……一天没见了，给我亲一下。”

他正要再次亲下去，眼睛的余光恍然一瞥，却顿时觉得有点不对。

他猛然抬起头来，见不远处的梳妆台旁，柯厉凡赫然立在那里，正抱着手臂盯着他们俩，人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