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老婆就跑了+番外(100)
他跟纪衡光屁股就认识,将近二十年的交情,比亲兄弟还要亲,纪衡进他家里跟进自己家里一样。
刘承也胆子大心思细,想跟纪衡合伙创业是一时兴起,但是一敲定下来就很认真。
他们是想做出点儿成绩,也是趁着年轻多尝试,多试错,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成功与否都算是投资。
纪衡长到现在没这么忙过,就算是之前比赛训练也没这样过,他像个陀螺一样,精疲力尽到半夜,跟刘承也一对比,他各方面上的不足就都显露出来了,想事情不全面,说话不圆滑。
他有了长大成人后跟社会打交道的实感,以前他不觉得钱有多么重要,那是因为家里不穷,他自己花钱也不大手大脚,现在才明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是最轻松的,但这种事情并不多。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第一次创业总是艰辛的,每一步都难,他们忙了大半个月也才确定要往哪个方向做,没办法,实地勘探、市场调研等这些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这样一来他跟姜禹就见得少了,也是难免的,以前再怎么说着要黏着人,真到时候了该忙还是得忙。
那天姜禹出去给老师送个资料,回来的时候接到了纪衡的电话,说话的却是刘承也,一听就是喝酒了的,说得含含混混的。
“纪衡一直在喊你。”
那边的环境嘈杂,还有汽车鸣笛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姜禹的耳朵里。
“阿禹,阿禹...”
这是纪衡在喊,姜禹想都不用想纪衡现在的表情和动作,看眼周围的环境,边走边问:“你们现在在哪?”
两个人没一个完全清醒的,刘承也大着舌头,吞吞吐吐地回道:“在天、天府路。”
天府路地方多了去,姜禹再问也没能问出什么,只好先过去,好在姜禹还没到地铁站,折回去用不了多久。
电话没挂断,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姜禹怕那俩人再乱跑,晚上醉醺醺的吓到别人。
天府路那边店铺多,饭店酒店也多,姜禹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喝的酒,再开口问的时候是纪衡回的话。
他先是傻笑两下,又咕哝地说:“阿禹,阿禹。”
姜禹无奈,真是醉了。
“看看前面,有什么?”
姜禹又问。
问不出个名字也得有个标志物,这样他也好找。
“前面...”纪衡迟疑地吐出两个字,又傻笑几声,“前面有阿禹。”
“阿禹,”他的声音变弱,“嘿嘿,阿禹。”
还醉得不轻。
姜禹也不问他了,叮嘱他一句别乱跑后着急四处看。
纪衡的酒量不好,可以是说很差,一杯酒下肚脑子就会飘,姜禹见过他喝醉的时候,酡红着脸一直傻笑,抱着姜禹不撒手,絮絮叨叨说一堆。
从那以后姜禹就不让他喝酒了,就算喝也会让他控制一定量,赶在脑子飘之前放杯。
纪衡也时刻记着,今天估计也是没能躲掉,不喝不行了。
姜禹从天府路北头一直找到南头,终于在三个垃圾桶前面看到了那俩人的身影。
一个人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两只手托着脸睡觉,另一个抱着垃圾桶,闭眼傻笑,嘴里不停地喊着“阿禹”。
姜禹舒了一口气,把电话挂断,没先管他们,先走几步从自动售卖机里买瓶水,喝了两口后才缓缓走到纪衡面前。
酒气熏天。
姜禹拧了下眉,不打算喊他,他的意识已经出走了。
刘承也酒品算好,安静坐在一边,听见姜禹的动静后也只是抬头望了一眼,而后指着垃圾桶的方向,语气抱怨:“把他拖走,太烦人,嘴里念经似的。”
他跟平时不太一样,平时的刘承也可不会这样说话。
姜禹拿出手机打算喊个车,把人送回去。
他刚拿出手机就被一个庞然大物从背后扑了一下,踉跄着回头,推开纪衡的脑袋:“别动,我喊车。”
“开、开车来的,”纪衡往里面拱,鼻子小狗似的闻来闻去,顿时开心,“阿禹,咱俩身上,味、味道一样。”
姜禹反手探他的口袋,偏头避开他亲过来的嘴唇,略显嫌弃:“一身酒气。”
“你用我、我的沐浴露了。”
姜禹推他的头,他就顺势趴在姜禹肩膀上,这时连头发丝儿都是乖巧的。
他体格健壮,姜禹撑不住他,身子往后倾,推他胸膛:“你站直。”
“不要,”他开始耍赖,嘟囔出声,“就不站直。”
这比平时还要幼稚,姜禹费力把他推直,又把矿泉水瓶塞进纪衡卫衣帽子里,腾出手架着人走。
“阿禹,”纪衡恍然睁大眼睛,绕到姜禹左侧,上手揉着,满目心疼,“肩膀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