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雌虫有点叛逆[虫族](61)
给什么呢。
雌奴?
不可以,太过于卑贱,他把雅赫斯弄成贵族身份,可不是为了让他以后去做奴的。
雌侍,也不可以,雌侍虽有一定的权利和自由,但洛非尔可以有太多雌侍了,根本不足以珍惜,雅赫斯不该和别的虫一样。
最后就只有雌君了,雅赫斯想成为洛非尔的雌君,也许会受到阻碍,但只要洛非尔想,最后都能如愿。
雅赫斯仍能贴身跟着他,还可以管理爱里希家族,管束他以后会有的雌虫和雌子们。
更不用担心雅赫斯的能力问题,一旦坐到了这个位置,任何雌虫都会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学会雷霆的手段,统筹全族,上位者一般松弛有度恩威并施。
凭雅赫斯的杀伐果断和对洛非尔的依赖程度,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很优秀,甚至,比上一任爱里希家族的雌君卡伦多还要优秀。
优秀到,变成洛非尔最讨厌的模样。
洛非尔的眼中逐渐恢复清明,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把雅赫斯当什么了,只知道很重要。
所以他不可以让雅赫斯成为“雌虫”,成为爱里希宅邸里众多雌虫中的一个。
想清楚了之后,洛非尔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他终于准备自己动手了。
然而当雄虫和雌虫在同一个房间的时候,无论雄虫做什么都不可能逃得过雌虫的感官,就连呼吸的频率都能清晰听到。
雅赫斯很清楚地知道洛非尔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知道洛非尔偷偷地看他,现在……在做那种事。
雌虫的身体抵抗性很强,虽然雅赫斯喝了三杯怪味的混合汁后的确会有身体的反应,但其中也有故意做戏给洛非尔看的成分。
洛非尔也确实看了,还有反应了。
这便证明了家主不是性冷淡。
但是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地叫他过去呢,雅赫斯有些想不明白。
他在心里考虑着,自己应该主动过去吗,但是过去了就是违命。
可作为家主的雌虫,为洛非尔解决生理需求也是他的义务,他按理来说应该主动。
雅赫斯拿不定主意,在纠结之下,他恨自己为什么没带个终端过来,不然这个时候就可以问一下劳舍克,甚至是西优莱都可以,总之谁都比他要懂。
想是这么想着,但其实,雅赫斯也不是真的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至今为止,他回忆起那天洛非尔给他检查的过程,都还是会脸红不好意思。
最后,因着心里的那一点害羞和“听话”,雅赫斯闭上了眼睛,忍着被药性激发,想向雄虫寻求安慰的本能,他把脸撇到一边,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就在这时,雅赫斯听见了洛非尔蒙在被子里,极轻极含糊的一句:“雅赫斯……”
雅赫斯顿了一下,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好像荡漾的水面上洒满了星星。
还有什么是家主也在渴求着他,更值得开心的呢,他愿意放下一切去遵从。
洛非尔没发现他无意中喊出了雅赫斯的名字,而他无意识的一声呼唤,就是一个施令,可以轻易让雅赫斯抛弃所有顾虑,万事以洛非尔为优先。
他那时,只不过是不得要领,还不知轻重,所以心情烦躁地忙碌着,直到雅赫斯扒下洛非尔的被子让他露出脑袋,并闭着眼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这对于洛非尔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冒不冒犯都先放一边,洛非尔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恼羞成怒,毕竟他还在“装睡”当中,在放下“尊严”的过程当中。
洛非尔想推开雅赫斯。
可是鼓足了勇气,强忍羞意谨遵命令过来的雅赫斯,像个机器虫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一步该做什么,下一步接到哪里了,腾不出多余的空间来思考。
他的身体先一步察觉到了“猎物”想反抗,便轻易地将之镇压,掀开被子,翻身上床。
雌虫一般是不能吻雄虫的,除非是得到了允许,那也至多是蜻蜓点水一划而过。
可雅赫斯却放肆地随自己心意,更深更用力地堵住了洛非尔的嘴,无视雄虫的挣扎,听不见那一点呜咽声,伸出舌头探进那一片温暖之地。
……
这是爱里希家族史上,最耻辱的最恶劣的一件事故,因为太过于丢虫,以至于根本不会被记载。
爱里希家主,在自己的宅邸,自己的房间,被自己养的雌虫给……非礼了。
机器管家察觉到不对劲,闯进来阻止的时候,还附带了一个早有预料,专门来看热闹的雌兄,而他那个时候睡衣都已经被蹭掉了一半,被压着动弹不得。
洛非尔气血上涌,一阵头晕眼花,都以为自己差点要晕倒了。
他“得救”以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失态过,咬牙切齿失去表情管理,说话语无伦次,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多学几句骂虫的脏话。
洛非尔命机器管家泼了雅赫斯冷水后,让他跪在大厅反省,但事实上雅赫斯不知道,也不觉得他错哪儿了。
他有被呵斥怒骂的害怕,但更多是“为什么要拒绝我?”的不忿。
亚瑟在一边笑得很开心,毕竟上一次这么跪着的还是他,所以乐于看见不听警告的虫倒霉。
洛非尔手持惩戒鞭,边抽边骂,一连几个你真是反了,混账东西后,他开始词穷,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把自己憋得更生气了。
谁知,今天的雅赫斯不是平常的雅赫斯,惩戒鞭打在身上,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心思深沉,没有一如往常地认错任打,破天荒地回了嘴,他问:“家主为什么生气?”
洛非尔更气了:“你还敢问我?”
“因为我吻了家主吗?”
看他这般理直气壮,洛非尔怒极反笑:“难道你可以吻我吗?”
雅赫斯一点也不胆怯地直视着洛非尔:“不是家主您的意思吗?”
洛非尔:“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对我无礼了?”
雅赫斯道:“您叫了我的名字。”
洛非尔毫不犹豫:“我没有!”
雅赫斯一咬牙,声音很重,也大声道:“您有!”
洛非尔没想到雅赫斯敢如此和他说话,怔愣片刻后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居然以承认了雅赫斯的话为前提道:“就算我有,你就可以对我那样做吗?”
雅赫斯皱着眉,紫眸里凝结一片,看起来冷而倔强,他道:“为什么不可以,您进入过我的身体,不许我和别的虫有接触,给我喝烈火花汁,又叫我的名字让我过去,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你不是我的雄主吗!”
看热闹的亚瑟无意中吃到了大瓜,他张大嘴巴,短短几句对话已经能抵他半年的乐子了,简直迫不及待想和罗罗耶分享,就是可惜了没有联系方式。
洛非尔不知道雅赫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冷漠道:“我不是你的雄主。”
雅赫斯瞳孔一缩,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相信地看着洛非尔。
洛非尔近乎无情地再一次强调:“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我的宠物,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身份,你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无论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无论是用手指检查你的身体,还是让你喝烈火花汁。”
“不过都是我取乐的方式而已,你无权对我猜测。”
“雅赫斯,是你没有守好你的本分。”
雅赫斯嘴唇张合,他下意识地想反驳洛非尔的话,可终究是无声的委屈。
他睫毛颤动,去又反间沾染上了点点水珠,雅赫斯一直以来哪怕跪下也总是笔直的腰背慢慢弯了下来,失了矜傲,和他辛苦练习的贵族仪态。
最终他收回目光,垂下眼帘,一切不能言的情绪都归于平静。
洛非尔第一次见雅赫斯这幅模样,心里一刺,这好像不是他要的结果,可嘴上却还在问:“雅赫斯,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