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成了豪门偏执A的100%契合(9)

作者:拾伍陆柒

【妈的那帮得B+的混蛋卷王】

【消灭阶级敌人】

【反正我得了F,我先说,就没人好奇男神的信息素到底在哪沾上的吗?】

片刻后,班级群的聊天内容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戚故:“以上同学里,这次作业得了S的除外,其他人增加一个5000字以上的论文作业,明天上课前放在我的讲台上。”

同学们互相看过去,交换着彼此都能读懂的眼神。

有内鬼!

我们之间居然出现了一个S!

戚故叹了口气,感觉此时每个参与聊天的学生都散发着无比愚蠢的信息。

果然不能指望得了F的小混蛋脑子好用,连老师也在班级群里这件事都不记得。

当然得了S的那个也没好到哪去。

给学生们讲完作业后,戚故踩着铃声给他们下了课。

他今天的安排串成了一条线,上午上完两节大课,要去医院重新做个检查并开具一份Omega性别的证明,然后拿着这份证明去修改公民信息,把自己的性别改成Omega。

这个过程比戚故想得要繁琐很多,更改为Omega性别不仅仅只是带着材料就可以的,还要录入信息素档案,他被抽了一针管的腺体组织液,疼得要命。

折腾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戚故又去了医院那边。

像他这样被星联征调进行生长病研究的非在职医生,如果想与医院观察研究患者的情况,每个月必须完成五台生长病手术,如果有某一个月的指标不达标,下个月起将取消参与医院救治过程的资格。

一些专业的人想要进行研究,居然需要先遵守一群不专业的人提出的匪夷所思的要求,戚故觉得这事很可笑。

到时科室里传来一阵喧哗与东西扫落的声音,戚故推门进去,看见叶琳的父亲发了疯一般双手高高举起了徐明明的泡面碗猛地砸向地面。

瓷碗碎成几瓣,一些细碎的渣子飞溅在各处,随即叶琳的父亲浑身瘫软地跪在了地上。

他掩面痛哭起来。

戚故走了没两步,徐明明从旁侧冲出来拽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推到了走廊上,低声道:“你先别进屋。”

戚故下巴尖抬了抬,指向屋里:“闹什么呢?”

“今天凌晨四点十八分叶琳去世了。”

戚故的表情凝滞了片刻,轻声问:“原因?”

“心脏过度生长,”徐明明摇了摇头,“估计是凌晨2-3点期间发生的,发现时心脏已经充满了整个胸腔,第一时间进行了手术……但她术中出现了多器官过度生长,手术根本赶不上她器官生长的速度……最终死因定位多器官衰竭。”

戚故眉头压下来。

叶琳的确是一例特殊的病例,同时出现多器官过度生长,生长速度超出以往任何一个病例,从发病到死亡仅有短短数天。

如果接下来的患者都是这样的话,死亡人数一定会多得可怕。

短暂的沉默后,戚故的眼神里出现一种人性淡薄的疯狂,他低声问:“能争取到她的遗体解剖和实验吗?”

徐明明叹了口气:“主任跟她父亲谈了,结果你也看到了,刚一提到这个话口人就疯了,我觉得希望不大。”

“不行,必须取得同意,”戚故语气坚决地说,“如果以后的症状都按照这个发展的话……小地方的患者连转院都来不及,我们必须得弄清楚这是个例还是已经出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突变。”

他说着往科室走去,被徐明明一把拽住,后者的表情几乎是乞求:“哥,算我求你了,你就别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了。”

戚故转头,他的眼睛里燃起了透明的火焰,透露出一种可怕的执着,徐明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火焰给灼伤,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再等就来不及了,”戚故说,“你不参与解剖研究,你不懂的,生长病患者的遗体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保存,都会在72小时内完全腐败分解,变成泥与水混合的质地,任何一种扫描手段都无法重现患者器官的模型,48小时内是研究的黄金时间,我们没有时间了。”

叶琳的父亲仍在哭泣着,但情绪似乎比方才要稳定了一些。

一双有些旧,但擦拭得很干净的皮鞋出现在面前时,他抬头去看了一眼——是那天救了叶琳的那位医生。

戚故面上带着难以形容的忧伤,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平缓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有那么一瞬间,叶琳的父亲从面前这个医生身上读出了与自己相同的伤心与难过,这样感同身受的感知让他产生一种难言的欣慰。

下一秒,这位医生便吐出了冰冷的话:“很抱歉,但我想与您谈一谈叶琳的遗体……能否让我们进行研究?”

像冬月里连日结下的冰霜,寒冷,坚硬。

他不能理解人怎么能说出这样毫无感情的话来。

叶琳的父亲忽然站了起来,他很瘦,驼着背,在腰背笔挺的戚故面前显得卑微极了。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他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揪住了戚故的衣领:“你还是人吗?”

像一座寂静的火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常常怀疑自己写的到底好不好看_(:з」∠)_

第8章

劈头盖脸的责骂落下来,戚故仍然站得笔挺。

他既没有退缩也没有恼怒,只是在对方歇口气的间隙轻声问:“你骂够了吗?”

叶琳的父亲讶异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被他这种冷淡的态度惊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半晌他声音嘶哑地问:“我家的女儿,她是做错了什么,才要遭这样的罪,连死后你们都不能让她安宁?”

“我曾有个弟弟,”戚故忽然开口,“他是去年年初确诊的第一批生长病患者之一,也是第一个捐献遗体的患者,正是因为他的遗体捐赠,叶琳在星舰上发病时我才敢在那样简陋的条件下为她实施手术。”

“我亲自解剖了他的遗体,拿出了他的内脏,对他的每一个切片都做了实验,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没有被放过……你就是说我把他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在我记录完一切实验数据之后,我意识到我的弟弟死了,那个以我为目标的善良又积极的孩子,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我未来的人生里了,但在那一瞬间我又觉得很高兴,如果没有他,会有千千万万个像他,像叶琳一样的孩子在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治疗的情况下死去。”

“如果你觉得我没有人性,如果你觉得我是个魔鬼,那我就做个魔鬼,但我仍然要说,如果你能把叶琳交给我,可能会拯救无数个像她一样的孩子。”

戚故看着男人的眼睛,字字如雷般震耳:“我也想知道,这些年幼的善良的孩子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得这样的病,未来仍会得这样的病,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他们永远都不会被治好,那他们永远都会死去!”

叶琳的父亲似乎被震住了。

他久久未说话,最终仍然是摇了摇头,嗫嚅道:“不,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

戚故转过身去,有些疲惫地用力叹了一口气:“抱歉,我有些激动了,说话有些不妥,请您原谅。”

送走叶琳的父亲后,科室主任拍了拍戚故的后背:“24小时内,我会让心里关怀科的人再尝试一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们一样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放下个人的痛苦。”

戚故点了点头:“辛苦您了。”

“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会推荐你或者叙川实验室,帮你争取一下。”

“那就太感谢您了。”

“小故啊,我说话你别多想,你有时间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心理医生那了?”

每个与生长病接触的医生和研究员,星联都分配了心理医生,但戚故是唯一一个至今为止从未去见过自己心理医生的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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