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成了豪门偏执A的100%契合(5)
戚故“呜”了一声,低低的喘息里夹杂着回答:“戚故。”
严在行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听说过这个人。
戚故,津安大学最年轻的教授,是罕见的腺体迟缓发育症患者,曾亲自接受该病症的相关测试与研究。由于产品研发的需求,他看过当时的报告……难以这个纤细瘦弱的人竟能忍得下实验中那么多的痛苦。
由于一直未曾分化的不明性别与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戚故自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就成了大众追求的对象,他的美貌与他卓越的成绩使他的人气高于大部分电子偶像,甚至因此上过某个杂志的人物访谈。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的确是一张漂亮的脸。
漂亮,耐看,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这个漆黑的夜晚里几乎牵扯住了严在行的全部心思。
他握住戚故的腰,指尖磨蹭着便宜睡衣那粗糙的布料:“来这做什么?”
“卖……卖东西,筹钱,”戚故颠得说话断断续续的,他的思绪一片空白,得费劲地把自己要说的话从搅得一团乱的脑子里捞出来:“还……想谈谈投资……”
与戚故的狼狈相比,严在行更显得游刃有余,他揽着对方的窄腰思考片刻,低声询问:“你需要钱?”
戚故摇了摇头:“实验室……实验室需要。”
这世上的一切东西一旦沾了钱,就变得俗不可耐起来,哪怕是戚故这样的美人也是如此。
严在行忽然觉得他聒噪,于是寻过去亲吻,堵住了微凉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被审核锁了好多次,丢失了很多细节
我也不懂啊,明明没写什么,一个拉扯也要给我画出来锁,就是说晋江真的很不适合写感情流的东西,氛围根本抬不起来
第4章
戚故在终端的来电震动中醒来,接起电话时声音嘶哑得吓了自己一跳,几乎说不出清晰的字来:“云听?”
电话那头,赵云听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可能是累到了,”戚故端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昨天有点发烧。”
“你啊,明明就比一般人都容易生病,还总是这么压榨自己。”
“好了,你就别说我了,有什么事?”
“好消息,”赵云听故意卖了个关子,说完便不再出声,直到戚故催促他才又开始说道:“你带去参展的那几个产品,今天早上未来科技发来了征订意向,而且还顺便问了一下咱们挂在官网的投资合作。”
戚故愣住了,叙川实验室的研发产品并不大适合商业化。
自从昨日电梯里遇到的人曾有询问过是否能够接受一些商业推广方面的修改被他们拒绝之后,那些产品就陷入了无人问津的尴尬局面,戚故这一次参加展销会,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会有这样的惊喜,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好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谈……谈好了吗?”
“确定了,”赵云听的声音格外悦耳起来,“等你回来就能去签合同,产品都是买断的,接受我们一切不允许修改的条件,按照咱们买断的价格一次性付清,投资还在谈,目前的意思是三百五十万先试试水。”
戚故急切的欢喜被三百五十万给冲淡了些。
三百五十万不算太高,的确是个试水的价格,这些钱也顶多只能支撑一两次的实验耗材,未必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
不过有胜于无,有了这两笔资金,实验室的起步也能更轻松一些,至少能把学生们的补贴给结清了。
挂了电话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戚故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半晌他看着天花板过于夸张的复古式水晶吊灯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
这显然不是自己的房间,柔软的丝绸床铺,复古花纹的墙纸和地毯,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海天景色都在说明这间房的价格不菲。
戚故看向床头柜的杯子,杯沿上残留着一些自己方才喝过的水珠……水珠!
模糊的记忆里出现了凌晨太阳初升时他曾醒过片刻,听见浴室里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男人低声的交代“涂药”,“不用了”之类意味不明的话。
戚故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与男人的信息素结合在一起,对方湿漉漉的亲吻感残留在后颈,还有……简直是没眼看的事。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直到天边泛白时他才筋疲力尽地睡去。
似乎还靠在男人的胸膛睡了一会儿,对方的体温很高,胸口滚烫又结实,的确是睡了个好觉。
戚故掀开被子。
柔软的丝绸睡衣根本遮掩不住身上的痕迹。
腰腿酸得厉害,阵阵酸软提醒着戚故昨晚发生的一切。从这间奢华的套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心情十分复杂,每一步都像是穿着刀尖鞋在廉耻心上跳舞,把心里那道底线给切割得支离破碎。
产品有了着落,第一天的展销会晚上才开始。戚故不急于准备,回房后捂着腰躺了小半天,预约了一个医院的检查。
他非津安市本地人,但由于身体情况特殊,在津安大学念书开始就将自己的就医档案转了过来,几年下来与自己的医生已经很熟悉了,非特殊情况实在是不愿意在外地就医。
但眼下是个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情况了。
戚故可不想让昨晚的遭遇再来一次。
下午三点他准时到了济海一院分化检查科。
接待的是一位很温柔的Omega医生,在经过了一系列的血液检查和仪器检查之后,对方推了推眼镜:“腺体迟缓发育症虽然目前被认知为是未分化性别,但其中也有极少数可能会在上了年纪后出现分化的情况或是偏向于某一种性别的倾向,目前来看你也处于这种情况,腺体进行了分化,但生殖腔还未完全发育,有易感期,暂时没有生育能力,建议每个月复查一次发育情况,我看到你有固定的医院,已经把你的检查情况上传存档了。”
医生开了一张几乎写满的药方,看诊结束后戚故去医院药房拿药,拎了一满满一袋Omega相关的抑制剂喷雾药片信息素检测仪等等东西回了酒店。
在过去29年里过惯了无忧无虑的无性别生活,不用被易感期困扰的快乐突然闯入了一个Omega性别,戚故回到酒店终于在这忙乱的一天里缓过劲来。
他现在好像站在了别人十几岁青春期刚刚发育时的起跑线上,生出一种脚步被打乱的无措感。
这日晚些时候戚故收拾了打算参展的几个人造器官和两个人体程序,将未来科技买断的产品留在房内,拎着一只小皮箱来到了自己的展位。
酒店二三四楼的大厅此时亮得像要马上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人头攒动,议论分起,展销会刚刚开始半个小时,前来参观的人已经挤满了三层楼。
戚故检票时听见门卫说:“等一等再放人,现在人太多了,容易出事。”
叙川实验室没钱,未像其他知名的实验室或者企业一样布置漂亮高端的展厅,只是在综合展区申请了一张小桌。
反正带来参展的也都是概念型模型,一张桌子足够。但戚故不像别人家的商务那样热络,桌前一晚上只有几个人驻足观察了一会,便在他简短的介绍中离开。
有人留下几句评价:“改造型型器官的成本太高,还要去跟相关机构谈合作,现在的设计过于完善,没有删减的地步,这一个用上一二十年都不会过时,很难推出二代三代产品,带给我们的利润太少了……”
后半夜收摊时戚故又将自己的产品一个个放进小皮箱的卡扣里锁好,身边陆续有人离开,有脚步在他的展位附近徘徊片刻,发出难听的嘲笑声:“看来戚教授今天是什么也没卖出去,您这趟又是白跑了吧?”
戚故抬头,一张油滋滋的胖脸映入眼帘,此人是个小公司的老板,名叫杨宇。这两年靠倒卖医用移植义肢赚差价赚了笔大钱才开起了自己的工厂生产线,算是新时代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