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祟师捡的小可怜到底是什么(44)
他按下浴池旁边的按钮,一道帘子从房顶落下,把胥沉阻隔在外。
“等我洗完,就给你洗。”宋以清加快了速度。
胥沉果然乖乖站在帘子外,盯着雾气蒙蒙的那道身影,心里甜甜的。
刚才他注意到宋以清的手腕上,贴着和自己手腕上一样的特制透明创伤布,这有止疼和加速伤口愈合的功效。
宋以清的手腕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但依旧还有些血丝。
而他的伤口不需要这些东西,早就愈合。
他觉得,清清的伤口还在,他的伤口也得在,他要陪着清清一起痛,一起好。
于是他盯着自己的手腕脚腕,目光一凝,皮肤上缓缓裂开破口,丝丝缕缕的血丝渗了出来。
胥沉很满意。
目睹一切的叨叨,看着他如此强,竟然可以眼睛看一眼,就能让身体出现破裂,简直可怕。
它本能警觉,低声呜咽着做出攻击动作,它很担心主人的安全。
就算主人再强,也不会是胥沉的对手。
要是胥沉趁主人不备,是不是一个眼神就把主人弄死了!
这不行!
它誓要将主人身边的危险剔除!
持续的低低警告声,很快被宋以清听到。
“叨叨,发现什么了?”酒店这种地方,多少是有些邪灵存在的。
他要是遇到了就一定不会不管。
只是他没有察觉到太过于危险的气息。
这家酒店设有法阵,厉害得邪祟不可能靠近,而一些游魂飘来飘去,影响并不大。
可是叨叨的这种叫法,透着莫大的恐惧,要不是遇到了什么对付不了的东西,叨叨不会这样低声呜呜不停。
宋以清赶紧站起来,来不及冲干净泡沫,抓起浴巾裹在身上,掀开帘子警惕查看。
他看到叨叨凶狠龇牙,前腿伏低,后边一条腿已经做好了蹬踢猛扑的攻击动作。
而胥沉一脸无辜,贴在墙壁上,向宋以清投来求助委屈的目光。
“叨叨?你干吗凶他?”宋以清松了一大口气,没有邪祟就行。
“汪!”主人,他很危险!叨叨告状,“汪汪!”
这个人刚才的眼神有多凶,你是没看到,你一出来,他马上就不瞪我了!
他装的!
气死叨了!
宋以清可听不懂叨叨激动的汪什么,他就看到叨叨汪一句,胥沉就揉一下心口。
“闭嘴,叨叨,你吓到他了,他心脏不好。”宋以清制止叨叨,赶紧上前去扶胥沉。
胥沉顺势就把身体微微弯下,把下巴搭在宋以清肩膀,对着他的颈窝委屈:“我怕,我疼。”
“喂!”胥沉的下巴接触到他的皮肤时,瞬间像是产生了一股子电流,把宋以清电得浑身一激灵,他赶紧退后一步,迅速和胥沉拉开距离。
男男授受不亲!
“欸!”宋以清刚退开一步,胥沉重心不稳,捂着心口表情难受,就朝着地上倒去。
完了,他赶紧又上前一步,稳稳把人拖住。
胥沉整个人环住他,闻着宋以清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嘴角扯出一个小心机得逞的笑容,顺便还给了叨叨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失宠了~
叨叨大怒:“汪汪汪!”
你个大绿茶!
啊啊啊!
跟狗子争宠一点都不觉得丢脸的胥沉,觉得怀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僵硬了。
宋以清呼吸越来越粗重,而且他开始发烫。
胥沉缓缓松开他,看着红彤彤的人,有些害怕:“清清,你看起来不舒服?你怎么了?”
宋以清隔着层浴巾被一个完全长在审美点上的男人整个抱在怀里,他能怎么了?
他紧张死了,害羞死了,还有点小激动!
他忍不住想入非非啊!
强取豪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桥段,就是很刺激!
他结结巴巴道:“松,松开我,我,我就没事了。”
胥沉条件反射想要听话,可本能对清清的迷恋让他动作迟疑。
“干吗,一直,一直盯着我看,松手啊!你心脏不疼了是吗,你掐疼我了,胥沉。”宋以清的腰臀处,被胥沉的一只手用力地拖着,他的手在不知不自觉地慢慢加重力道。
胥沉没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想要看清楚在自己怀里更加无措地样子,所以忽略了手上的力度。
他赶紧松手,继而赶紧捂上自己的心口,跳得好快,太快了。
这种感觉又心慌又喜欢,好奇怪。
两人分开后,宋以清手脚不协调的返回帘子后,打开花洒冲干净身体,他可真是没想到,他对胥沉的身体接触,反应会这么大。
人家就是心脏疼靠一下自己,人家思想很干净,自己怎么就那么害羞,好丢人。
他把自己冲洗干净,穿上浴袍,看到胥沉也没什么事了,开始给他脱衣服洗澡。
“这样,我只给你脱上衣,给你洗后背,其他的我不管。裤子不会脱,就扯坏,没关系,我已经让人明天五点之前把新衣服送过来。”他才不要给胥沉脱光全身洗。
他真的可能会把控不住。
胥沉点头:“那你不可以走,我一个人,怕。”
“怕什么?”胥沉可不想跟他待在浴室。
听水声哗哗,他一个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更容易浮想联翩。
“怕没人说话,我想随时能有人和我说话。”
胥沉在凹洞里待了不知道有多久,除了恶鬼邪祟,他能听到的话,就是冰冷的机械指令音。
听了太多太久没有温度的声音,他对宋以清的声音有着致命的贪图。
因为邪祟开口,是要杀他,机械音开口,是要对他进行**,实验,命令它控制它。
不听话就会遭受到可怕的毁灭过程。
他每次都是意识清晰,那样的过程经历过无数次,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但宋以清每次开口,说出来的话,都是在关心他,都是对他好。
他希望可以一直听到宋以清跟他说话,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一秒也不要分开。
他向来都是独自面对一切,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邪祟,还有宋以清这样的人存在。
而他也一下子陷入了,有个人护着他对他好的温柔网里,不愿出来。
胥沉沉浸在美好感觉里,都没注意时间匆匆过去,宋以清已经用搓洗身体的工具,把胥沉搓得通红,完工准备离开浴室。
他堂堂宋大少爷,竟然沦落到免费给人搓澡的地步,唉,可悲可叹!
宋以清甩甩自己发酸的手,喃喃自语:“这家伙都那么使劲儿搓了,竟然没有泥!这不科学!”
“一定是我手腕还有伤,用不上力!下次再搓……啊呸!没有下次了,谁要给他洗澡!”
宋以清抓着叨叨的项圈,把死活不愿意出来的狗子给拖到外头。
“你干吗对他敌意那么大?”宋以清不知道平时通人性又听话地叨叨,为什么对胥沉那么厌恶。
“汪!”他是邪祟啊!
叨叨这句话都说累了。
宋以清点点头:“你说的对。”
叨:“汪!”
你又敷衍我!
独自站在花洒下的胥沉,从水流中,单手解开裤子,然后用力一扯,随手扔在地上。
内裤也是,脱太麻烦了,直接撕碎了方便。
他从来没有感受热水的感觉,挺不错的,要不是想要和清清快点贴贴,他愿意多冲一会儿。
洗完澡,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真麻烦。他让自己重新受伤,学着宋以清的样子把浴巾随便裹在身上,单手抓着不掉匆匆离开浴室。
宋以清困得不行,待他出来,递给他一件浴袍倒床上就睡。
“你睡觉不淘气吧,你睡里面,我睡外边。”套房里可不止一个房间,但宋以清知道,他大概率甩不开这个黏人精。
反正胥沉心思纯粹,心智低,睡在一张床,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除非是宋以清自己摒弃了原则,但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