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37)
丁思胤拒绝了兽医愿意让他刷脸的好意,坚持着向他借了钱,保证一会儿就过来还清后,才把那三张钞票丢给原来的狗主人。
“俩小兔崽子,你们别瞧不起我,知道这晓梁村就要盖避暑房了吗?等我这房子一卖,我他妈也成有钱人了!别总觉得就你们了不起,我呸!”男人站在院门口,朝着晏久二人的背影高声叫骂着。
丁思胤懒得在他身上耽误时间,问晏久道:“你真被他打伤了?”
晏久失笑着伸出胳膊,只见方才还暗红一片的皮肤已恢复得润白如初:“我就是下车的时候刮了一下,刚才正好派上用场了,还真把他吓唬住了。”
【啊啊啊久久呜呜呜我的久久嘿嘿嘿久久】
【我真的会爱死他,呜呜呜我一定要谈个这样的】
***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晏久和丁思胤出发的时间也就比其他的爸爸们晚了很多。
然而当晏久去领自己的那份玉米时,却发现贺云笙为了减轻他的负重,已经提前帮他挑走了一半。
晏久无奈地叹了口气,弓着腰挑起了扁担,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追去。
刚走一会儿,晏久就瞧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小朋友摔倒在了地上,隐约还瞥见了手臂上的一点血光。
晏久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丘丘!
“费仁,你干嘛呢?丘丘都摔倒了你还拍?!”
看见丘丘身边复工回来、却只顾着低头拍摄的摄像师,晏久皱紧眉头,扔下扁担快步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
【天哪晏久来了呜呜呜,快帮帮丘丘宝贝啊他久叔】
【我快被这摄像师气死了啊啊啊!】
【丘丘摔倒了他就无动于衷地站着,好像个死人】
要是普通摔倒的话,还算小事,要是真的和他刚刚无意中看到的那样受了伤,这摄像师怕是真的没有心了。
晏久飞快地瞟了面色有些慌乱的摄像师,没顾得上问他情况,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丘丘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情况。
丘丘仍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偶尔传来两声低弱的抽泣。
晏久不敢随便挪动他,轻声问道:“丘宝,别害怕,小久叔叔在呢,你怎么样,自己能起来吗?”
小孩子骨头脆,万一不慎摔倒骨折了,他要是贸然扶起来,恐怕会造成二次伤害。
丘丘艰难地动了动小拇指,可怜巴巴地小声道:“……小久叔叔,痛……”
小孩子没办法在短暂的时间里归纳出自己哪里痛,晏久只能来为他做排除法。
“腿腿痛不痛?脚脚呢?要是都不痛,久叔就先扶你坐起来。”
丘丘听话地按照小久叔叔的问话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腿和脚,确认不痛后,应了一声:“不痛。”
“你daddy呢?”晏久小心翼翼地搭住丘丘的肩膀,扶着他坐了起来。
丘丘忍着疼说道:“daddy去村民家里推销玉米了。”
扶着丘丘坐起来后,晏久才看到他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顿时心疼得皱起了眉,抬眸瞪向摄像师:“你还拍?你不会去叫医疗队过来?!”
摄像师吓了一跳,但因为是被晏久骂,让他又想起了节目首播当日,他在晏久家里被狗吓到的经历,心里便有点气不过,顶嘴道:“总导演说,我们做摄像师的任务就是将嘉宾们的所有情况都如实直播给观众。”
【我靠,这摄像师他妈疯了吧】
【看了这么半天真的急死我了!我他妈想投诉这个摄像师!】
【小朋友都受伤了他还拍?不怕丘丘真的出危险吗?】
【要不是遇到晏久,丘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呢】
晏久被气笑了:“你他妈说什么?”
见晏久骂人,摄像师更来劲儿了,立马凑近了摄像机,让收音的话筒离自己近一点,然后阴阳怪气道:“晏老师,我只是一个摄像师,要是能预知丘丘会受伤,我肯定也会扶他一把的,而且不管怎样,您也不该骂人啊。”
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会在做任务的期间收缴上去,此时晏久没有通讯工具,没法联系医疗队来这边,唯一能打电话的就是摄像师。
“我他妈骂的就是你,”晏久朝他伸出手,“你把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医疗队过来。”
没想到摄像师竟然又后退一步,不肯把电话给晏久:“抱歉,晏老师,拍摄期间,所有嘉宾禁止使用通讯设备。”
【???】
【这摄像师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跟晏久有冲突还是记恨丘丘啊?】
【孩子还在流血呢,妈的气死我了,我想创死他】
【呜呜何毅和云笙肯定心疼死了吧,我的丘丘宝贝啊】
摄像师敢这样对丘丘,一方面是因为贺云笙的性子软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跟他对峙的人是晏久,他咽不下这口气,总想着要撒出来才安逸。
“总导演告诉你这么做的是吧?”
摄像师有恃无恐地挺直了身板,“对啊。”
晏久劈手夺过电话,拨通医疗队的号码等待接通时,连半个眼神都没给摄像师,淡声道:“好,那你俩就都他妈别干了。”
他的声音不大,表情也格外淡然,可却让几步之遥的摄像师莫名地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晏久的那个眼神,明明是看摄像师的,怎么我手心都出汗了】
【我也是,有点怕怕的,不过我又好喜欢啊嘿嘿嘿嘿嘿……】
【孩子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他爸爸说,让他爸爸教育他,这种报复未免太恐怖了吧】
【晏久要是真的能把摄像师和导演搞掉就好了,感觉今年负责《宝贝出发》的这个导演真的很他妈的怪】
.
浮云卫视广电大楼。
“有什么好怕的?”总导演任札翘着二郎腿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里,手上端了杯茶,对费仁道,“一个晏久而已,你还担心他能翻起什么浪来啊?”
费仁还是心里有点不踏实:“但是我看他的表情,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样子。”
任札吐了口茶叶沫子,讥讽道:“还说让咱俩都别干了,笑话,我任札这么多年来一路干到总导演的位置,我还能怕他?”
“二姨夫,那我们真的没事吗?秦绶哥已经被调走了,接下来会不会真的轮到我了啊?”
想到这里,费仁不禁对之前不管丘丘的做法感到有些后悔,“二姨夫,我不想离开浮云卫视,我在这儿干得挺好的,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怕个屁啊你?!有什么好怕的?”任札重重放下茶杯,瞪了一眼没出息的费仁,“以后你就跟着二姨夫好好干,以后总导演这个位置还不是你的?”
费仁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勉强笑道:“谢谢二姨夫,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辜负二姨夫的期望,争取……”
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任札又喝了口茶,慢吞吞地接起电话:“喂,谁啊?”
下一秒,任札顿时呛咳了起来,“台,台长?!我没有!我没有那样吩咐过!”
费仁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总之站在办公桌后头的任札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像是要当场厥过去一样,脸色铁青得吓人。
费仁心道不好,八成是出事了,难道他刚刚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台长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留下任札一人握着听筒,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二姨夫,我怎么办啊……”费仁惊慌道,“二姨夫,你说话啊……二姨夫我害怕……”
任札回过神来,抓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夹,兜头就朝费仁的脸拍了过去:“我说了多少次,在台里不许叫我二姨夫!”
“二姨夫……”费仁快要哭出来了。
“晏久,晏久竟然他妈的……”任札依然有点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