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109)
晏久笑着摆了摆手,继续说道:“看来这颗萝卜是真的很难拔出来啊,我们的二号选手遇到了对手,导致他的心情非常差,已经开始攻击场外记者了。”
丁思胤:“……”
长得巨大的萝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拔的东西,丁思胤虽然有力气,但是没经验。
他不知道应该先攥住萝卜露在外面的部位先转上几圈儿,只知道用蛮力。
摄像师忍不住提醒道:“小丁,转个圈儿,转几圈儿就能拔下来了。”
听完,丁思胤抬头看向他,语气听上去明显不信,可又有点犹豫:“真的?转几圈儿?”
摄像师分析着丁思胤的力道,给出了笃定的答案:“五圈儿肯定够了。”
丁思胤觉得这个数字精确的回答挺靠谱,于是点点头:“成,那我试试。”
紧接着,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丁思胤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抬起腿——
面色虔诚地绕着萝卜坑转了五圈儿。
看戏的栾池和靳光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云笙偏过头笑了起来。
晏久惊奇地看着对大家的笑声感到十分发懵的丁思胤,又抬头看了眼同样目瞪口呆的摄像师:“他这个智商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哈哈哈哈哈他妈的,我要笑死了,小丁为什么总是在刷新我的认知啊】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久久在一起待久了,所以……】
【久久:勿cue,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沙雕而已,但我不傻】
【《他这个智商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摄像师:我从业生涯以来,从来没有拍过这么愚蠢的艺人】
【哈哈哈我相信摄像师的弱小心灵一定是受到了重创】
摄像师努力让自己的镜头抖得不那么厉害,艰难憋笑道:“小丁,是萝卜转……噗哈哈……啊不是,转萝卜。”
“嘎?”丁思胤错愕了一下,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憨。
在栾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猪笑声中,他顿觉没脸见人,索性把脑袋埋在了晏久的肩头,假哭道:“晏子!你让他们不许笑了!”
晏久板起脸,严肃地隔空点了点栾池和靳光,以及侧过身子笑得不明显的贺云笙:“发出猪叫和试图发出猪叫的那两位先生,麻烦不要再笑了!还有,背对我们的那位先生,别以为你藏着脸就看不到你在笑!本记者都会如实报道的!”
丁思胤把节目效果做得足足的,硬是被晏久好言哄了几句后才重新振作起来。
他学着摄像师教他的方法,俯身握住萝卜使劲儿转了转,“嗖”地一下,把这颗害他丢脸的萝卜连根拔起,但还是因为失去重心而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我的天,这么大。”靳光惊讶地说道。
确实怪不得丁思胤也拔得费劲,这颗萝卜是真的大得惊人。
“我合理怀疑整个村里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快地拔出这根萝卜,”丁思胤说着,把萝卜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比量了一下,发现几乎只比手臂短了一点点,不禁又嚣张起来,在镜头面前晃了晃萝卜,“看看!”
栾池带头给他鼓起掌来。
丁思胤抱着那颗萝卜,转头朝晏久露出了朴实的憨笑,眼神却在示意晏久兑现方才的承诺。
晏久自然不会反悔,也跟着栾池一起拍着巴掌夸赞他道:“我儿子哥的小丁老弟哥真是太厉害了。”
丁思胤:“o.O?”
【笑死了哈哈哈,“我儿子哥的小丁老弟哥”是什么鬼啊?!】
【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今有丁思胤生拽大萝卜】
【哈哈哈哈哈得亏小丁核心力量可以,不然肯定也要像白洛那样躺地上了】
【白洛哪里躺地上了?你们没长眼睛吗?那是被晏久暗算的好嘛?】
【你们不骂晏久反倒来说白洛,都有病吗?】
【就是就是,真的不理解喜欢晏久的人,都眼瞎吗】
【艹了,白洛粉丝真他妈烦啊,都他妈什么物种啊?】
晏久没有忽略自己和丁思胤说笑的时候,余光里瞟到的一直看着这边儿的白洛。
对于白洛的这个举动,晏久权当他在“打探敌情”,企图观察自己这个正牌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好斗。
晏久当然想直接在镜头前戳破白洛的阴诡心思,奈何他的手中却没有一样能够直接指向白洛惦记斯樾的实质性证据,只得用自己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的行为来让观众们明白他与白洛的势不两立。
“晏子,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小朋友们看看我拔的大萝卜,一会儿就回来。”丁思胤跟晏久说了一声,随即就带着他的战利品走到了胡萝卜种植区。
丁思胤刚走不到半分钟,晏久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鞋底踩在萝卜缨上的“咔吧”声,心下了然地勾了勾唇。
终于按捺不住了。
白洛挥挥手,示意跟拍他们两个的摄像师都走开一点,他跟晏久有话要说。
碍于白洛是带着背景空降而来的,两个摄像师不敢不听他的话,只能迅速地转过身,假装去拍摄一路寻找着大萝卜而走远了的栾池等人。
【哎?摄像师怎么突然把镜头移开了啊?!刚看到洛洛站起来了,他干嘛去了呀?】
【该不会又去帮晏久拔萝卜了吧?我真的觉得洛洛在晏久面前的表现太怪了】
【也许这就是以德报怨吧,洛洛看晏久没力气,所以想要帮帮他】
直播间外的人自然不知道观众们都在说些什么,依然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白洛抬手关了自己的麦,顺势俯下身子也拧掉了晏久的麦。
晏久即便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得到白洛的动作,但并未动手阻拦。
他正好想跟这王八犊子正面刚一下呢,也好能听听白洛到底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究竟是示威,还是挑衅。
白洛再三确认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不会被直播出去后,才放心地蹲在了晏久的身边。
“久哥,”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萝卜须子,揪成了几截,而后笑着问晏久道,“你还记得自己当初在年会上给我的那一拳吗?”
“我不记得我有打过你。”晏久对这个问题的回答还算诚恳。
他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应当是白洛在诓他,毕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能够证明自己打过白洛的现场视频或照片。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呢?你记得吗?”白洛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记得当时……”
话音未落,晏久脑袋里的神经倏地抽痛了一下。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烦躁地用手撑住额角:“不记得,滚开。”
白洛看上去不但没生气,反倒还挺高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又说道:“久哥,结婚幸福吗?斯先生对你好吗?”
晏久记不得从前,但看得见如今。
况且,他怎么会愿意让白洛如愿以偿:“当然,在家里的时候,恨不能每时每刻都粘在我的身上。”
“那如果斯先生对你不好的话,你会想要跟他离婚吗?”白洛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严肃而认真。
终于忍不住问这件事了吗。
晏久瞟他一眼:“我们两个死了都得埋在一起,你说呢。”
太阳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但他不能停止回想,他需要扯掉蒙在尘封记忆上的布。
听到晏久的回答,白洛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不过只一瞬,就飞快地掠过了,快得让晏久险些没捕捉到他的表情。
“我打个比方,假如,我是说假如哈,有一天,久哥你和斯先生离婚了,”白洛凑得近了些,反倒让晏久看不清他的全貌,也难以揣测出他的用意,“帕帕会更愿意跟着谁?”
晏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反手把插在泥土里的铲子拔了出来:“你再放屁我一铲子把你门牙戳掉信不信?”
白洛刚要再说话,突然被正前方大步朝他跑过来的丁思胤给撞了个四脚朝天,比刚才萝卜缨脱手时躺得还要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