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259)

作者:云起南山

“……”

这话说的罗家楠老脸一红,打好腹稿的规劝之语一句也用不上了。可是心里美啊,原来祈铭并不是在身边安插了一个“小间谍”,而是通过彭宁来远程关心他的饮食与休息。

“嗨,我们这不算什么,你是没吃过赵政委和陈队的狗粮,那都不是照脸拍而是填鸭似的往里灌,吃吐了算!”

——啥玩意!?赵政委和陈队!?他俩……他……

隐形眼镜好险又掉出来,彭宁错愕瞪眼,罗家楠不说,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不是吧,重案什么风水?罗家楠吕袁桥陈飞,怎么一个两个……都……都……我去!欧健不会也弯了吧?最近好像对我特别好呢!

TBC

作者有话说:

欧健:?????????【黑人问号脸.JPG】

薯片儿:Q口Q季队,接我回反诈吧,我怕折在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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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问到第四家, 有消息了。事主说自家修房子的工地上少了袋沙子,十四号晚上丢的,因为十五号早晨修房子的工人上工时, 清点沙石数量发现少了一袋。这和祈铭之前预估的死者入水时间差不多,十四号晚间到十五号凌晨。知道具体时间就好调监控了, 找相应时间段出现过的车辆或者行人进行排查。

今晚罗家楠是不准备加班了,一直连轴转,超人也扛不住。再说祈铭都累病了,必须拖回家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回城路上, 彭宁要在半道儿下车,说是约了人。罗家楠不用问都知道他约的是谁,干脆好人做到底,把徒弟送去了约会地点。到单位都八点半了,回办公室放好东西, 赶紧下楼接祈铭回家。

俩人都没吃晚饭,到楼下停好车, 又出来随便吃了点东西才回家。一进家门傻了眼——地板被水泡了,夸张点说, 一片汪洋。检查过后发现是阳光房侧面的窗户没关死,昨夜风大雨大, 用不了半小时屋里就能发洪灾。

面对一地狼藉, 祈铭自我反省了一番:“对不起, 是我昨晚走的时候忘记关了。”

罗家楠能怪他么?肯定不会:“没事儿没事儿, 那么大风,就是关死了也得渗水, 再说咱这地板选材好, 不怕泡, 内什么,你去楼上歇着,我打扫。”

话音未落,祈铭已经蹚水进了卫生间。转头拎了拖把出来给罗家楠,又找来一堆抹布铺到地上吸收积水。知道他有洁癖见不得家里脏乱,罗家楠也顾不上累了,撸胳膊挽袖子,拎起拖把吭哧吭哧干活。

幸亏前房东的防水做的好,水没渗到楼下去,不然可热闹了。小区的住户大多是高学历高收入人群,法制意识强,重视个人权益保障,稍微出点状况就得连找物业带报警。好像上回他们家床塌了,复式结构,隔着一层楼能有多大的动静?可楼下邻居还报了个警,闹到派出所的上门询问。隔天李所上班,看到出警回执上罗家楠签的大名,出于关心追了个电话问情况,里外里丢他两回脸。

罗家楠负责拖,祈铭则一把一把往桶里拧抹布水,干着干着俩人后背“咚”的撞到一块,同时回头看向对方,不觉相视一笑,大有苦中作乐的意思。一起生活七年了,像今天这种累得半死只想躺平却又不得不干活的情况经历过不少,彼此间的默契是绝不互相埋怨,该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吵架最没用。

经过近两小时的奋战,地板终于光亮如新。祈铭顺带把边边角角都擦了一遍,踢脚线擦得跟刚装修完一样。原本罗家楠还计划着补缴一下欠了一个多礼拜的公粮,可收拾完屋子累得腰酸背痛,洗完澡往沙发上一瘫,手指头都懒得抬。

听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他又手脚并用地爬起,进去帮祈铭吹头发。这回祈铭没主动喊他,知道他累。当镜子里映出罗某人光着上半身的身影时,祈铭欣慰道:“不容易,知道洗完澡穿内裤了。”

“还不是上回让我爸我妈给吓的。”

一提起这事儿罗家楠就浑身不自在,接过吹风机闷头帮祈铭吹头发。打从被爹妈撞破“好事”,每次回家刘敏娇必给他炖猪腰汤喝。这都不是暗示了,简直是明晃晃地提醒他“年轻归年轻,别造”。牛是越耕越瘦,地是越耕越肥,他琢磨着天底下养儿子的妈可能都一个心态,自己儿子就算弯了也得是“受累”的那一个。唐喆学也是,有段时间都被老妈揣圆呼了,体脂率眼瞅着“蹭蹭”往上飙,后来被林冬嫌弃了,天天扎健身房里甩二斤汗才出来。

单就这一点上来说,他自觉比唐二吉幸福得多。祈铭注重自身的形象,却从来不要求他仪表如何,只要别看着跟要饭的似的就行。胖点瘦点无所谓,胡子拉碴一礼拜不换衣服也能凑活过。要跟唐喆学那样按林冬的规矩来,每天拾掇的人五人六,一副随时随地能拉出去拍宣传片的架势,得累死他。

吹风机“呜呜”地响着,客厅传来手机铃声。罗家楠本来不想接,可手机锲而不舍地响,无奈只好放下吹风机出去接电话。一看是欧健打来的,他忽然想起给人家扔排污渠那喂蚊子的事,赶紧拔了充电线接起:“咋了老三?”

“大大大——大师兄,我我我我蹲——蹲着俩——俩捞鳗鱼苗的——”

听动静是牙关打颤,欧健话都说不利索了。台风过后气温骤降,夜里郊区可能得降到十度以下,欧健上面只穿了件短袖,又守着水边,感觉给孩子冻的够呛。

“蹲着就带回派出所问话啊。”罗家楠倒是不怎么心疼,这算屁啊,他大冬天跳水里捞嫌疑人的时候,欧健还特么上高中呢。

那边持续哆嗦:“你你你——你来不来?”

“我不去了,家里被水泡了,正收拾呢,有情况你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哈秋!”

隔着好几十里地,罗家楠楞感觉这一喷嚏打自己脸上似的,皱眉摁断通讯。听见身后传来关门的动静,他回过头,看祈铭只穿了睡衣和内裤奔小吧台倒威士忌,喉结“咕咚”一滚。

这是不够累啊……得,欠账还钱,天经地义。

一夜春宵,外面却是秋风扫落叶。气温仿佛降到了深秋时节,所谓二八月乱穿衣,眼下刚过农历八月,上班路上罗家楠看有的人已经穿上薄羽绒服了,他却只穿了件长袖衬衫而已,还得把袖子挽起来。再看祈铭,脸上那光反的比后视镜还亮,神采奕奕的,心情大好,边听音乐边跟着哼哼。

所以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祈铭五点半就爬起来做早饭了,由丰盛程度可知对公粮收缴的额度有多满意。罗家楠琢磨着有空得找给祈铭做手术的高田丰问问,为视神经供血的血管离特么脑垂体到底有多近。他懂,那玩意是分泌激素用的,保不齐是动手术的时候给管它那根血管碰了,导致祈铭做完手术跟重回青春期一样,逮着功夫就得骑他。昨儿晚上给他累的,睡着觉直嘟囔“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了。

不过年轻就是资本,睡一觉又生龙活虎了。罗家楠进办公室时那走路带风的德行让苗红看了,来了句“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啊”。

“搂着媳妇当然睡得香了。”罗-一天不吹牛逼能死-家楠自然不会提半夜又被祈铭撵下床的事儿,那一通“军体拳”打的,不知道的得以为祈铭真练过。

“嗯,你回家搂媳妇睡觉,把老三扔野地里喂蚊子挨冻,真够狠心的。”苗红主动替欧健拔创。倒霉孩子,冻感冒了,她早晨一来,看欧健桌底下垃圾桶里的卫生纸都快冒出来了,全是擤鼻涕擤的。

罗家楠无所谓地哼哼了一声:“师父你这话说的就不符合逻辑,那么冷,哪来的蚊子?”

“你以为呢,现在的蚊子连生化武器都扛得住,温度低点怎么了?待会欧健回来你瞅瞅,胳膊上全是包,都连成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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