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番外(47)

作者:易九周

他抬眼愣愣地看着我,眼眶有些红,好一阵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凑近他,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知道的。”

他到这会儿还在自欺欺人。

他红着眼好一阵,许是在憋着,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眼泪往下掉。

“可他说我是他的,以后会护着我的。”

我很烦他哭哭啼啼,我不喜欢哭,我也讨厌看到别人哭,哭能有什么用呢,什么都解决不了。

听着他那些话,我只觉得愚蠢又可笑:“他对他那些前任们也是这么说的,你爱信不信吧。”

傅杨愣在原地,脸色煞白,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心下烦躁,看到他这样就更烦了,这事关我什么事呢,他和景承的事,来找我一个外人问有什么用。

他要不拦我,我也懒得说这难听的话。

“我就想不明白,你长得好,家里条件也好,怎么就非要走到这一步,他不理你你就哭,除了哭你能做什么,哭能挽回没爱过你的人吗?”

之前无意间听顾乐以说过一嘴,原以为是个为钱的,不曾想是为情的。

到底还是年轻,才十几岁,有着少年人的天真。

傅杨沙哑着声音:“他都不理我,我能怎么办。”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样,我气得冷笑:“要不吊死算了,按你这话,没了男人是活不下去的。”

他擦着眼不出声了。

这让我想到之前的自己,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甭管他和我有没有关系,是他先来找我的:“你有本事就自己活明白,证明没了他你也能活下去,反正前十几年你不也这么过来?你在这里哭,别说你心里那个人,我都瞧不起你。”

他无声地哭了好一阵。

傅杨走了。

可我的心情却没能好起来。

我不知道景承之前的对象都是怎么处理的,但傅杨是第一个来找我的,许是只有他这个小年轻当了真了吧。

哪怕景承是我邻居哥哥,我们关系好,但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渣男,只是人长得好,条件又好,还会说话,多的是人前仆后继,不说得到什么,这样好看的人,就是白送钱和他睡一觉都是赚到的。

烦,好烦,以至于在小区里看到要上楼的霍怀松都各种不顺眼。

电梯就那么大,一栋楼两部电梯,躲都躲不掉。我按了楼层,他靠在一边看着,没有再按,都是同一层,有一个人按就够了。

我们小区不小,他也有别墅在附近,不知怎么想的,非要住小区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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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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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等待电梯的时候是最无聊的,有时候电梯会在有些楼层停的比较久。

负一楼等电梯的就我们两人,霍怀松站了一会儿,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抬眼,看着这个熟悉至极的男人,很认真地跟他建议:“这里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其实可以当做不认识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回去住他的大房子不好么,非要住这里做什么。以前住一个屋檐下没怎么见他也就习惯了,如今想着自己对门的邻居就是他,怎么想都有些别扭,哪里都不得劲。

大概是滤镜碎了的缘故吧。

谁知霍怀松闻言笑了一下,他长得比我高,看人的时候需要微微垂下眼睑,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就那么看着我,眼里毫不掩饰揶揄之意:“你这话说的,要知道普通邻居之间见到了都会互相打一声招呼,就算不认识的见到了有时也会说上一两句,你这样避着我,反而像是心虚一样。”

这说的什么话?我登时就睁大了眼瞪他,声音都拔高了:“谁心虚了?”

他轻笑,不避不让:“你啊。”

“……”

我本来就被傅杨的出现弄得心烦意乱的,这会儿再被他这么一说,脾气顿时就有些收不住了。

恰好这时电梯到了,心里梗着气,我也懒得看他,待电梯里的人出来后率先进去,按了楼层这才看向门口跟着进来的男人。

他一脸平静,神色如常,仿佛在这之前我们没有过任何不愉快。

这人可真会装模作样。

我冷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才心虚,我是看你有那大病,怕被你给传染了,懒得跟你说话。”

被我骂了他也不见恼怒,面不改色地进来,电梯门很快就关上了。

电梯本就不大,这会儿站着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是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气氛就更差了,这会儿空间都仿佛变得逼仄起来。

不知怎么的,许是空间狭小压抑的缘故,我心口一阵发紧,顿时有不太好的预感。

我想起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想起我曾见过的他不为人知的狠戾阴鸷,近乎本能地往电梯角落的位置挪了挪。

“看来你是忘了我说过的话。”霍怀松宛若看不见我的躲避,往我站的地方挪了挪。

旁边明明有位置,怎么就非得往我这边靠?我都已经挪到电梯角落里了!

我不悦地抬眼瞪他,他微微挑了挑眉,半步不挪,甚至唇边扯出一抹笑来。

他本来就长得帅,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微弯,整个人从冷厉变得和熙起来,给人一种这人其实很温柔的错觉。

但我明白他所流露的“温柔”其实都是假象,我是见过他另一面的人,如今在这方封闭狭小的空间里,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就觉得要不好。

果然,他那双眸子微眯,徒然变得危险起来,他就站在我旁边,上身微微前倾,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际,明明是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在我耳里,却如同魔鬼在索命。

霍怀松说:“我记得我早就同你说过,我要确认一件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得给我时间。现在我是确认了,但——”

他笑了笑,眸中掠过一丝冷意:“谁让你不乖呢。”

我蓦地抬眼,猝不及防地望进他眼里的那片冷意中。

我登时就愣住了,想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怎么能用“乖不乖”来说事。再者,我“乖不乖”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他的眼神太冷,并不像在开玩笑。

不安的情绪从心脏向四肢蔓延着,人如惊弓之鸟,背脊绷直,警惕地望向那个让人忌惮的人。

“所以,你是确定什么了?”看着他如此冷静,我喉咙发紧,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我自认自己是没有什么秘密的人,只是未知让人警惕,不得不防,谁也不知道会从他的嘴里说出什么话来——

我其实很怕他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他的事,因着年少时他的一个善举,就挂念他这么多年,怎么想都有些羞耻,哪有人那么轻易的就对一个人有好感的,说出来都会让人笑话吧。

越想越心慌,克制隐忍的情绪下,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会儿的自己心下有多不安。

霍怀松眼睑动了动,没有出声。

这会儿怎么就不说话了?我又气又急,气他一句话让我的心提起来无法落地。

而等待答案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

我不由地又想起了跟他回去我们“婚房”的那日。

那时的霍怀松太可怕了,我被他强硬地禁锢着,在那方压抑的空间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色温柔,嘴里却说着无情的话。

‘以后只能穿给我看,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他逼着我当他的面穿上了裙子,却又对我说着不许穿给别人看的威胁的话。

我穿裙子向来不是为了穿给谁看,只为自己高兴。

他的话让我不高兴。

我做过校霸,可也知道自己与他之间的体力悬殊,也就只能趁着他醉的时候,把他揍了一顿。他这个人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也许事情到了某种时候,他真对我动手也说不定。

我怕他揍我。

我打不过他,但我一定会还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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