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番外(34)
是,您是不对他甩脸色。你们都对我甩脸色而已。
我说:“爷爷,我心里有数,您不用管我。”
傅安中冷哼:“也就骗骗你爷爷。”
说真的,也不怕别人笑话,这事我倒是宁愿说不清。也幸好说不清,这样我就不用马上被逼迫着去认识下一个人。
没心力也没那个心情。
许是见我油盐不进,傅安中恨铁不成钢地又说了几句,自个儿回房间生气去了。
我兀自笑了下,早这样不好么,非要刨根问底,闹得谁心里都不痛快。
时间慢慢溜走。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我心情颇好地给霍怀松发了一条微信:我可以答应你,让你弄明白梦的事,作为交换,你负责帮我解决我家里逼婚的要求。
霍大狗:好。
霍大狗:你家里逼婚你了?
“哈哈。”我没回他,盯着我给他的备注,乐得笑出了声。
霍怀松他一定不知道,他在我这边的备注吧。
谁让他这么狗的?我可没干坏事,这说不定还是精准备注!
这会儿心情蓦地变好,我截图发给他:就是觉得,这备注特合适。
霍大狗:……
霍大狗:……把备注改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才不理他。
我拍着沙发笑到肚子疼,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无语还是生气。不过不用我费多少心思去猜他的反应。
许是我不理人,霍怀松没有暴跳如雷地质问我,而是似乎改变了策略。
霍大狗:看来欢欢很喜欢狗,我很高兴。既然欢欢这么看得起我,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潜台词:狗给你看,得对得起你给我的备注。
“……”要点脸吧!
我气得磨了磨牙,拍了拍滚烫的脸,心跳得有些快。我心中唾骂自己,我大概就是有病吧,不然明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精神还硬要凑上去,这不是犯贱么。
这人,说话还真没下限,他现在都已经让人有时拳头痒,要是真狗起来,怕是要拆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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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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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傅安中让我起来的时候我没有起来,我赖着迷迷糊糊地说我不想动,让他和自己的老伙计去,也不知是不是他知道因为昨日的事的缘故,我心情不好,他听见我得话后也不执着,说了句‘那你继续睡吧’就自己下楼了。
屋里一下就变得安静下来。
等人走后我把枕边的小小抱进怀里,怀里一团暖暖的软软的,我舒服得喟叹一声,搂着蹭了蹭,陷进柔软里,舒服得不由地发了好一阵呆。
回来一天两天还是爷爷的宝贝孙子,可时间一长,面对他也就和面对父亲母亲时一样了。
其实在他们眼里,孩子永远都是需要家人操心的,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想要的,只要他们觉得孩子需要,那就是孩子想要。
我撇撇,忍不住叹气。
这人啊,怎么就不能始终如一呢,就算是假装也好的。
我只是想要一个舒服的环境而已,可是现在和他的相处,已经让人心里不是那么舒服了。
他们总是觉得我离了人就活不了,总是觉得我是需要人照顾的,可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
算了,反正和他们也说不清,谁也不能理解谁的想法,那索性就不说了吧。
*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躺着躺着大半个早上就过去了。
来时两手空空,离开时我手里多了一个猫包——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把小小带回家一段时间。
说来好笑,小小明明是我的猫,如今我想要带他回我家竟然也是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
只是细细想一想,又觉得自己担心这担心那的心理有些好笑。
傅安中平时还有他的一群老朋友可以约,可我朋友本来就不多,小小又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猫,其实我也挺舍不得它的,再加上现在我已经和霍怀松离婚了,我不用再担心因为他可能不喜欢小小而不养在身边。
有了家和没有家总是不一样的,有了家就有了牵挂,有了心灵上的归宿,那归宿的地方就会不断地出现令人心安的物品。
傅安中要是实在想小小了,他也可以来我家里看它的,若是觉得寂寞了,那就……多找他的伙计们去玩吧。
当初我听他们的安排结了婚,又把猫送来傅安中这里,陪他陪了一年,心里不是不难受。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一段关系,好似又要进入下一段令人窒息的关系里头,我是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因为他们委屈自己了。
这么想着,一直压在头顶的云翳仿佛都轻了一些,连呼吸都变得轻松起来。
就连晨间叽叽喳喳的鸟儿也变得可爱起来,不再是恼人的吵闹。
我刚走到院子里,傅安中便从外面回来了,手上还提着打包回来的早餐。
他看到了我手里的猫包,脚步一顿,脸上尚存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蹙眉微微蹙起,随即走上前来,眼神凌厉:“这就要回去了?怎么不多住几天?”
因为是自由职业,我不需要固定坐岗位,平时在哪里都可以工作,故而在哪里待久一些都没什么关系。
傅安中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我朝他笑了笑,并不怕他脸色不好,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爷爷,就算生气了也不会像我父亲那样会动手。
我说:“不了,爷爷,我在您这儿已经待得够久啦,该回去了,等我有时间再来看您。”
“你那工作在哪不都一样,怎么还非得回去?”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似乎很不赞同我非要回去的做法。
我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可性格使然,犟惯了,这会儿仍嘴硬道:“可能是在自己的家里更舒服吧。”
“这儿不是你的家?”傅安中倏地抬眼,不悦地反问。
老人眸中隐隐藏着怒气,说话硬邦邦的,不再见半分平日里对我的和蔼可亲。许是这话真的伤到他老人家的心了,毕竟他的孙子并不把他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爷爷您不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笑了笑,眼睑微垂,早已习惯各种反复无常,并不觉得多难过:“可能是我想要独属于自己空间吧。”
心里却忍不住想,这里是爷爷和奶奶的家,怎么会是我的家呢。当然,这话我不能对他说,要是说了,这话怕是不能轻易善了,傅家的人多少都遗传了些执拗的性格,到时怕是会闹得更加不愉快。
“傅欢。”他喊我,声音发冷。
傅安中板起脸时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会儿隐含怒气的时候尤其明显。他喊完我,盯着我欲言又止,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却不知为何到底是没有开口。
其实都没关系,他要是不说,我便当不知道他有话要说就是了。既然不知道,那就没必要去考虑太多他的情绪,
我默默地想着,心绪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许是飞出了院子,飞到外面宽广的世界,飞到没人时刻管着我的自由里。
随着风,如空中翱翔的鹰。
傅安中沉默了一阵,眼睑微微下耷着,我瞧不见他此时眸中的情绪,不知他这会儿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他终是缓缓地开口:“是不是爷爷逼你逼得太紧了?”
“爷爷没想逼你,就是告诉你,你其实可以多一个选择的。”
多一个选择,不管愿不愿,都要找人结婚的选择么。
“……”
“您想什么呢?”我倏地回过神来,随后扯了扯嘴角,敛眸扯出一抹笑,装作若无其事道,“只是回去而已,平时不都这么样么,您别想太多。”
“是吗?”他眼帘动了动,神色不明。
“当然。”我说。
他便看着我不吭声了,我平静地回望过去。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先破防,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