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番外(2)
“不行了,我要上洗手间去。”我说着,吸着肚子,微凸的小腹又平了下来。
旗袍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显肚子。
顾乐以摆摆手,见他那样我就知道那厮又要笑话我了:“去吧,让你喝这么多,憋着了吧,可别憋坏了身子。”
我:“你别这么直接,我怕我被你气得撑不住。”
顾乐以似乎对这事乐见其成:“撑不住让你哥给你个包厢随便,怕什么。”
我冲他龇牙,下一刻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我连忙夹了夹腿,快速走了。
这酒吧是我一个邻居大哥开的,人特好,每次都给我准备特制饮料,我最喜欢来他店里玩,毕竟安全性还是相对保障一些。
我直冲洗手间,出来时遇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浑浊的双眼盯着我,冲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指着墙壁——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旁边墙上贴着‘男卫生间’的牌子。
我一头雾水,但是也知道就算是熟人的酒吧——可能对我来说确实有保障一些,但酒吧这种地方,一般来说还是比较乱的,因此遇上了酒鬼,最好不要管他们的死活。
他却拦着我,仰着粗壮的脖子挡在我面前,露着一口龅牙,神色猥琐:“美女玩得挺野的啊?”
野你个神经病!
我冷着脸绕开他要走,这人却发起了疯,张着臃肿的四肢拦着。
我不欲碰这种人,只冷冷道:“让开!”
他咧了咧嘴,开始骂骂咧咧:“来酒吧不就是玩的吗,装什么装!看你这样都不知道被人玩过多少次了吧?”
我垂下眼帘,说:“滚!”
他嘿嘿地笑了笑:“你从男洗手间出来,刚刚是不是在厕所里和人玩过了?”
“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
很好,竟然把我当可以随便约的,看我不整死他。
正在我攥着拳头要把那人给揍一顿时,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
来人的动作快准狠,不过一个呼吸间的事儿就传来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不一会儿拦路的猥琐男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我心下松了口气,到底是没有让油腻男脏了我的手。
来人解决完醉酒的男人,这才转身看向我,见到他的正脸后我脸色猛地一变。
不知为何,他也脸色微变,不过那一丝微妙很快就消失殆尽了,他像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只是微微垂着眼睑,轻声问我:“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
我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他没有认出我是谁。但这是搭讪吧,是吧?
我惊恐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哆嗦着,颤抖着手指:“你……你?!”
你了好一会,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可以吗?”男人垂下眼,低声说了句,“抱歉。”
说完,人就离开了。
我盯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满腔震惊许久才落到实处——不是,这人不是我的那个便宜丈夫么???
好啊,原来不是性冷淡,他妈的原来是性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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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喜欢的不是女的,后面会说到的。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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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你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整个人就像吃了火·药似的?谁惹你了?”顾乐以看这着我,拧了拧眉,似乎很不解。
我冷笑:“遇到了个神经病。”
他沉吟了一瞬:“那要去教训他吗?我可以帮你一起打折他的腿。”
我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算了,教训那种人,我都嫌弄脏我的手。”
总有些人自己脏了也以为别人也会像他们一样沉沦。
顾乐以突然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感觉他在笑。
可我不懂,他在笑什么。
也没问他,也许是错觉呢。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的十二点了。
屋里黑漆漆的,我知道他还没有回来,说起来这个房子虽说是我的家,可也只是我们的婚房,婚前才买的,婚后他也没回来过几次,屋里的东西几乎都没怎么用过,其实也说不上是家,我更喜欢称之为临时住所,只是一年婚姻存续期间住的地方罢了。
既然不是归宿,那么到时离开也不会有牵挂。
挺好的。
都说浮萍无根,落地了才生根,可我脚踏虚无,哪里都不像是我的归处。
家人也好,朋友也好,转身的那刻,就成了一个人。
我有时候也会想,我自己其实长得挺好的家世也不错,再加上我也没靠家里自立自强,本该有个好归宿才是,怎么就会混成这幅鬼样子,婚姻不自由,老攻不归家,反倒是自己,竟然还活得像个怨妇。
我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有些路,好像踏进去了就很难出来了,我尤其怀念那个恣意张扬的自己。
可那个我好像已经被我自己弄丢了,也不知丢在了哪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鸣了好一会,停了又震,整一副我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
我心里不耐烦,拿出来一看,是我的编辑白东为。
我犹豫了一瞬,再看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扭曲着脸,到底还是接了:“白哥,你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你敢挂试试?!”那边的人声音特大,我怀疑白东为为了报复我拿了扩音器,不然怎么会声音大到震得我耳膜生疼,怕是河东狮吼都不如他。
“我的祖宗,你这些日子哪里去了,天天催你催得我的命都要给你催没了,今天同事还笑我发际线越来越高了,我现在顶着秃头的风险就问你稿子什么时候交?”
“……”
白东为这人说是工作楷模也不为过了,平时整天催就算了,就这阴间时间竟然还谈工作,地中海都拯救不了他,怕是还不到四十脑袋就像出家。
我想象了一下他人至中年就顶着个像鸡蛋的秃噜脑袋,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白东为声音都拔高了,愤怒道:“你有没有良心,我这样都是被谁给气的,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听着他恼羞成怒的话,顿时就沉默了,思绪一时忍不住开了小差。
不知道改天要不要去白东为家里埋伏给他套麻袋,省得三更半夜还来骚扰我。我琢磨着这事的可行性,只是随即又想了想做这事需要承担的后果,到底还是把心底的恶意给按捺回去。
没办法,自从我从良后,就做起了遵纪守法好公民,像套人麻袋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做呢。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嘴唇微动模拟着发出一些信号不好时会有的的声响:“白、白哥,你说什么?啊……这里信号不好,对!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下次再说吧。”
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的,我哼笑着倒在沙发上,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白东为这会儿一定气死了吧,没准把我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呢。不过,他爱骂便骂,我人在家中,他再怎么念叨,我关了手机也叨不到我耳中,大不了改天见着了给他送两盒西瓜霜,又或者孝敬他一斤黄连,准能够把他破了的喉咙给治得好好的。
笑着笑着,我突然抬手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阳台。
我冷漠地想: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阳台上的玻璃门这会儿是开着的,夜风迎面而来,薄纱似的窗帘被风吹得鼓动起来。
哪怕是在这霓虹中心,万般灯火也会随着夜深渐渐熄灭,所有的放纵与高歌都被困在了一栋栋高大的建筑里,玻璃与水泥隔绝了光与声,同时也隔绝了人心。
等天亮后换上面具,便谁也不认识谁。
***
夜里我是被开门声惊醒的,我常年浅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我惊醒,何况是开门声。
几乎是门锁拧开的那一刻,我就睁开眼,月光透过薄纱似的窗帘射.进来,我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我的床前,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