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万人迷儿子是什么体验?+番外(199)

作者:竹浅

白酩月淡淡道,“你觉得生气难过吗?那上辈子的高顾笙更应该难过,毕竟,他可是喜欢你喜欢到为了让你得偿所愿,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肾和眼角膜给我。”

归焰僵住了。

白酩月的毫不遮掩自己的妒意,“为什么,他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渣呢?”

归焰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喜欢他?喜欢阿月?!”

白酩月一笑,牵扯到脸上的伤口,让他的面容有些扭曲,“我当然喜欢,这样真挚的爱意,谁会不喜欢?”

“可惜,他喜欢的人却是你这个随意践踏他人心意的蠢货。”

凭什么,凭什么这种人,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无论是显赫的家室还是赤诚的爱意。

凭什么他能傻乎乎又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白酩月恶劣地笑了,“高誓说的没错,当初是我陷害的高顾笙,为的就是把他从你身边赶走。”

“后来他的工作也是我搅黄的,为的是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美好,也不让他再爱上别人。”

归焰彻底愣住,前世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展现,最终定格于暴雨天,高顾笙的那双眼。

像两颗蒙灰的玻璃珠。

可分明,当初他把他从暴雨中捡回来的时候,这双眼睛还是亮的。

看向他的时候,小心翼翼,又带着点点希冀的火光,漂亮的不像话,宛如装在瓶子里的萤火。

午后的郁金香香气,怀中的情诗,飞驰的车上微凉的指尖,都化作无尽的懊恼,击中他。

他以为的灵魂伴侣,一直在骗他。

真正把所有爱意奉上的,却是曾被践踏爱意的阿月。

当自己的心意也被踩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了,当初他对阿月做的,究竟有多痛。

白酩月看着归焰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了起来,可笑着,他又落下泪来。

“为什么让我醒的这么晚,若是我早醒半年,陪在他身边的就会是我。”

他想起将高顾笙绑起时,指尖无异触碰到的柔软而温热的面颊,沉睡的少年美好得像一捧沾着晨露的玫瑰。

上辈子的场景,在这辈子再不会复现了。

“可是我原本、已经得到他了啊……”

高誓看着狗咬狗的两人,只觉心中一口恶气顿出。

他转身走出研究所,不再回头。

他知道,这对曾经的神仙眷侣,将会互相抓住对方最柔软的痛脚,狗咬狗得过完余生。

一个沉浸在后悔中,一个沉浸在得而复失的绝望里,余生不得安宁。

今日天气晴好,研究所外的阳光亮得有些刺眼。

高顾笙像只狗子似的,从后座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和应不解一起看向高誓。

“老爸,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一家三口去兜兜风?”

第118章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

高顾笙目前已经渐渐开始上手高家的事务, 高父分给了高顾笙一个小公司,让他自己经营,高顾笙完美地继承了高誓的天赋, 上手非常顺利, 很难让人想象,他居然只有十八岁。

高家不搞挫折教育和装穷那一套, 给高顾笙的都是最高配置, 高家一直认为,只有让孩子看到最高处的风景,孩子的起点才能更高,目标才会更远大。

高顾笙忙得飞起,每天倒头就睡,但过得却很充实,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有时候, 高誓会想起在梦中的高顾笙, 就像一朵生长在荒漠的嫩芽,拼尽全力去生长。

现在的乐乐, 过上了梦中自己最期待的生活。

高誓和应不解两人, 这段时间则一直在忙着处理阴界的事情, 随着灵气的渐渐复苏,越来越多的非人开始出现,现如今阴阳两界的法律制度条纹已经越发完善。

而应不解也在这个世界种下了一颗轮回的种子。

那一夜, 高誓梦中有感,苏醒过来, 看见在隔壁的阳台上, 有银色的光点明灭, 他走上前去, 看见应不解手捧黑色漩涡,外界有无数光点飘来,分明是黑色的漩涡,却像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指引着亡魂的归途。

那是灵魂铸就的银河。

后来,应不解将一丝轮回之力分给此界,之后他便不必亲自出手送生灵轮回。

而这之后,游荡阳界的鬼明显少了很多,阴界的管理也越发方便了。

阴阳两界的法律制度都在快速完善,由于高誓异警身份的特殊性,不管是阳界的会议还是阴界的会议都会邀请他参加,高誓也忙得脚不沾地。

好在时隔两个月,两套法律雏形已经完成。

随着时间的变迁,这两套法律将会日益完善。

而在一片欣欣向荣中,随着春风重新吹过大地,萧予圣的新电影也拍摄完毕了。

萧予圣这个名字,本身就是观影体验的金牌保障,更不要说这次拍电影过程中戏剧性的种种事例,更是让电影不花一分钱,就得到了最广泛的宣传。

如今,电影尚未上架,单凭一段花絮,就得好评如潮。

花絮中,萧予圣满身狼藉,双眸却燃烧着熊熊火焰,怒视着那些不知悔改的人贩子,分明未说一字,却让人被他表达出来的情绪牵动。

【值了值了,就冲这一段,这部电影就不会烂!】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男主好正直,虽然哥哥的妆就是我最爱的战损,但就是色不起来。】

【希望大家能多多关注拐卖事件,这也是哥哥拍戏的初衷,愿天下无拐。】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演不出来的,我觉得哥哥可能就是像男主一样正直的人。】

高誓看着这一条评论,轻“啧”一声。

他摇摇头,放下电脑,不再看。

萧予圣倒是安安静静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过这种安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高誓从未放松过对他的警惕。

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倒是更让他头疼。

比方说,眼前的应不解。

穿着白色鸭子睡衣的应不解抱着枕头过来,身后还用法力漂浮着两杯温水。

两边的床头柜一边飘过去一杯,应不解本人则轻车熟路地躺到了床上。

看高誓在低头看他,应不解轻轻拍了拍床榻,“该睡觉了。”

应不解被热气熏得面颊微红,刚洗过的长发藏在大帽子里,脸颊探出几缕发丝,双眸水润。

高誓别过头去,关上了灯。

这段时日,高誓有时候会零零散散地做梦,有时候会梦到梦中的乐乐,有时候则会梦见前世,每次他陷入梦魇,应不解都会来。

有应不解干涉的梦境,他再也不会感到憋屈,他可以触碰到那些渣滓,自然能在梦里揍这群混账一次又一次。

每次高誓一身轻松地醒来,总能看见,静静坐在他床边的应不解。

有一次,应不解耗费灵力多了些,有些困倦地伏在高誓床边睡着了,高誓有些心疼,便干脆将应不解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睡,他睡得是大床,睡得开。

应不解醒来后,有些迷茫地看看高誓,又看看周围,看起来茫然可爱,把高誓的心看得快了一拍,所以当应不解提出,两人要不要干脆睡在一屋的时候,高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当时的高誓,只觉得应不解可爱得要命,等到了晚上才回过味来。

高誓看着窗纱透来的清冷月光,暗暗叹气。

他当初为什么买加大款的大床睡?这大床不要说睡两个人,就算睡上五六个人也睡得开,主要是因为他的睡相实在不怎么好。

——谁经常在梦里梦见自家儿子被欺负,想必睡相都会不怎么好。

他睡相不好也就算了,没想到应不解的睡相也不怎么样,第二天醒来后,高誓发现自己被死死抱在应不解怀里,白日仙风道骨的道长,抱着他就像一只巨大的八爪鱼,胸前的拉链被蹭开,高誓低头一看,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余。

高誓只觉脑袋“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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