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3(11)
最初还以为幻听到自己的心声了。
“真的?”
“真的。”
“真的可以吗?”
兴许是被他问烦了,河内声音不耐烦了起来:“我都说可以了。”
“反正总是要做的,随你怎么弄。”
“你不讨厌吗?”
“你再这么啰嗦,我就改变主意了。”
犬饲立马闭上了嘴。他铺好床,把河内带到了床上。
“不应该去浴室吗?”
“你想去浴室?”
“方便事后清理。不过算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没毛巾不要紧吗?”
他肯定以为是要用手指挤奶了。不说清楚可就糟了。
“那个……我可以吸吗?”
河内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他挠挠后脑勺:“原来是这样。”
“是我说随你怎么做的,可以哦。”
同意是同意了,可总感觉他不喜欢这样。但犬饲实在太想要了,于是他轻轻地把河内推倒在被褥上。
河内的两个乳头就像是红樱桃一样,还有点肿。尖尖的奶头溢出了缕缕奶水。觉得这太浪费了,他张嘴含了进去。乳头有一点点硬,嘴唇轻轻夹住乳头,带着股柔和味道的奶水就在口中扩散。他痴痴地吸干了奶水,还想继续喝,又开始用力吮吸。
在发情期做爱时他也吸过好几次,可那时总是很兴奋,什么都记不大清了。所以在现在这种清醒状态下,吸着奶水,品味着河内流出来的美味的东西流入自己的体内,犬饲高兴坏了,裆部也就自然而然地硬挺了起来。
“嗯”
耳边听到甜腻的声音,犬饲抬起头。对上了河内湿润的视线。
“……你吸得好用力。”
“对不起。弄疼你了?”
“不疼。就觉得跟孩子的吸法很不一样。发情期时你也有吸过,可现在没有荷尔蒙,这种感觉就特别清晰。”
他好像并不讨厌被吸奶。右乳变得有点软了,犬饲就用同样的方法转而去吸左乳了。他交互吮吸着,奶水跟着越来越少。可好不容易被允许吸奶了,犬饲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温柔地揉搓他的胸部,执拗地舔他的乳头,没奶了也舍不得放开。
因为不想给河内增加负担,做的时候犬饲极力避免把体重压到他身上,可等他转动手腕想稍稍改变一下体位时,手背突然碰到了硬硬的东西。难道说……犬饲低下头,看到河内的裆部不自然地鼓了起来。
明明没有发情,只是被爱抚乳头就有感觉了吗?把手放到那里想进一步确认,河内的身体立刻就颤了一下。这绝对是起反应了。
“你做什么!”
就算听到他生气的声音,犬饲也没有挪开手。冷不防就被河内用力握了一把裆部,犬饲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叫以牙还牙。”
河内轻瞪犬饲。犬饲隔着布料抚摸河内的阴茎。都那么大胆地上手碰了,河内现在却惊慌地松开了手。
犬饲压在自己的伴侣身上,跟他接吻。喜欢他、爱他、想干他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像要把他拆吃入腹般地激吻。河内不愿意的话可以背过脸。可是今天,不管给他施加多么强烈的感情,他也不会逃避。直到河内发出痛苦的轻喘,犬饲才停止了亲吻。
凝视着胸膛上下起伏的男人,犬饲表白道:“我爱你。”没法帅气地表白,声音走调,还发着抖。
“想要更深地和你结合。”
河内尴尬地移开视线。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拒绝我。”
“不要。”
速答。爱抚乳头让他有了感觉,他也同意接吻。犬饲就期待着是不是可以做爱,可被他拒绝了,那就没法再进一步了。
犬饲抬身想跟他保持距离,却又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不想做的话,你就要离开我了吗?”
都是男人,应该明白想要做爱的勃起状态会有多么的难受,但犬饲什么都没说。犬饲沉默着抬起身体,从背后抱紧河内。他想做爱想得快要疯了,但因为不是发情期,好歹还能维持理性。脑袋里想的是要在男人体内狠狠地肏他,现实中却只是紧紧地抱住他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汹涌的性冲动渐渐平复。他慢慢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了。河内体格健壮,脖子却意外的纤细。后颈上有自己的咬痕,只是平时都隐藏在白衬衫的衣领下。那时候强硬地跟他结成番,可还是……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于是隐秘地咬在了下面一点的位置。虽说想让世人都知道他是“自己的人”,但终究是忍住了。
“命运之番”的这个人,即便没到发情期,也仍会发出甜甜的香气。
“以前都没这样呢,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睡上一晚。”
河内轻轻拍着环在胸口下的犬饲的手。一对戒指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是啊。”
“为什么呢?”
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很奇怪,他问道:“你笑什么?”
“我不敢碰你,我会担心是不是被你讨厌了。所以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
“明明发情期的时候那么生猛。”
“那是不可抗力。毕竟关乎你的生死。”
河内貌似把体重全压过来了,有点重。
“我有时不是很懂你的想法。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很欢迎你的肌肤接触。”
那是什么?河内问道。
“我想接纳你的一切。所以你随时都可以尽情对我撒娇。不管是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我都会抱着你。”
河内沉默了一会儿。
“你真的很会忍呢。优要是哭起来,你都能哄上好几个小时。”
“因为优哭了也还是很可爱。”
漫无边际的对话。这种悠闲的节奏让人觉得很舒服。
“那次野营后,你说过发情期以外的日子也想要做爱。”
……就在刚刚才说了想做爱,然后就被拒绝了。
“我一直很在意,跟主治医生也聊过了。医生说男Ω,在孕期内也是可以做爱的。”
没想到河内会这么积极地检讨,犬饲吓了一跳。
“你知道?”
犬饲老实回答:“知道。”
“虽然我知道可以做,可是怎么说,我没法想象在发情期以外的日子里做爱。毕竟平时我们都没那么腻歪。可我是男人,受到刺激就会勃起,就这么顺势做爱也很奇怪。不过像今天这样抱在一起悠闲地聊聊天也很好啊。”
“那我们就抱着睡觉吧?”
“两个大男人盖一张被子,会热得难受的吧?”
河内笑了。笑声从拥抱他的双手和相触的后背中传了过来。河内一下子对自己冷言冷语,一下子又靠近自己,最后还说了意味深长的话,想一出是一出,让人无所适从。
“我只和你在发情期时做过,我就在想,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爱的呢。”
“你喜欢怎样的?”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他这么回道。
“我又没跟其他人做过。所以有那么点害怕。”
这肯定是他百分百的真心话了。
“我想很温柔很温柔地跟你做,温柔到你受不了了,嚷嚷着不要不要。”
河内半晌没说话,握住环在胸口下的犬饲的手。本以为他是想甩开自己,没想到反而被他握紧了手。
“……如果我说不行,你还是会马上就停手的吧?”
绝对会停手,死也要停手,犬饲下定决心,坚定地应了声“是的”,在他脖颈上的结番标记上印下誓约。
犬饲的舌头在全裸的番身上细细品味。就连耳后、腋下、膝窝都不被放过。河内一开始还只觉得痒,渐渐地就逸出了小小的吐息,中心部位也起了反应。就跟爱抚乳头时一样,他并不排斥,犬饲松了口气,想凑上去亲吻屹立的性器,河内的腰却往后一缩。小小的拒绝。摇摇头说不用这样。
“那里、不想被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