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崽是地府公务员(94)
随后李西被带进了屋,李庆在屋外焦急地等待。
房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浓重到令人反胃的程度,味道透过门缝飘散出来,李庆急的拍门,“师父,你放过我哥吧,闯祸的是我,你取我的血吧。”
他知道焦修平收他们俩为徒弟是有原因的,算命的说过,哥哥属阴,自己属阳,他们是少见的阴阳同脉。
焦修平时常取他们的血,他们也已经习惯,不过这一次的量,肯定不是从前的一滴两滴。
李庆猜得没错,屋内,李西的手腕处接了一只瓷碗,鲜红的血液汩汩地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焦修平施了咒,他想停下来的时候才会停。
“差不多了。”焦修平停了咒语。
李西已是满面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焦修平取完血后并没有管他,任由他手腕的伤口流血,连一丝简单的包扎都没有。
李西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他伸手去够一旁的纱布,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睁开眼睛,一阵头晕眼花,天花板上的灯明明灭灭,他觉得身上的体温都在被抽离。
焦修平美滋滋地看着那碗血,八寸见方的碗,竟然是满了!
他从里屋拿了些法器之后,去客厅摆阵。
紧锁的房门终于打开,李庆看见那碗血,心颤了颤。
等他冲进房,哥哥的脸色苍白地向一张白纸,他手忙脚乱地给李西包扎:“哥,你撑住,补血丹,快吃。”
焦修平为了更好的取血,有时候会给点补血丹。
李西吞下去之后,脸上好看了一点,起码不是看着一点生气都没有。
焦修平已经开始摆阵,猫煞最喜阴物,这么一大碗血,一定能把它吸引回来,那可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和另外的可不能比。
他开始施法,屋里的猫鬼齐齐发出痛苦的哀嚎。
——
“嘶——”雷思暖心口一疼。
“怎么了?”童蔚看她抓着胸口关心道。
雷思暖跑过去拉着童菡的手:“菡菡姐,面包在叫我,它很痛苦,它在哭,面包在哭,你快点救救他吧!”
“你怎么可能感受到一只猫的情绪。”童蔚不相信。
童菡安慰她:“人与猫待久了,沾染了猫的灵气,是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思暖,你不要着急,面包在等你找到她,你先冷静,好好照顾自己。面包还等着和你团聚呢。”
“嗯嗯。”雷思暖点头如捣蒜,将想流的眼泪憋回去。
童菡在特调处门口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个普通的坛子:“把血滴进去吧。”
傅霖照做。
血已入坛,童菡让众人退后,远离一些。
小毛蛋:“菡菡注意安全啊。”
【放心。】她的纯阳体质就算被抓伤,也就是皮肉伤。
下午两点,本该是太阳高照的时候,今天却乌云滚滚,昏暗地天空宛若傍晚。
童菡祭出两张符纸,拔下发间木钗,以木钗灵气为引,散发出坛中的强烈阴气。
江九市某处的废弃垃圾堆里,一双血红的眼闪闪发光,朝着散发着阴气的地方狂奔,速度敏捷不逊于猎豹。
童菡静静等待,听着周围的动静,周遭都很安静,她的符并不会对正常的猫有影响。
天空中乌云齐聚,却还不下雨,似乎是要放个大招。
“菡菡姐,要不先进来吧,马上就下雨了。”
“嘘——我姐在做法,不要打扰她。”
傅霖双手抱臂,紧盯着院里的一举一动,童菡闭着眼睛,披肩长发随风飘扬,风将她的衣裙吹地烈烈作响,她樱桃红的唇紧抿,抓着桌子角的双手,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童菡总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模样,却鲜少有人看出,其实她也会紧张。也会害怕。
“来了。”童菡耳朵微动。
猫煞乘着风来。
“喵——”只听一声喵叫,众人都没有看清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桌上的坛子开始不停抖动。
童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盖子,且在坛口贴上符纸。
坛子仍旧不停地左右摇晃,里面的东西拼命地顶着盖子,童菡用小刀割开手指,又在符纸上加了一道血符。
猫煞碰到纯阳血符,叫声凄厉,响彻天空。
“轰隆”一声雷响,豆大的雨滴砸下来。
焦修平面前的纯阴血沸腾起来,然后嘭地一声,瓷碗炸开,血溅得到处都是。
焦修平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红,他面目狰狞:“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明明感受到猫煞正在向他靠近,怎么可能会失败!
除非……除非有人和他一样在召唤猫煞,且那人的阴气比他重。
焦修平知道自己做的这个事情是上不了台面的,万一让特调处或者是玄门的人知道,他就死定了。
不论是谁,这地方都不能待了。
焦修平连夜收拾东西:“李西,李庆,快走,今天就离开这儿。”
“去哪儿?”李庆问,“哥还很虚弱,走不了路,师父,能不能休息几天再走?”
“不行,马上给我走,他走不了路爬也得给我爬走。快!”
“你……”李庆捏紧拳头,李西虚弱地拉了一下他的手。
李西小幅度地摇头。
李庆鼻头一酸,妈和妹妹还等着用钱,妈妈治病要钱,妹妹上学要钱。他们李家就妹妹一个出息的,不能耽误了她的前程。
“背我走。”?????李西气若游丝。
“哥,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李西还是摇头,他们身上有好多伤口,如果去医院,医院一定会追问,也许还会报警,一旦报警焦修平就会被牵连。
“没事,我撑得住。”
大雨倾盆,有人在雨中搬家。
焦修平要求带上所有的罐子,那里面都是他收集来的猫鬼。焦修平自己只拿了一个,其余的通通让李西李庆搞定。
焦修平忿忿,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抓走了那个猫煞,万一……
他摸着手里的坛子,这里面也是猫煞,而且是一胎的三只猫,不过威力没有跑掉的那个强。
没有别的办法了,焦修平咬咬牙,拨通了一个电话,一个猫煞和命比起来,那还是命重要的。
“岳老板,我这边有个好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又是一声惊雷,闪电闪得亮如白昼。
“这是赶着劈谁呢?”童蔚吐槽道。
“劈——心术不正之人。”童菡望了眼天空。
黑云压下来,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童蔚瞥了眼傅霖:“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说三点钟有会要开吗?”
傅霖没理他,问童菡:“你不陪我回去?”
“哟,这么大人了,开车都不会啊,还要人陪。”童蔚抢话道。
雷思暖把他拽走,这家伙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童菡道:“傅总应该能自己回去吧?”
“利用完就扔,不愧是童菡。”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自己跟来的。”童菡开始耍赖。
傅霖无法反驳,确实是他自己跟来的。
“傅总慢走。”童菡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霖眉梢一挑,一把拉过她的手,将人带入怀里,嗓音低沉在她耳边道:“总得要点报酬。”
他呼出的鼻息近在咫尺,痒痒的。
童菡没有动作,任由他抱着,嘴上却不饶人:“傅总,这就是你想要的报酬?”他的心跳的好快,她能感觉的到。
“当然……”当然不止,他还想要更多。
这个拥抱并未持续太久,原因之一当然是童蔚杀人的眼神。
童菡一如往常,傅霖不爽她的淡定,临走前坏心思地揉了揉她的耳垂。
他指尖冰凉,她耳垂发烫。
这男人……什么时候发现的。
耳垂是她的敏感点,所以她从不打耳洞也不带耳饰。
他指腹粗粝,那独特的触感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