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番外(50)
吊牌风格相当谈宴,连一个‘请’字都没有。
舒意将手中沉甸甸的饭盒放在茶几上,谈宴仍坐在电脑桌后,连动作都没有变动过。
她咳嗽两声:“女明星大驾光临连声欢迎也没有?”
她还不如拎着饭盒下楼和前台的小朋友们一起吃。
谈宴听了这话才有了动静,从胡桃木电脑桌前起身,办公室暖气开得足,谈宴脱去西装外套,一身暗色条纹西装搭酒红色马甲,马甲紧收着窄腰,衬衫下紧实的肌肉轮廓愈发清晰。
她已经习惯了谈宴的制服诱惑,这种低等级的制服还不如昨天早上看到的画面冲击力来得大。
毕竟现在穿衣服了。
“这是办公室,不是酒店。”谈宴说。
——不需要说欢迎。
舒意再次读懂他的潜台词。
她撇撇嘴,拉开保温袋拉链将浅黄色的不锈钢饭盒拿出来,外层饭盒自带保温功能,打开上面的气盖时还冒了几缕热气。
谈宴也过来帮忙。
里面除了汤还有用保温杯装着的两瓶金银花茶。
“其实我本来想说让王姨煮红糖姜茶的,但她说姜有些刺激所以还是煮了金银花,你放心没放太多糖,不会很甜的。”
饭菜盒子全部被打开,果真如舒意叮嘱的那般寡淡无味,一共准备了四样菜,一份汤,菜的分量不断多,但都精致适口。
舒意边吃边打量谈宴的办公室。
和舒父办公室差不多大,也有单独的休息室和洗手间,装修相当简单,但却莫名带着些生气。
落地窗旁有半人高的虎皮兰,书桌上还有‘这个杀手不太冷’同款的银皇后,装在深色瓷盆中,郁郁葱葱,金属制的门框处还有一株脆嫩的龟背竹。
他似乎很会种花草,就连上次雪果的属性都了如指掌。
别墅后花园的那些花草都是谈宴选的种类,藤本月季、粉团蔷薇、粉色龙沙宝石等各种缠绕的花藤,王姨说等开花了,后花园就是彻底的后花园了,能变成一整片漂亮的花墙。
二楼玻璃阳光房里还种着些温室花朵,主要是娇嫩的玫瑰和一些喜温趋光的植物,散发着馥郁的玫瑰清香。舒意还在里面看过书,结果没看几秒,头顶喷水装置自动撒水雾,将她淋了个彻头彻尾。
后来摸清阳光房喷水时间后的舒意就很少淋水了,但最近工作忙,她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去看里面的花花草草了。
视线重新投向谈宴,他摘了眼镜,吃饭动作斯文,不紧不慢,今天的米饭煮得比较软,怕谈宴嗓子不舒服吃不了。
舒意兴致乏乏,中午吃太多小零食了,有些吃不下。她放下碗筷,谈宴注意,问道:“不吃了?”
“嗯,吃不下。”
舒意把剩余的汤喝完了,刚放下碗,就看到谈宴把她那一碗饭拨了过去,舒意有些愣:“你……”
“你还要吃?”谈宴看向她,一双眸子一如既往无波无澜,像是那株阳光下的虎皮兰,难得的温和沉静。
舒意其实是想问他嫌不嫌弃。
“不吃了。”舒意说。
谈宴想起什么,放下筷子:“你今天上午在外面谈业务?”
舒意最近跟着集团旗下的各种业务经理外出跑业务,学习家具的市场定价规则和合作技巧,其实光是舒氏集团这个名头都足够舒意次次都合作成功,不过她还是会不断总结和类比同类型家具产品的市场销售情况。
相比坐在办公室,舒意似乎更喜欢在外面跑业务。
舒意摇头:“没有啊,我今天一直在办公室。”
一直在办公室摸鱼看文件。
谈宴嗯了声。
那就是故意不回他消息。
第四十章
谈宴没再说些什么,大手端着那碗米饭,在手的对比下,那碗米饭也变得小小的。
他并没有任何嫌弃之意,仍旧慢条斯理。
舒意喝了口金银花茶漱口,想起王姨说的话。
谈宴不喜欢浪费食物,所以即便每次餐桌上菜品种类很多,每样却都是刚刚好的分量。
见他还在吃,舒意干脆坐上他的办公椅,靠在上面发呆,时不时看眼认真吃饭的谈宴。
脑海中不自觉想起谈宴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骇人而可怖。
她趴在谈宴书桌上,鼻尖都是那股熟悉的雪松味,办公室内暖风吹熏下舒意竟直接睡着了。
谈宴吃完饭又收拾好茶几上乱糟糟摆放的餐具,一一放进嫩黄色的餐具袋里,他看了几眼,确信舒意喜欢暖色调的东西。
整理好茶几后谈宴拿着酒精喷雾重新擦了几下桌子,这才起身。
周围环境过于安静,今天的舒意也过于安静了。
他看着趴在电脑桌前熟睡的舒意,走近了几步,舒意睡得正香,眉眼舒展,一如既往地明媚漂亮。
搭在黑色胡桃木书桌上的白嫩手指做了美甲,在冬日午后温润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伸手碰了碰,舒意没反应。
“舒意?”谈宴又喊了声。
舒意睡得香仍旧没动。
或许是上午一直忙于处理文件,舒意睡得格外熟,梦里都在看文件,意识模糊之际隐约能感受到一件有重量的衣服落在后背。
带着熟悉的黑雪松气味。
舒意猛然惊醒,谈宴靠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抬眸看向她:“醒了?”
舒意睡了四十多分钟,脸颊上带着红印,双眼有些失神,带着水光,迷迷蒙蒙地看向他,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动物。
谈宴没移开视线,两人对视了会儿,舒意眨了两下眼睛,又重新靠在自己手臂上,往背上摸了摸。
谈宴的西装果然盖在她身上。
舒意把自己埋进手臂里,嘴角轻轻弯了一瞬。
002冒泡:【好感值加三,宿主现有好感值已经达到了三十,可以进行第二次回溯了哦。】
舒意偏头看谈宴,清了清嗓子,想起正事:“今天上午喝药了吗?”
“忘了……”
舒意腾地起身,语气有些焦急:“忘了、你怎么能忘记喝药呢,就算退烧了也不能不喝药,万一又咳嗽了怎么办?”
谈宴收回目光眉心微动:“就是忘了。”
舒意:???
这么理所当然干什么?
“……算了,我之后会提醒你的。”舒意嘟嘟囔囔,对谈宴耍赖皮的样子束手无策。
不过是一个上午没提醒而已,至于忙到连药都不喝吗。
生病的又不是她。
舒意下楼时不仅带走了装在保温杯里的金银花茶,还从谈宴书桌上薅走了一小株装在深色花盆里的小叶赤楠。
推开门,身后伸来一只手替她撑住磨砂质感的玻璃门框,冷冽雪松味从头顶倾落下来,舒意愣神一刻,转头对上谈宴的目光,疑惑道:“你怎么跟过来了?你要去上厕所?”
谈宴喉间哼出一声嘲讽的轻笑,不咸不淡地说:“帮某个大明星刷卡开电梯。”
舒意:“……”
谈宴是有点反讽在身上的。
大明星舒意也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
驼色大衣版型利落并不显得臃肿累赘,反而衬得舒意愈发有气场,棕黑色发丝似春日柳枝,在谈宴面前招展摇曳。
舒意脚步稍微慢了些,唇角勾出谈宴最害怕在舒意脸上见到的恶劣弧度。
一步,两步。
谈宴只差最后一步就会撞上舒意后背,舒意毫无预兆地扭头,速度快到长发在空中拉成一道优美的半弧线,精准地打在谈宴下巴和侧脸上。
头发抽得猝不及防,细密的疼痛感似被蚂蚁啃噬一般,他下意识抬手,修长的指尖落在下颚处,整个人凝在原地。
舒意一手捧着盆栽,一手捂住嘴,做作又疼惜地说:“老公~你干嘛离我那么近呀,人家也不是故意……唔唔唔。”
话还没说话,谈宴轻捂着她的嘴半拖着将她带去了专属电梯里,走廊上空无一人,冰冷的电梯门缓缓合上,然而比电梯更冰冷的,是谈宴的眼神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