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番外(113)
谈宴手掌从舒意脸抚过去,手指插过她浓密的发丝,大拇指指腹轻轻擦过舒意的脸,没给她回答的机会,再次吻上那张唇。
唇摩挲着唇,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乖乖听话的?温文尔雅穿着白色西装的?还是像宋临礼那样会唱歌的?”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从心脏处弥漫上来的酸涩感让谈宴眼眶微红。
谈宴张口咬在舒意脖颈上,疼得舒意微微蹙眉,只觉得醉意顺着亲吻的姿势传递到她的大脑中去,脑海中像是煮沸腾的浆糊,锅中央沸腾着细小的气泡,咕嘟咕嘟。
脖颈细密的疼痛感越发多,舒意胡乱地解释着:“……我不能做你的诗,正如你不能做我的梦。”
谈宴撑在舒意身侧,结实有力的双膝夹着舒意的腰,抬手打开了灯。
昏暗柔和的落地灯给凛冽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光,高挺的眉骨和收窄的下颚,漆黑的眼眸带着极强的攻略性。
舒意下意识捂住了眼,谈宴将舒意掩在眼上的手掌拉开,动作强硬不容拒绝。
“看着我。”
舒意被迫看向面前的男人,毫无拒绝的余地,可她并不讨厌。
谈宴扯过舒意的手,猛地在舒意左手无名指根部咬了一口,纤细的手指上出现一排小小的牙印,像是一圈戒指一般,环绕在舒意手指根部。
舒意惊得半天没动,倒不是觉得疼,而是她突然觉得谈宴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自己。
“给我买戒指。”谈宴说。
指尖残留着濡湿潮热的感觉,无名指根部微微刺痛,提醒着她一切的真实性。
舒意愣愣看着谈宴,半天没回神,眼眶盈盈着水光,像是迷路的动物,模样可怜又可爱。
谈宴还在继续指控舒意,声音平静却又醋意十足。
“和我结婚快半年,一枚戒指都不肯给我买。你穷到戒指都买不起了?我不是给你黑卡了吗?”
舒意回神,轻声笑出来。
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大场景,也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氛围感,甚至是在光线都不算明亮的卧室内,可单单是看见谈宴出现在她视线里她都觉得开心。
去他的小说世界,去他的实现回溯后谈宴会忘记她。
喜欢就好好喜欢好了,至少以后还能给别人讲自己年轻时爱了一个不该爱的帅哥的故事。
而她不是配角,也不是炮灰,是个参与进谈宴人生的主角,还是差点成了女主角的那个人。
舒意坐起身,醉意沉沉,却满怀郑重地捧着谈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枚吻。
“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舒意鼻尖有些酸。
“不要说对不起。”
舒意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谈宴堵住舒意的唇,湿漉漉的唇微凉,饱满像果冻一样,让人上瘾。
片刻,谈宴松开,喘着气,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舒意。
“舒意,不是说要量我的三围?”
谈宴的声音微哑,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困兽,又像是窗外纷飞的雪,浓郁到无法化开,纷纷扬扬,落了满地霜。
他半直起身,拉过舒意的腿环住自己的腰身:“自己量。”
那天具体的场景舒意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视线中那盏灯晃动成模糊的光点,像是闪动频率过高的信号,一次次亮在舒意眼中,彰显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的爱恋情潮,湿热的触感顺着汗意和热度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把舒意的意识煮成蒸馏瓶里的水,剔透无暇。
谈宴俯下身咬上舒意的唇,声音哑又烈,像是饮下一壶最烈的酒,又像是过境的狂风:“舒意,能不能看看我,能不能喜欢我?能不能?”
舒意仰起细长的颈子,回吻住谈宴,清凌凌的眼泪下滑渗入发丝,舒意声音断断续续:“能,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她像是被抛上岸的人鱼,鱼尾摆动着,在干燥的沙滩上挪动不了分毫,只能张嘴求救,然后眼睁睁看着求救声被谈宴吞进肚子。
塑料纸再次撕开的时候舒意揪着被角往床头爬,“不行了……我喝醉了,我不行了……”
爬到一半,又被男人抓住脚踝拖了回来,将她的腰身按塌下去,哑着嗓子控诉她:“你又不动,怕什么。”
舒意无能狂怒:“谈宴,你要点脸啊!”
……
凌晨五点,舒意在谈宴的帮助下洗完澡,她捧着水杯靠在窗前看外面的大雪。
今天晚上是S市入冬的第一场雪,雪下得缠绵悱恻,将整个庭院映照成一个亮堂的白,有些孤单又莫名和谐。
等谈宴洗完从浴室出来,舒意飞速缩进摇椅上的小毯子里当乌龟,谈宴大手一扯,掀掉了乌龟的壳儿,“还喝水吗?”
舒意红着脸,嗓子哑得不行,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气。
用腿量三围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舒意垂着眼不敢看谈宴,小声说:“第一次啊我是……”
舒意双腿现在还在打颤,站都站不稳,连捧着杯子的手都在抖,像是得了帕金森。
谈宴把舒意打横抱起,十分坦然:“我也是第一次。”
“那你还……”舒意说不出来。
谈宴嗓音带着纵.欲过度后的嘶哑:“明天周日,你刚好不用上班,我算好了。”
舒意:……
“就……那个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舒意犹豫半天问出口,又羞又气。
衣服脱光的时候舒意睁开眼,看到谈宴赤.裸着一只腿踩在地毯上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盒子,一只手捞着她的腰,叼着慢条斯理地撕开,喉结上下滑动性感无比,视线往下是块垒分明的肌肉和削瘦紧致的腰线,线条流畅,人鱼线顺畅又紧实,场面简直没眼看。
谈宴一脸坦然:“结婚那天妈妈买的。”
只是放在床头柜里一直没动而已,更何况他又不是柳下惠,也就没扔,他以为最先扑倒他的肯定是舒意,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自己先扑倒了舒意。
舒意一脸震惊。
合着早有准备是不是?
谈宴弯腰又在舒意额头上落下一吻,“你今天喝了酒,现在头疼吗?”
舒意脑袋不疼,但她喜欢谈宴这样温情地问她,于是她可怜巴巴地点点头,眼眸湿漉漉地说:“疼。”
舒意眼中的狡黠实在过于明显,但谈宴无法拒绝,他总是无法拒绝舒意,无论是多么过分的要求。
“我给你揉揉。”谈宴说。
他给舒意揉揉脑袋,又揉捏小腿,不见一点不耐烦。
身体的疲惫感让舒意安心躺在床上享受谈宴的服务,灯光下一切都变得温暖柔和,谈宴低眉垂眸的模样让舒意更觉得安心。
她想起自己今天晚上和夏柠说的话。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谈宴吗?”
“我内心好像是一片孤岛,他是孤岛上唯一的一颗树,虽然也会觉得荒芜,可是如果树没了,你就会发现,原来这片孤岛这么大,原来这片孤岛这么荒芜凄凉。”
舒意虽然总是笑嘻嘻的,可是她也会难受,也会迷茫,她不是全能的,她有很多愿望还很贪心,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可是还有一个人会发现她的情绪,会照顾她的情绪,甚至还会在对视间了解她的意思。
这世界上有千万个可能会合适她的人,可是再也没有和谈宴一样让她这么喜欢的人。
于舒意而言,谈宴就是那棵唯一的树。
舒意安心地转身窝在谈宴的怀抱中,累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谈宴,你是唯一的树……”
谈宴圈住舒意,轻轻在舒意发顶落下一枚吻,喉间酸楚难捱:“知道了。”
舒意想让他当树他就当树,舒意想让他好好活着他就好好活着,他年少时许愿以后想有一个家,可家不是有房子就行。
舒意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谈宴喜欢看舒意一点点探索别墅时惊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