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番外(100)
舒意放慢了步子,“你找我?”
舒意声调温和,今日要不是她引出了项链的话题,她估计还得想想怎么提捐款的事。
余文乔脸色有些不自在,她矜持地站在舒意旁,手腕上搭着一件Loro Piana的大衣,她看了眼舒意,像是刚学说话的婴儿一般,一个一个字往外吐。
“你,你,你这个腰带是什么牌子的?我也想买。”
舒意也学余文乔,昂着下巴,微微挑眉:“我为什么要告诉?”
“你——!”
酒店十二楼正中央会客厅内摆放着长方形的巨型水族箱,里面养着各种色彩斑斓的热带鱼,鱼儿在招摇的嫩绿色水荇中肆意地穿行,鱼尾似绸带般飘扬,闪烁着奇异的色彩,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眸。
淡蓝色的光芒落在舒意脸上,五官立体精致,桃花眼上扬,带着自然勾人的弧度,浓纤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半边身子染上水族箱的柔光,一双桃花眼盯着人时总让人产生被喜欢的错觉。
但,舒意怎么可能喜欢她!
余文乔的怒气有些偃旗息鼓,她想起自己哥哥送自己来酒店时说的话。
好吧,她帮帮自己哥哥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才懒得和你计较,你老公来接你?”余文乔说。
“自己开车。”舒意冲她摇摇手上的车钥匙。
见对方没什么要说,舒意也不想浪费时间,迈步就要离开,余文乔忽地拉住她的手臂,“我有话想对你说。”
舒意轻松把手臂挣脱出来,看了眼时间:“有什么想说的就现在说吧。”
“我听说,上次拍卖会你提前离场是因为被人陷害。”余文乔大概也想速战速战,没有犹豫地就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舒意皱起眉,她还以为没人知道,毕竟就连孟解夏都以为她只是不舒服才住院。
“我不明白你这样说的目的。”
余文乔对上那张精致的脸,继续往下说,“罗文蕊你知道吗?”
“嗯。”舒意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被罗家送去了郊外的疗养院,说是精神出现了异常,”余文乔不敢错过舒意脸上的表情,“而这件事情里,你的丈夫,谈宴,始终都在参与。”
舒意恍然明白对方的来意。
似乎是来告诉她谈宴手段多么肮脏下作。
为什么周围人都在恶意揣测谈宴呢。
当初结婚是她逼谈宴,最终却成了谈宴吃软饭,她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最终却成了谈宴背锅。
“所以?”舒意只适当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像是觉得余文乔在无理取闹。
“他瞒着你,不是吗?”余文乔不明白为什么舒意脸上能表现出那么多无所谓。
那不是她一直喜欢的人吗?
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一个温润君子也能这么淡定?罗文蕊进疗养院不都是拜她那个老公所赐吗?
跟这样一个恶魔同床共枕真的不会害怕吗?
舒意觉得好笑,“我们是夫妻,隐瞒或者坦白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暂时轮不上一个外人置喙。”
舒意话语中的针对意味明显,就差指着余文乔说你算哪根葱。
余文乔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着急向舒意证明谈宴有多糟糕,语速飞快:“你该生气的,你该指责他,正常人都不会像他那样把人逼到绝境的,他根本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
余文乔有些激动,她掐着舒意的胳膊,扯得舒意有些疼,她正要甩开余文乔的手,身后伸来一只手臂,将余文乔的动作挟制住。
“余文乔,别胡闹。”语气有些沉。
舒意回头,是余迟。
余迟有些后悔对余文乔说了那番话,他说自己对舒意有好感。
但好感多到足够让他当着舒意的面让她和谈宴提离婚吗?
余迟不敢说。
他能冥冥中察觉自己未来和舒意有联系,但又不敢保证那种直觉是对的,只能在朋友或者合作方的界限内待着。
余迟心口有些闷,他让余文乔松开捏着舒意的胳膊,再次对舒意道歉:“抱歉,我的妹妹又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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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酒店另一侧电梯口走出来的几人。
赵至庭跟在谈宴身侧,告别客户后,两人一路往停车场去。
“反正我们局已经布出去了,就等尔迅科技公司的人跳了,你说尔迅科技怎么就能找上还在监狱中的贺高文出主意呢,不过贺高文的确是个天才,要是没杀人,估计成就远远不止尔迅这么一点点。”
他也是在谈宴之前的讲述中才得知贺高文曾暗中煽动同学孤立霸凌谈嘉和的事情,后来谈宴使用同样的方法逼得贺高文发疯,甚至让他拿起刀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贺高文动手那天,贺军刚磕了药。
被同学欺辱,恶意猜测,父亲发疯将家里弄得一团糟,将自己母亲打得动弹不得,哥哥因为毁容只能从事清洁工的工作,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场合里保持理性和冷静。
那药的来路是谈宴透露给贺军的。
谈宴之前在S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工作过,和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没人比谈宴掌握的好。
他好像无坚不摧,之前初创公司赚到钱后果断投身虚拟货币,在虚拟货币市场动荡前高价抛出所有资源再次在风投领域崭露头角,现在的禾延集团甚至是前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才是禾延集团的掌权人,而事实上那也是谈宴不想露面才挂了他的名字,国外才是谈宴的主场。
在用钱生钱方面他得承认自己的确比不过谈宴。
当时大学校园内风靡一时的校内二手网站就是谈宴一手制作的,而至今那个二手交易网站还在运行,每年能为谈宴带超过两百万的净利润,但那利润都被谈宴捐给A市某个福利院,偶尔谈宴出差路过A市还会下去看看。
赵至庭也跟着去过一次,甚至还去祭拜了某位谈宴的故人,何记科。
这也是禾延集团的名称来源。
禾延集团的竞标文件是谈宴有意泄露出去的,城北商圈是个烂尾项目,谈宴不仅想拖对方下水,甚至还想直接拿下那块地的开发权。
出点事情是必要的。
赵至庭说着,转头就看到谈宴盯着某处不动。
酒店是露天停车场,谈宴远远就看到了舒意和余迟一同从酒店走出来。
舒意站在余迟身边,羊毛大衣配长及脚踝的包臀裙,长发随手扎了个低马尾,耳旁的碎发被晚风吹动,站在路灯下整个人有种朦胧不真切的随性美。
第八十一章
一旁的余迟比舒意高一个个头,一身白色廓形大衣里面是深蓝色的衬衫配条纹短外套,像是初入社会的少年,带着板正温和的少年气息。
两人站在一起像是某个海报的拍摄现场,路灯在给他们打光,风在为他们吟唱,谈宴在场外静静看着,像是孤独的旁观者。
赵至庭顺着谈宴的方向看过去,他顿了一瞬:“舒意?”
只是,舒意的脸色有点不太美妙,不知是天气冷还是怎么。
“是她。”
谈宴坐进车内,仿佛刚才脸上的呆滞和走神是假象。
“那你还在这里坐得像个佛爷一样,下车去追啊,你不会以为舒意在和那个男人约会吧?”
车门一关,赵至庭的声音也大了点,口气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谈宴合上文件,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赵至说:“她在工作,没必要。”
舒意前段时间还在喝自己吐槽合作方要求多,厂里吵来吵去的,她掰着手指头给他数:“销售和采购吵,品质和生产吵,业务和商务吵,又和售后吵,我感觉我好像成了那戴着乌纱帽的官员,大声说‘你们别吵啦,你们别吵啦’,吵得我脑仁疼。”
所以舒意今天早上说的约会是这个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