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残疾夫君后(9)
毕竟,圣旨难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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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之则安之
闻墨慢悠悠的晃到了前厅,发现父母、哥哥均在。
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下,闻墨终于彻底想起了自己要嫁人的事情以及嫁人的对象。
雍成威,大召的鬼面将军,现在的残废将军,但他的威名却从不曾消退,虽然闲赋在家,却掌管了圣上新建立的暗部,专门为圣上服务,不论是暗杀、查案、情报,都能插上一手。
因此,即使雍成威现在不良于行,却依然有着叫人恐惧的名头。
闻墨对于雍成威的印象,模模糊糊,这些两年明明他们都在京城,却是巧合的一面儿也没见过,倒是记忆深处有个六年前新帝登基时,那位还是副将的雍将军游街时的场景。
面容身型均是模模糊糊,若是仔细想,闻墨也能想起来,但是他懒啊,知道嫁人对象是谁就够了。
闻墨瘫在木椅上,问:“什么时候大婚啊?”
“墨墨!你难道就这样妥协了?”闻岂一脸不可置信,眼神中还有怒其不争的哀痛与悲伤。
闻墨见着自家二哥夸张的表情,翻了个大白眼,“怎么?这是圣旨诶!你还想抗旨?那恐怕我们家都要被一锅端了。”
“可、可是……”闻岂揪着头发,愁眉苦脸。
“哥啊,你再揪就秃啦!”闻墨从椅子上下来,镶着东珠的犀角靴踩在藏蓝色的地毯上,轻巧的走到大厅中间,“再者了,我觉得嫁给雍将军还算不错。”
“为什么?”大哥闻砚严肃问道,而大厅中剩下的几人均紧紧盯着闻墨。
“很简单啊,”闻墨道:“第一,他是将军,我是世家子,这个身份算是绝配了:第二,他是圣上的心腹,而爹爹又是保守坚毅的保皇党,这样算是强强联合,圣上也用起来也更加方便。”
“第三,雍将军不良于行,估计房事的事情可以缓缓,这多好啊,我还能再自由几年!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接受了这场婚事,那么圣上就会觉得有一点儿愧疚,那么他就会补偿闻家或是补偿我,而雍将军碍着这层关系,就足够我在将军府活的风生水起了。”
闻墨歪头笑笑,精致的小脸上是暖融融放光,“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
闻岂、闻湛还想说什么,被闻夫人抬手打断。
闻夫人看着自己惊艳众人的小儿子,柔声问:“墨墨,你可是想清楚了?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清楚,”闻墨点头,他虽然外边是个十六岁的小少年,但内里还是有着成年人的成熟思维,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叫家人为难,既来之则安之,便是他这辈子的行事信条,“娘,放心吧,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从来不吃亏。”
闻正峰轻叹一声,开口道:“既然决定好了,那就等待三个月后的大婚吧。”
他看了看自己这个向来优秀出众的小儿子,起身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若是有人欺负你,便来找爹!”
“对!”闻岂也凑过来抱了抱弟弟,“叫我,我给你出气!”
“还有我!”闻湛举手。
闻砚拍了拍闻墨的肩膀,“有事别自己扛,哥哥永远在你背后。”
“好,我知道的。”闻墨点头,笑眯眯的挨个抱了抱关心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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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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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婚
圣上那边定下的日期是在圣旨下来三月后,于是从那天起,不论是将军府,还是闻家,都开始为此事做准备。
当然,雍成威本人自是不用出面的,将军府的一切都交给了他的心腹——管家何安来操办。
作为第一世家的小公子,闻墨的嫁妆自然不会差,再加上圣上送来的珍品,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三个月的时间匆匆,最令闻墨高兴的是,在他大婚之前,徐阳成功做出了佛跳墙,那个味儿啊,简直是香飘十里,一下就成了有家酒楼的镇楼之菜,不过因为其材料多、做法繁,每天的供应量有限,导致此菜品供不应求,但也在某种程度让有家酒楼的知名度更高。
吃着嘴里的佛跳墙,想着明日要成亲的事情,闻墨觉得,只要那雍将军不要来妨碍他吃吃喝喝就好。
第二日,圣上下旨亲赐的大婚,在京城的街道上,送嫁的就绵延数百米,艳丽的大红色将整个队伍装演,一箱箱昂贵的嫁妆被下人们抬着,体现了皇家以及闻家对此的重视。
闻墨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中,视野中所目及的一片都是刺眼的红色。
大召的乾君、坤君,嫁娶也是穿红衣的,不过坤君穿的就是将女子款的嫁衣改成了男款,但是比起乾君的衣服,则是更加繁复精致,当然,红色的盖头少不了。
闻墨坐在轿子中,不停的打着哈欠。
今早天还未亮,他就被闻府的嬷嬷叫了起来,又是梳洗打扮、又是刮脸梳发,身后是嘤嘤啼哭的闻母、奶娘,以及一脸悲伤的闻父和三兄弟,闻墨理解家人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心,但家人们的悲伤实在是太夸张了,仿佛闻墨不是去嫁人,而是去和雍成威上战场。
作为新世界的孝子乖弟,闻墨使出自己的百般功夫,将一家子哄的破涕为笑,这才被抬上了轿子。
十里红妆,送的大召第一美人。
街道上很多百姓都听说了此事,无不为其惋惜的。
毕竟,一人乃残废的将军,一人是受人欢迎的哥儿,但这样两个有天堑之别的人,却被一道圣旨联系了起来,如何能不叫人唏嘘。
况且,那雍将军正正比这哥儿大十二岁,这样的年纪差距,能有幸福吗?
不过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轿子停下后,是闻砚背着闻墨下来的。
闻砚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墨墨,到时候在将军府,受了委屈别忍着,回来找哥哥,哥哥给你做主;家里的下人都给你挑好了,二弟训练的暗卫也给了你两个,有危险他们能保护你;还有,在这儿别挑食,但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就吩咐下人给你从酒楼里买;若是将军府有不长眼的人,直接打回去就行,哥哥给你担着……”
闻砚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而闻墨在这样温暖的关心之下,也感受到了眼眶的酸涩,他在大哥的脖颈处蹭了蹭,小声道:“大哥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等回门的时候,我就去看你了。”
然后,这一段路走到了尽头。
闻墨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闻砚宽厚的背,一步步跨过了门槛,进入了将军府的正厅。
他的手,被一粗糙的大手拉住,耳边还有轮椅滑动的轱辘声。
是雍成威。
拜堂的时候,雍成威的父亲坐在高堂上,至于他的母亲,则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故去了。在闻墨的了解中,将军府除了住着雍成威外,还有他的父亲,其父的续弦陈氏和陈氏生的一双儿女,雍海、雍蔓。
不过,闻墨听说,雍成威和家里人的关系一般,虽是住在一起,但互相并不对付。
拜堂之后,雍成威坐着轮椅带着闻墨到了新房。
喜娘画着一脸喜庆的妆容,脸上笑眯眯、腿脚却微微的颤抖道:“该新郎官掀盖头啦!”
雍成威一张脸被半截面具覆盖,眼神沉沉看不出喜怒,接过那喜秤,随手一掀。
那火红的盖头随之在空中扬起了一个弧度,露出了下面那精致的小脸。
莹润如月的白肤,乌眉轻挑,一双钟天地之灵气的桃花眼清澈见底,乌木般的瞳孔中照应出了雍成威的影子。
琼鼻薄唇,似是仙、似是魅,微微卷曲的发丝落在两颊,还有着一丝调皮的可爱。
雍成威晃了神,心中暗叹,不亏是大召第一美人。
掀了盖头后,雍成威便去前厅吃酒了,而闻墨则是起身坐在了桌前,等着珑烟给他找点儿饱腹的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