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残疾夫君后(48)
于是,这段时间以来,闻墨又一次睡了懒觉,一夜无梦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就连早晨的清粥他也多吃了点儿。
珑烟和阿年看了看自家少爷的脸色终于恢复了点儿红润,心下也安稳了很多。
阿年问:“少爷,你怀孕的事还没通知给老爷、夫人他们呢。”
“唔,那就差人跑一趟吧,”闻墨在院子里满满走着,活动着手脚,还拉了拉筋,“不过让爹娘他们别着急,等我过几日精神好些再回家看他们,省的再叫他们多跑这一趟了。”
“好嘞,”阿年点头,很快便差人去吩咐。
此时,就剩下珑烟了。
闻墨见着她有几分犹豫和纠结的神色,便笑道:“怎么啦?感觉你的神情怪怪的?”
珑烟唿了口气,有些严肃,她靠近闻墨,小声道:“少爷,昨日我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晚上想了好久觉得事情不太对……按着少爷你的月份,雍将军都是不曾宿在这里的……”
她咬了咬唇,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继续说:“少爷,你……”
珑烟后面的言语未尽,但闻墨已经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却还是笑眯眯反问道:“珑烟,若是我真的外边有人了,你们会怎么办?”
珑烟一愣,立即道:“少爷,我和阿年自然是向着你的,若是有的话,大不了就回去告诉老爷夫人,总能有处理的办法……”
顿了顿,珑烟轻笑:“不过,虽然我是这般担心的,但是我知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怕有人接着这件事生旁的事端。”
“哈哈哈,放心啦珑烟,我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孩子是隹夕的,可隹夕不就是雍成威吗?不过是换了身份搞了点情趣罢了。闻墨笑道:“其他事再说吧,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欺负在我头上,你家少爷我可不是吃素的!”
“那我就放心了,”珑烟也继续笑着,“少爷你满满散步着,先去小厨房给你熬药。”
闻墨就这样在将军夫人的院子里散着步,现在已经是开春了,虽然还有些倒春寒,但比起冬日的寒凉已经好了很多,甚至许多枝头都吐出了新芽,嫩绿嫩绿的立着,看着就叫人生出无限的欢喜。
在闻墨眼中,春天总是更好的,他虽然喜欢冬日的雪,却耐不住那样的冷,身上总是裹得厚厚,整日整日的手脚冰凉,却是难受的厉害。
瞧着那树枝上的绿芽,闻墨踮起脚尖想要看的更仔细些,却被不请而来的闲人给打扰了。
“这不是嫂嫂吗?怎么一人站在这里?”
闻墨回头,来人是陈氏以及她的一双儿女。
说实在的,闻墨以前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小说中有那么多无脑的炮灰喜欢来找主角麻烦呢?虽然他经历的重生穿越的事情,但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主角,因此面对这些来找麻烦的人,总是厌烦而无奈。
他就不明白了,不论是自己的家世,还是他所处于的阶层水平,都是陈氏他们无法撼动的,既然如此又何必不自量力的三番四次来欺辱他?惹怒一个处处比你厉害的人,难道能获得什么好处?
因此,怀着满心无人解答的疑惑,闻墨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雍蔓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笑,那眼神中似乎是积攒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嫉妒、似乎是不忿,“大哥走了,这才怕是没人帮你出头了吧?”
“就是,”雍海也点头,满脸的倨傲与自得破坏了他那张清秀的脸:“嫂嫂不如乖乖听话,省的到时候再受委屈,说他们家虐待你。”
“听什么话?”闻墨皱眉,真是一刻都不想同这些人闲扯,“若是无事你们就赶紧离开,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说。”
陈氏轻笑,面上是她一贯喜欢维持的纯善大度:“闻墨啊闻墨,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真的要我说出来吗?这般多伤我们将军府的面子啊!”
听此,闻墨不难想到,这几人应该是以为他们自己捉住了什么莫须有的、属于他闻墨的小把柄,这般对话,倒是叫闻墨生出了几分兴趣,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拿捏住了什么,于是他轻笑回应:“陈夫人是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自从上次闹掰以后,闻墨便不去请安,对于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婆婆”,只是客套的称唿一声“陈夫人”。
陈氏只是冷笑,“你倒是会在这里给我装傻?”
雍蔓笑嘻嘻道:“嫂嫂还是赶紧坦白吧,若不然白白污了我将军府的明面,多丢人呐。”
“哼,真是不知廉耻!”雍海斜眼瞪着闻墨:“兄长把你娶回家,简直是丢人败兴!”
陈氏见闻墨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便同笑道:“那么就让证人来讲讲他的所见所闻吧。”
随着她的话落,一个一直低着头紧跟在三人身后的男子走上前,他容貌只是普通,穿着将军府下人们常见的小厮着装,一双眼里满是贪婪与惊艳,还有浓浓的恶意以及势在必得的欲望,这些令人难耐的光,均是紧紧锁在了闻墨的身上。
闻墨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因此他皱了皱眉头,脸色也瞬间冷了下去。
雍成威看他的时候,眼里是占有与爱欲,但是那背后深藏的温柔却是无法掩盖的,不同于眼前人的恶心,对于雍大将军的目光,闻墨喜欢的紧。
虽然闻墨的面色不好看,但是那个小厮却笑了,他的语气带着点儿自傲的先知性,是那种拿着他人的秘密来炫耀威胁的感觉,“夫人,您真的不打算亲自说吗?若是由我来说,可不会是什么好话。”
闻墨的腰已经有些酸软了,于是他扶着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凳子上还有一层珑烟铺好的软垫,倒是不会凉着屁股,“那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小厮捏着手指,只觉得眼前一幕是他日盼夜盼的,但是他的眼神瞥到了闻墨的肚子,又想起昨晚在那小厨房发现的药渣,竟是些安胎药,他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愤怒道:“夫人倒不如说说怀了谁野种?”
闻墨一愣,随即而来就是滔天的怒火,本就是孕期的他情绪时常不稳定,但因为身边伺候的人都小心着,倒也没人撞在闻墨不顺的毛毛上,可是这小厮的一句“野种”算是打开了闻墨怒火的开关。
不过闻墨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失去理智,现在他想知道就是这几个人到底想说什么,“我懒得和你们废话,倒不如一程说清楚,也别弄得我烂七八糟的猜。”
那小厮本就心理扭曲,在听了闻墨的这一番话后,更是难以抑制心里的邪火,只想叫着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多受受苦楚,他便道:“夫人倒不如想想你院子中的小厨房熬了什么药?据我所知,这些日子将军可没宿在您房里,怎么来的安胎药?算算日子,也对不上吧?”
这小厮本就在将军夫人的院子周围伺候着,因此对于将军何时夜宿在闻墨的屋里,差不多算是一清二楚。
闻墨听得一愣,心里差不多猜出来这群人在搞什么幺蛾子,正待他准备说话,那小厮却继续道:“夫人也别瞒着了,那日我都看见了,大半夜的一个干君从您屋里出来,还光着上身,这能是什么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出来也不过是脏了耳朵。”
“不得无礼!”柳七适才刚从管家那取了好些个好物件,打算给将军夫人解闷儿,却没想就他不在的一会儿工夫,便有人来寻夫人的不快,再者对于自家主子假扮江湖侠客和夫人玩情趣,他也是知道一二的,虽是心里想不明白,但却不允许他人侮辱主子的爱人。
银光一闪,锋利的长刀便被柳七拿在手中,将那胡言乱语的小厮指着不敢发一言,只能哆哆嗦嗦的抖着腿。
见柳七来了,闻墨倒也不急着说话,只是悠悠看着这场戏。
陈氏慌了,她一早就来匆忙找事,却是忘记了雍成威把他的得力手下柳七留在了闻墨身边,要知道这个柳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曾经同雍成威一起上战场,还经历过暗卫的训练,那冰冷的眼神,一点儿不输雍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