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残疾夫君后(14)
闻墨哭笑不得,“他毕竟是你父皇啊!”
“哼,父后已经三日不曾让他进房了!”魏羽贞不屑,“明明之前父后就看重你,想要你嫁给哥哥,我也盼着你当我嫂子,谁知道父皇他瞎掺和,这下好了,我的嫂子没了、父后的儿媳!”
当今圣上后宫只有一后,便是现在的皇后卫良。卫良是坤君,也是圣上还是皇子时的发妻,两人一路走来,感情甚深,孕有大皇子魏书岚和二皇子魏羽贞,以及不满五岁的小公主魏清若。
而当今的太子魏书岚是乾君,也算是从小和闻墨玩大的伙伴,不过闻墨可不觉得魏书岚那腹黑的家伙对自己有意思,再者若是日后真的嫁给了朋友,那还怪尴尬的。
闻墨对此笑道:“太子他肯定是要娶自己喜欢的人……”
“你怎知哥哥不喜欢你?”魏羽贞挑眉。
“算了算了,我们好不容易见了,别说太子了,”闻墨举手投降,“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现在一程问,等等太阳下山之前,我还得回去。”
钱书道:“你这么快就有门禁了?”
“哟,是你那夫君规定的?”魏羽贞也贼溜溜的笑道。
闻墨无奈,“你们想多了……”
“诶诶!”魏羽贞一脸兴奋,“你成亲那天疼不疼啊?”
“疼什么?”闻墨一脸疑惑。
钱书红着脸,抿着唇,小声道:“他的意思是,你们行房事的时候,疼不疼……”
“听说坤君第一次都会疼,”说着,魏羽贞的眼睛扫过了闻墨的臀部,表情略猥琐,丝毫不像是一个皇家子弟,“墨墨,你感觉如何?”
手都没拉过过的闻墨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别问我,等你们自己成亲的时候就知道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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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时的脆弱
闻墨和许久未见的友人絮絮叨叨了一下午,赶在夕阳漫天的时候回到了闻府,据闻夫人说,她让下人领着雍成威去闻墨的房间休息去了。
看了看天色,也是时候回去了,于是闻墨小跑几步去寻雍成威。
他的院子中远远站着几个下人,而室内则是昏昏暗暗的,隐约中有一抹微弱的烛光在闪烁,并不曾看见人影。
诶?雍成威这是不在吗?
闻墨心里疑惑,却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步子,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屋内果然就点着半截蜡烛,约麽一小指长,烛台上积上了厚厚的烛泪,暖黄色的淡光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出了几分柔和。
闻墨在自己屋内支着的贵妇榻上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近了两步,果然是雍成威。
高大的男人委屈巴巴的挤在一张略显小巧的贵妃榻上,腿脚小心的蜷缩在一侧,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衣衫。
那是属于闻墨的。
“雍成威?”闻墨怕惊着对方,便小心喊道。
可是榻上之人却无半点儿反应。
闻墨只好再次靠近,这一次,他听到了男人断断续续的呢喃:
“不、不要走……”
“娘……弟弟、弟弟不见了……”
“都是我的错……”
“别不要我……”
这样小声而无助的低语,带着浓浓的悲伤与绝望,令闻墨不由想起了曾经末世中绝望前行的人们。
他轻叹一声,挨着贵妃榻坐下,缓声道:“没事是,别怕……”
似乎是听到了安慰,男人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紧绷的下巴也略微放松,那银质的半截面具挂在他的脸上,遮住了梦魇中流出的冷汗。
闻墨看见对方鬓角上欲落不落的汗珠,心下有些难受,便掏出怀中杏色的帕子想要擦掉。
在裹着帕子的指尖即将落在对方鬓角的时候,忽然一道不容忽视的力道桎梏住了闻墨的手腕,隐含在其中的力气,倒是令闻墨腕间一阵刺痛。
垂眸,正好对上了雍成威已然睁开的眼睛。
闻墨耸肩,“既然醒了就放开吧,我只是想给你擦擦汗。”
雍成威半晌无语,手上的力道放松,却在闻墨想要抽出的那一刻再次握紧,只不过这一次他控制的力气,不曾叫眼前的少年感受到不适。
他的指尖轻轻在少年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摩擦,就像是握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叫人爱不释手,他哑声道:“回将军府?”
“对啊,不然你还想住在我家?”闻墨抽了抽手腕,见抽不动便歇了心思,只是将手中的帕子塞到了男人的另一只手中,扬了扬尖尖的下巴,“擦擦汗,不然挂在那儿我看的难受。”
雍成威不知怎的,许是多年一来再一次做那个噩梦,他变得有些脆弱、有些迫切的想要汲取温暖,因此他才不想松开闻墨的手腕。
他抬眼看了看即使在暗沉的火光中都显得不食烟火的仙气少年,道:“你帮我吧……”
闻墨本想拒绝,可是见男人少有的脆弱,便心下一软,另一只手拿起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对方的鬓角,嘴上倒是坚持着自己最后的骄傲:“哼,看在你要求的份上,那我就帮帮你吧。”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握着人家的手腕,一个给人家擦着汗珠,一时间莫名的和谐。
作者闲话:
第29章 二傻子
回门之后,闻墨在将军府的日子又回归了平淡。
许是前段时间找麻烦的罗嬷嬷以及雍家兄妹回去给陈氏说了什么,这段时间府中一派安然平静,连之前回乡的老管家也继续回来任职了,比起那不知所谓的罗嬷嬷好上了不是一心半点儿。
再者这老管家是看着雍成威长大的,自然是向着将军本人,因此对于将军夫人闻墨也多有照顾,让闻墨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更加舒心了。
至于雍成威,在回门那天罕见的露出脆弱一面后,大约是觉得羞恼,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人,不过闻墨也不大在意,如此更是方便他自己自娱自乐了。
今天已经是雍成威躲着闻墨的第七天了。
刚用完午膳的闻墨伸了伸懒腰,不大想午睡,便使唤阿年、珑烟给他摆上宣纸、水墨,他打算再搞个新菜谱出来,为自己的咸鱼生涯增添一抹光荣的色彩。
回忆着脑海中杂七杂八的菜谱,闻墨列出了几个,挑挑拣拣,再涂涂改改,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闻墨伸了伸酸困的腰,不禁红唇微张,因为骨头拉伸的舒适感而发出了轻吟。
娇中带媚,柔丝丝的叫人心里痒得厉害。
于是下一刻,闻墨便感受到屋中窥视之人忽然躁动的气息。
闻墨了然的收好纸张,踱步在屋内,他想,估计是刚才太入神了,竟然没有发现那人何时又来了。
不过,闻墨也心中嘀咕,这雍将军平日里不来见自己,倒是每天都按时按点的来偷偷看他,如此行径仿佛是个二傻子一般,难道偷看比光明正大的看更爽吗?
这一刻,闻墨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虽然这话用在他身上不大适合,但大抵上意思是相同的。
不过这雍将军倒也有意思,明面上是残疾毁容的将军,恐怕若不是闻墨他自己自带精神加成,他也不会想到同自己相敬如“冰”、不良于行的丈夫竟然是个轻功好到天天偷窥的人,看样子残疾是假,毁不毁容就不知道了。
不过若是一般哥儿知道自被偷看的事情,怕是会立马尖叫喊人,不过闻墨并非常人,再加上今日他心情没由来的愉快,便想同这不苟言笑的雍将军玩玩趣儿,顺便瞧瞧这家伙日日偷窥到底是图什么。
于是,闻墨走了几步,便故作头晕目眩,脚步不稳的扶向一旁的台架,而那架子上正好摆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
少年单薄如风,衣摆飘飘,白皙的手挣扎着想要扶些什么东西,却不想一下碰倒了花瓶,立马碎了一地,而无物可支撑的少年也即将跌倒在地,他的身下正好是尖锐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