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猫联姻指南(75)

作者:林啸也

“嗯呜……”祝星言只被他这一话就勾得浑身哆嗦,在季临川起身离开时慌乱地拽住人:“别走!”

嗓音粘稠绵软,像酿了很多朱丽叶塔在里面。

“我去拿抑制剂。”季临川的额头已经忍出了两条青筋,花纹狂闪,再这样放纵下去全都得乱套。

但祝星言不让他离开,被子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还用胳膊挡住自己快要烧着的脸。

季临川往下看了一眼,喉结滚动,把他的脸当成小熊胖腮来捏:“偷着干什么呢?”

祝星言动了一下,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看着他,眼巴巴的,像条湿漉漉的小狗:“哥哥,我难受……”

说完又把头钻出去,吸了一口冰凉的氧气,本来想靠这样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能蜷缩着身子抱住他的胳膊,用蚊子似的声儿求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刚才小豹子似的嚣张气焰消失殆尽,他人又软了下来,季临川眸色都变了,可态度却强硬:“不行,我说了要一年以后。”

祝星言瞬间苦了脸,额头汗涔涔的,眼底下有没干的泪,一张小圆脸上满是羞耻和情动的酡红,他也不磨人,就那么紧咬着唇,眨着圆鼓鼓的狗狗眼满是依恋和渴望地望过来,说:“求求你了,真的……”

没人能抗得住他这副可怜到极致的小模样,季临川简直觉得自己再不管就是在虐待他。

他扯过被子抖在两人身上,去掰祝星言的肩,祝星言不好意思翻过身,用力咬住被角。

季临川眸色愈暗,把被子拉出来:“不准咬,你是小狗吗这么喜欢咬东西?”

祝星言委屈地抿了抿唇,到底是有一线神智,放开了唇,“不是小狗,我是小熊。”

季临川叹气,无奈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大手探到后面摸他的小尾巴,果然一个劲儿地摆动不停——熊猫发情了就会这样,晃动尾巴来求吸引伴侣。

“自己来,我不能碰你,我去拿针,我们俩都得打。”

祝星言摇头,闭着眼睛用滚烫的脸蹭他喉结,“我不会,哥帮我。”

“有什么不会?结婚那晚我不是帮你做过了。”

“是吗,可我没看到,看到也忘了,你再教教我。”

季临川都听笑了:“多大了,这种事还要我教?”

祝星言要哭了:“可我从小到大,干什么都是你教的,我们本来就错过那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你还不帮我……”

他身上烫得像一团火,烧得季临川溃不成军,无法招架,叹息一声,他无可奈何般在人额头敲了下:“你就会对我耍赖。”

“不耍赖你就不答应……”

其实祝星言也没说谎,第一次是在新婚夜混乱的发情期,他烧得头昏眼胀,害羞还来不及,全程都在闭眼,这次也不例外,但季临川不准了。

“睁开眼睛。”他冷声命令。

祝星言轻轻抖了一下,臊得把脸埋进枕头里,喉咙里发出像小兽一样的咕哝声:“别欺负我……”

季临川轻笑,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不是耍赖要我教你吗,为什么不看?看一遍就学会了。”

祝星言一听更不看了,脸蛋通红地打着小算盘:“我不想学会,学会了就得我自己来了。”

季临川听笑了,惩罚似的在他鼻尖咬了一口:“敢情我还得帮你一辈子?”

祝星言抿了抿唇,偷看他一眼,又偷看一眼,敢怒不敢言似的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你要是让我一辈子都只能用手,那、那是你没用!”

第47章 “最高记录”【二更】

季临川被他这句给气笑了,滚烫胸膛像被撩起一片邪火,攥着他两只手腕摁到头顶,“你说什么?”

祝星言秒怂,当场耍赖:“我什么都没说!”

季临川低头靠近他,捏着他的下巴抬高,居高临下俯视他:“再说一遍。”

祝星言:“汪汪汪汪汪!”

你忘了吗我是熊猫!我不会说人话来的!

“小混蛋。”季临川在他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抬手将宽大的薄拉高,严严实实罩住两个人,只在头顶露出一个巴掌大的空隙。

被子里面朱丽叶塔的馨香和清酒的醇厚缠绵氤氲,仿佛置身于浸满花酒的温泉里。

温热的酒气包裹着皮肤,让两个陷入浅性发情的人都不至于失控,又都有些沉醉迷离。

这是对他们来说最好,也是最舒服的状态。

季临川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低头认真地看着他,仿佛看不够一般反复描摹祝星言的眉眼、面颊、骨相。最后小心又小心,珍惜到了骨子里一般在他唇珠上吻了一下,“我的小熊长大了,真漂亮。”

祝星言眯着眼笑,手指滑到他锁骨底下偷偷摸他胸肌,还提要求:“开灯,我要看萤火虫!”

季临川快把他惯坏了,无奈地用额头磕了他一下,然后把花纹放出来,让粉紫色的珠光像飞舞的虫群一般在自己胸前游动,照亮这狭窄的被衾之下。

祝星言满意了,两条胳膊绕上去圈住他脖子。

季临川就感觉到正贴着自己的温热脸蛋像只嫩生生的胖椰宝,不老实地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动一下,悄悄小声说:“哥哥,我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办……”

他连这种话都要告诉季临川,和马上要一起做亲密事的哥哥说自己不好意思,纯情到没边又羞赧到极点。

季临川不知道该怎么疼他才好了,抵着他的鼻尖哄:“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怕我笑话你?”

祝星言摇头,说:“这是我第一次……醒着弄,我怕我一会儿表现得太没出息,丢人。”

“第一次醒着?”季临川讶异:“那你以前发情期都是怎么过的?强撑过去?还是打麻药?”

“不是,我以前——”话音到这戛然而止,祝星言失落地咬了下唇瓣:“以前身体不好,没什么反应……”

他都没到有发情期的年纪就已经出事了,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信息素更是少的可怜,根本不足以支撑身体做出多剧烈的反应。

每次都是打了针就睡过去,在睡梦中度过发情期。

季临川心疼得说不出话,又想起当初的糊涂事,“我们结婚那晚你也发情了,反应还算正常,是……”

“吃药了。”祝星言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颗小蘑菇,嘀嘀咕咕坦白:“我吃了几管补充能量的兴奋剂,怕自己到了晚上太没用,直接变回原形。”

季临川眉目一敛,心尖猝不及防地被刀剑刺穿。

因为他意识到那是祝星言人生中第一次稍微正常点的发情期,是重病多年的小可怜靠吃药才换来的机会,就为了能够好好地撑完这场婚礼。

但季临川没有珍惜那次机会,也没有珍惜祝星言。

“崽崽,我们把那天晚上忘了好吗?”

他闭着眼摩挲祝星言的唇瓣,嗓音低低地送出来:“就把这次当做你第一次发情期,我们没有分开十四年,你也没有生病。你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成年了,自然而然地发情了,然后来找我陪着你。”

祝星言鼻子酸得厉害,压根不敢幻想那种生活,光是一些画面都让他觉得奢侈:“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以后都会好的。”季临川哑声笑了下,温柔地吻上他湿润的眼睫:“害羞就闭上眼。”

“我现在自制力差,下手可能没轻没重,你要是不舒服了就叫我,有一丁点不舒服就叫我,不要忍着,知道吗?”

祝星言忙不迭点头,又红着小脸嘟囔了句别的,季临川听笑了,“说什么?”

祝星言起初不愿答,被问急了才破罐子破摔似的贴着季临川耳边用气音叫唤:“快点好不好啊,我要急死了。”

*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有人陪着度过发情期,祝星言第一回 合只打出了八分钟的个人战绩,绕是这样结束时还累得大口大口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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