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装乖偏执攻发现我怀崽了(59)
他现在也是集团的一份子,姜家的事还是由他牵出来的。
沈在野轻叹口气:“昨晚姜家那位的感情牌打成功了。”
“哦。”沈砚知反应平平,“我走后爸回来找你单独开会了?”
沈在野捏捏眉心,这是最烦的事,他这边都在和方惜闻签意向合同,不出意外踢走姜家,就会正式和方家合作,实现双赢。
结果沈单宴非说再给人一次就机会,好歹一起打过江山的老前辈,多少留点面子。
这几年来,沈在野给姜家留的面子都够下一碗面条了。
“我不打算听他的话,目前是我主持大局。”
那么要不要姜家出局是他一句话的事。
沈砚知笑了:“你真下定决心也就不会到这来抽烟了。”
沈在野心累:“你是专门来拆我台的?”
“放心吧,你就放心做你的事,爸那边交给我来说。”沈砚知可没忘记自己回集团上班的真正目的,“别愁眉不展了,一个集团想要走得更长远,挖出腐烂的瘤子是必然的事。”
“你不要答应爸搞些没必要的事。”沈在野特指很早以前沈单宴说的两家联姻,那时候是姜家为迷惑他们可以下的套。
沈砚知嗤笑:“我还真看不上姜家那堆歪瓜裂枣,再说,我现在有对象,干不出那么离谱的事。”
沈在野巡视了他的脖子:“还是要注意影响。”
“他要这么爱我,我有什么办法?”沈砚知扯了下丝巾,那红痕的颜色和形状属实漂亮,有种很规整的艺术感,“要我说,你不如早点和方惜闻结婚,这样也好说服爸,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
这是个实打实的馊主意。
沈在野反问:“怎么不说你和方陈玄结婚,道理一样。”
“你敢把这话当方惜闻的面说吗?”沈砚知嘲笑他,“人家弟弟刚十九岁,你就怂恿我骗人结婚,忒没人性了。”
“你也知道人家才十九岁。”沈在野说完又觉得不对,上次那个小男孩好像也差不多这岁数,该不会……
沈在野看自家弟弟的眼神顿时不对劲起来,卡着成年的标准线,有点儿变.态。
沈砚知一无所知,只说:“你说得对,所以我打算最近给彼此点时间冷静冷静。”
“不会冷静到最后分手了。”沈在野可没想他这么结束一段感情,“别胡闹玩。”
“好了,你继续准备你铲除姜家的大计,我先去工作,晚上回家帮你说服咱爸。”沈砚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沈在野心情复杂地想得和方惜闻聊聊备用方案,免得出事了。
沈砚知忙完工作下班时,收到了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网络匿名,内容和方陈玄有关,写着一长串的病历。
他越看越心惊,这东西事关别人隐私啊。
当时时言初做背调都没查到这一块,发消息给他的人哪来的?
他粗略看了,又翻去百度查,看完一系列文献,他心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有没有事我不知道,我是被榨干了。
第42章
偏执型人格障碍。
敏感多疑, 嫉妒心强,还很固执。[注]
沈砚知很难把这种病和方陈玄联系起来,在他眼里, 方陈玄很乖又听话, 且不善沟通。
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出主意,方陈玄听从。
就算床上床下有差异,那也是人之常情。
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表里如一呢?
问题是这到底是谁发给他的。
要说谁最希望他和方陈玄分手,许雅康必定排在第一位。
当然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非常确定这件事是人做的, 没证据前, 都是怀疑。
下班前接到这种类似告密的短信, 让沈砚知疲倦的身心雪上加霜。
明明他都想好该借这次冷静的几天怎么引导方陈玄在他面前说出真心话,现在, 什么都没心思了。
他只想找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躺着,什么都不想管。
为什么谈恋爱会那么累?
看别人恩恩爱爱或者拉扯着, 也不会如他这般烦心。
去停车场的路上, 沈砚知再次认真思考,得出个结论。
之所以会如此不顺, 还是因为他和方陈玄身上背负的焦点太多了,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人际关系复杂的锅, 不是他们的错。
虽然这么开导自己, 但躺到家里沙发上的时候, 他还是趴着沙发脊背, 目光追随着沈太太,一脸的欲言又止。
沈太太被他看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
“妈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想说?”
我不知道, 但你盯着我看的眼神充满了小羔羊似的迷茫, 这不就是有事吗?
沈太太走到沙发边缘, 挨着扶手坐:“工作上的事?”
很久没接受过亲妈手掌抚摸安慰的沈砚知,把头搭在妈妈肩膀上:“不是,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谈恋爱?”
“因为喜欢啊。”沈太太回答,“当年我有那么多追求者,偏偏选中你爸,都是因为我看他那张脸太帅了。”
“你这叫肤浅。”沈砚知反驳,“见色起意。”
沈太太轻拍说真话小儿子的脑袋:“那一见钟情本就是见色起意,真熟悉太久成了朋友,没有心动的迹象,还叫什么恋爱?”
沈砚知皱着眉:“那如果你觉得你对象很好,聪明好看又听话,对他很满意,突然有天收到了说他有病的消息,你会怎么办?”
沈太太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连好不容易温情的儿子都不顾,直接把人脑袋从肩膀推开。
“有病?什么病?精神病还是身体残缺?你要说清楚,这病也分大小。”
沈砚知被他妈这架势弄得愣了下,讷讷道:“心理疾病,治好了应该不会再犯。”
“什么叫应该不会再犯?”沈太太接受不了这种含糊不清的用词,抬手顶他额角,“你不要因为人家好看就忽略这些实际问题,心理疾病发作起来是要死的。前些年我看过新闻,一个有病的要死,怕他老婆在他死后再嫁,趁着他老婆熟睡把人杀了再自杀的。你就说这恐不恐怖吧?”
“妈妈妈,你别那么激动,他目前来看真的没问题,我也没在他身上看出有病的迹象。”
“你不是医生,你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沈太太快让他气死了,站起来来回走动,很是不安。
“不行,你得分手,必须分,我不允许你和这种危险人物在一起。”
“别上纲上线啊,这事儿还不一定是真的。你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我和他分手。”
“小事?”沈太太气得不行,又屈指顶了顶他的额角,“你哪天被他缠死了,让我们怎么办?”
这未免太严重了,沈砚知顿时后悔请教她。
沈太太一看他的表情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说我问你哥哥,看看到底是谁在和你交往。”
“然后呢?”沈砚知问,“你要约见他,顺便甩给五百万支票,告诉他得离开我吗?”
多么偶像剧的狗血剧情,沈砚知都没眼看。
沈太太无言数秒,又觉得这么放任着不行。
万一两人谈到最后谈婚论嫁,那可怎么办?
她就是很担心儿子因为美色迷失了方向,然后被坑害的不成样子。
“妈。”沈砚知语重心长地说,“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你不要乱想,再说,每个人恋爱也不一样。”
沈太太见他决意如此,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远远就听见沈单宴地喊声。
“老婆?我钓鱼回来了。”
沈太太翻个白眼,因小儿子这一出心情格外不好,语气很差:“就知道钓鱼,你什么时候对孩子们上点心啊!”
沈砚知眉间微蹙,有种今晚谈话估计不顺的直觉。
*
城南观星楼,第十二层天台玻璃房。
房内所见皆为纯白,方陈玄一身黑衣坐在高脚凳上格外显眼,低垂着脑袋,凝视着黑着屏的手机,如同一座被浇筑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