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装乖偏执攻发现我怀崽了(21)
既然这样,他得自己想办法回家。
郊外风景区不好打车,他不可能按照刚接电话人的推荐真去找方陈玄,前脚说以后别再见面,后脚请人送,尴不尴尬啊。
正当沈砚知考虑要不要让时言初来一趟,顺便再去吃个夜宵的时候,周子宁从角落里冒出来。
“嗨,在宴会备受欢迎的知哥,好久不见。”
“阴阳怪气谁呢?”沈砚知拉过把椅子坐下,“周少爷的行程安排挺满啊。”
周子宁没坐,胳膊搭在他旁边椅背上:“还行,这不是刚回国,要多刷刷存在感,回头做生意好说话么。”
敢情和他们打着一样的算盘。
沈砚知敲着椅背,抬头看周子宁:“骗人呢?也没见你和谁交谈。”
“哎,这不是风头都让人抢了,我再出来就丢人现眼。”周子宁满嘴跑火车,“时间差不多,走不走?”
“周少爷怕一个人太寂寞,拉我作伴?”沈砚知问。
周子宁没这想法,也不好反驳。
总不能说被他伤了心的心机狗一脸落魄找到自己,说他不好回市区,胁迫自己特意来帮忙的吧?
这年头啊,真是世风日下,人生凄凉。
表哥让表弟欺负成了小可怜。
周子宁心里一片悲怆,脸上露出被猜中的神情来:“知哥真懂我,这种私宴太无聊了。”
“那走吧。”沈砚知站起来理理衣服,“事先说好,我只能和周少爷到市区。”
充当司机还占不到便宜的周子宁撇嘴,嘀嘀咕咕:“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当冤大头呢。”
耳聪的沈砚知听见了,没忍住笑着回头:“这样,周日看完画展,我请周公子吃晚饭,聊表感谢。”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周子宁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说好了。”
沈砚知又笑了,到时候还有时言初在,不会没话聊的。
回市区的路上,沈砚知大多数时候都在玩手机,数次点开小蓝鸟又退出去。
昨晚他没及时回X的消息,后来再回就没再等到对方回复。
他把X那几句话反复看了几遍,没看出哪有问题。
也许是现实生活里事情多拖住腿没空联系,毕竟他俩从本质来说,就是个没见过面的网友。
按照小蓝鸟上那些发展节奏快的,他俩现在得是见面约过几次又分了的陌生人。
“等人回消息啊?”周子宁问。
“怎么可能。”沈砚知关了手机,“在想周末的画展。”
周子宁摇头:“我不信,你一脸要失恋的表情。”
沈砚知怀疑他在内涵:“这一般是我在看股市,那绿得像我被戴绿帽了。”
周子宁被他的比喻逗得哭笑不得:“哎,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要给我介绍对象?”沈砚知手撑着下颚看前方,一副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模样,“暂时免了,我没那个凡心。”
“这凡心是在碰见心上人时候动的,你不多看看一辈子都孤寡。”周子宁说。
“谢谢好意,我刚分手不久,还没做好找下一个的准备。”
周子宁一瞬间脑补了很多,眼神带着试探小心着问:“上段恋情结束的还和平吧?”
“还行。”沈砚知不欲多谈,指指前方路口,“把我放那就行。”
周子宁没太回过神,把车停在他指定的路口,摇下车玻璃:“周日见啊。”
沈砚知点头,目送车顺进车流里,摸出手机给时言初打电话。
咦,人怎么在黑名单里?
电话一接通,时言初压根没给他说话机会。
“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死在哪个小帅哥床上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玄子哥emo一会。
接下来不断偶遇,让沈砚知了解他~
第16章
“少编排我,我是那种贪图年轻人美貌的人吗?”
沈砚知说这话多少有点心虚,和方陈玄疯狂的那一夜是抹不去的事实,仗着时言初看不见,堂而皇之撒谎。
“是吗?”时言初太清楚他了,平时没事光闲扯,有事就神隐,“我不信,你这两天肯定乐不思蜀,如果不是有事找我,估计还没发现我被拉黑了,对不对?”
被说中了,沈砚知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尴尬笑声。
电话那边的时言初很伤心,骂骂咧咧:“我就知道你小子有情况,那晚你刚去洗手间没多久,酒吧最帅的服务员也不见了,老实交代,别让我猜啊。”
连这都注意到了。
沈砚知真佩服时言初的观察力:“你当个房产销售太屈才,要不爸爸多花点钱送你回高中复读,咱争取考个警校,为报效祖国出一份力?”
“别转移话题,被我说中了?”时言初啧啧称奇,还不忘挖苦他,“真不知道当时谁说他小,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口是心非啊。”
“没变成你想得那个关系。”沈砚知沿着长道慢走,寒风凛冽吹得眼睛睁不开,他下半张脸藏进围巾里,“以后去酒吧遇上别乱说话,人还小,需要留后路。”
“你为他着想?”
“不能算,就觉得一辈子还长,被你搞社死了,他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不对啊你小子。”时言初哪里信他的解释,“我可从没见过你为谁想那么多。说来说去,你就是对那小孩别有心思吧?”
沈砚知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无奈道:“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件事。”
时言初探出他那跟蚌似的一丁点小心思,敲定主意要打听清楚方陈玄的上班时间,挑个黄道吉日再让两人见见。
到时还得沈砚知配合,为好求人,现在得先配合配合他。
“你说什么事。”
“周日有个画展,你和我一起去。”
“知哥啊,你真不是在为难我吗?”时言初一听画展头大,“我看那东西像看天书,迷不愣登说错话,会拉低你的档次。”
沈砚知叫他的本意也不是图他能看懂。
“没事,主要请你帮我应付一位朋友。”
“追求者啊?”时言初一猜就往烂桃花上猜,“你不对劲,像这种不招你喜欢的追求者放以前都是甩脸不理,现在怎么了?”
“不是,是一个不太熟的朋友。”沈砚知想起话多又密的周子宁,脑瓜子嗡了下,“有你在,场子不会凉。”
“原来是要我去调节氛围,行,时间地点发我。”时言初爽快道。
“知道了。”
商量妥这件事,时言初又八卦起那晚把他拉黑的人到底是谁。
沈砚知至今还不能坦然面对那晚发生的一切,被追问到最后,颇有几分恼羞成怒怼了句,再问拉黑挂断电话。
他小脸红扑扑,耳朵尖也发烫。
站在小区门口冷静好半晌,让风吹凉的手摸摸滚烫的耳廓。
但凡方陈玄再大两三岁,他也不用光是想到那一幕幕如覆有暖色调默剧的画面便负罪感满满。
周六晚,风雨交加敲打门窗。
沈砚知站在被雨模糊了的玻璃窗前接电话。
“周一办工作交接,周二去总部报道,需要准备的东西请李助理发我吧。”
“嗯,发你邮箱,周三爸妈回来,晚上回去吃饭。”
“他们不是在爱尔兰玩得正开心吗?”
沈砚知昨天还看见他爸往家族群里发秀恩爱的合影,酸绉绉的文案齁掉牙了。
作为和父母联系频繁的沈在野再次发出真诚的建议:“你把爸妈从免打扰里放出来,我想你也会知道他们回来的原因。”
“不用了。”沈砚知怕放出来就是无穷尽的轰炸,“回来帮我?用不着吧,我刚回公司还谈不上碍谁的眼。”
沈在野一听就知道他把回总部的事想简单了:“董家有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本来要抵你空降的职位。”
“被你一手操控没了?”沈砚知手指落在玻璃上,试图堵住要往下滑的雨水,“还没回去呢,你先让我不知情得罪人,回头被针对都找不到人算账,这算不算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