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唐颂像是看不出白舒的语焉不详，他安慰道，“过几天是你生日吧。”

白舒乖乖的说，“是。”

“生日那天再说。”

……

“哦。”

唐颂推着付星辰的肩膀下楼，他低声埋怨，“不称职啊，哥，你走了我怎么办。”

付星辰被唐颂推着下楼，唐颂像躲债一样，长腿迈的极快，“你怕她？”

“我怕她让我咬她。”

“为什么不咬，AO谈恋爱都不临时标记吗。”

“那是别人，我家教严。”

出了校门迎面吃进去一嘴寒风，付星辰把学生证还给唐颂，“去吃寿喜锅吗？”

唐颂一只手拿着学生证往另一只手上拍，”为什么。“

”什么？“付星辰是少有在冬天戴围巾的男生，他

皱着眉问问题的时候让唐颂想起龙猫 。

”没什么，走吧去吃东西。“

出门的时候保安看到付星辰出来顺口道，“雪还下着呢，你呆一会儿躲躲雪没什么。”

唐颂小声的在付星辰耳边道，“这是我们学校的铁面保安，你用得什么技能连他都能拿下。”

付星辰只对保安道了谢，唐颂像找到了什么乐趣，他又说，“又不理我，付神，哥，数物省一，喜欢哪个称呼？”

付星辰站在飘雪的校门外，开口说道，“寿喜锅怎么走。”

“喜欢哪个？”

付星辰叹了口气，“你叫我名字就行。”

“我想叫哥。”

那你还问什么。

付星辰好脾气极了又问一遍，”寿喜锅怎么走。“

夏五问我，明明比付星辰大为什么还叫他哥，是因为情趣吗，屁话！当我看到付星辰的专利证书我都想叫他爸爸了。

——唐颂

唐颂起得晚什么也没吃这会儿确实是饿了，新开的寿喜锅装修不错，大红色的纸灯笼吊起来，木制的桌椅像极了老地方。

等菜的时候付星辰问唐颂可不可以问他几个问题。

唐颂道，”所以你才请我吃饭。“

……

”问吧，问吧。“

……

付星辰不是能很快和陌生人熟络的人，他看着唐颂只感觉跟不上唐颂的脑回路。

”你……易感期有什么症状吗。“

”信息素乱放，还会比较烦。“

付星辰拿着手机打备注，”吃药会缓解吗？“

”会啊，不然我不可能出门的。“

”领地意识和占有欲呢？“

”没有。“唐颂觉得新鲜，付星辰公事公办的样子很有趣。

在唐颂的生活里一直没接触过付星辰这种人，学霸也要分种类，像付星辰这样的有时候一个大省里几年不一定会出现几个。

他不只头脑适合作研究，他的性子习惯甚至于家庭都适合作研究，这样的人太少了，你能在他身上看到许多羡慕不来的特质。

”没有？“付星辰抬眼看向唐颂，”alpha为什么没有领地意识和占有欲，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唐颂想了想，”我的领地意识是……我的卧室，你懂我的意思吗，但是这个就算不是易感期我也不喜欢有人碰我的东西。“

”那，占有欲呢，你为什么不想咬你的Omega。“

”不止小舒，我没咬过任何一个人。“唐颂说的还挺骄傲。

付星辰皱着眉很认真的说，”你这个……和症状不符。“

”是吗，和谁的症状不符？“唐颂在玩儿筷子，把筷子头对着头艰难的维持平衡，“是不是去网上查的，震惊！你不知道的易感期二三事。”

……

“是学术报告，学术报告上说易感期的alpha对伴侣有极强的占有欲。”付星辰说着把手机立给唐颂看。

唐颂扫了一眼，他觉得付星辰有趣，这么长篇的学术报告，付星辰截了图用红色的虚线标注，“是啊，那怎么办？”

“我觉得是你的问题。”付星辰很认真的和唐颂讨论。

但是唐颂不认真，他支着头，“我什么问题。”

“没有感情状况的alpha易感期相对平和。”付星辰又找了张截图给唐颂看。

“喂喂喂，我听出你的潜台词了。”唐颂叫嚣着。

付星辰没理他，心想，是不是唐颂年纪不够，而且样本太少了，付星辰拇指滑动手机，把学术报告又看一遍。

唐颂倒是不介意付星辰那么说，寿喜锅上来，唐颂先把付星辰手里的手机抽走道，”别看了，要吃饭。“

付星辰不想吃饭，他又问道，”你一直吃那个药吗。“

”最后一个问题。“

付星辰讨价还价，”最后三个问题。“

”行，“唐颂答应的很快，”我是一直吃那个药。”

”那在服药之前，具体是什么反应。“

唐颂往锅里下蘑菇道，”你昨天不是见到了吗，怎么样能和你的学术报告对上了吗。“

不能，付星辰刚要说话，唐颂提醒他，“最后一个问题了，你还要问那些无聊的？”

……

付星辰顿了顿，叹气道，“白菜和香菜，你吃那个？”

“啊？”

付星辰无奈的笑了，他把菜篮子推过去，“我有什么办法，你和报告上说的不符还这么不配和我。”

“我……没有很不配合吧。”唐颂只是觉得付星辰有意思，就很想逗逗他。

付星辰没说什么，他还不饿，但是自己花钱不吃白不吃，而且这家寿喜锅味道不错。

可是付星辰身体不太好，主要表现在他很瘦。

他妈妈怀他的时候产假在家休息，想试着研究黎曼猜想，数学家的研究方向也各有不同，黎曼猜想是关于素数的方程，而付星辰的妈妈主要研究统计数学。

她非要研究，好几天不睡觉的演算推导，好像这样一个困扰数学界百年的问题，她怀个孕就能顺便算出来，所以那些本该长在付星辰身上的肉就落在了黎曼身上。

付星辰一度认为自己之所以没有付清晨聪明，就是因为黎曼，反正他是那种吃的再多也不胖的体质，而且付星辰胃不好。

是那种空腹不能喝凉水，碰酒就会吐，吃了什么不新鲜的当场就有反应的不好。

所以付星辰很少在自己不熟悉的店面吃饭，他的胃比食品安全局还严，但是舌头不和胃长在一起，付星辰觉得这家店太好吃了。

学校附近的店都是这样，重味道不重质量。

当付星辰在家里要死要活的时候心里想，10086是不是消费者维权举报电话来的。

付星辰总说因为我怀他的时候研究黎曼猜想害的他不够聪明，哼，他就庆幸吧，要不是我怀他时搞了几个月数学他会知道什么叫，循环肿瘤癌细胞分选微流控芯片？

——乌同敏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是三四天，唐颂的易感期更短，大概也和心理状况有关，他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儿了。

唐颂在三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学霸，但是他想进两校尖刀班还是有难度的，这么短的时间想搞到前十，两校尖刀班又不是他家开的，但是他口出狂言，答应了魏扶风，唐颂在翻开书的那一刻想起了付星辰。

今天是周末不知道付星辰在不在奶茶店复习，明天就要考试了，唐颂很想在考前抱大佬的大腿。

唐颂想什么是什么，他给付星辰发消息问他在哪里，没想到付星辰直接给他打了语言通话。

”哥下午好啊。“唐颂先出声。

”你找我。“付星辰的声音有一种奇怪的安静，通过网线处理又像掺了沙砾。

”我想找大佬复习。“

”那我发给你一个定位，你过来的时候买一点儿零食。“

”啊？“唐颂觉得付星辰这一套好像很熟，挂掉电话就甩过来一个定位，还列了一长串零食单子。

……

看起来那么瘦的人吃的了这么多吗。

付星辰发来的地址是一处很牛逼的小区，小区本身没什么，但是那个小区被称为科学院儿，住在里面的好多都是搞科研的大佬，科学院儿的房子是国家分配的，想买买不到，而且出入十分严格，比好多有钱人住的小区严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