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学霸+番外(59)
值班的实验员带着付星辰往里走,他问道,“你们一起吗程老师说只有一个学生。”
“他陪我。”
陪这个字似乎与众不同,唐颂连哈欠都回去了。
“嗯,我陪他来的。”
付星辰愣了一下显然也意识到了。
实验员点点头道,“我们这里是私人的实验室所以没有那么多要求,但是实验室里一直有监控可以接受吗。”
“可以。”
“你们可以待到晚上六点。”实验员把钥匙递给付星辰,“设备上的问题也可以找我。”
“好的。”付星辰一手拿糖另一只手拿着烤红薯唐颂就自然的接过钥匙。
实验室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付星辰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去开空调。
“这是我要的糖。”唐颂注意到那一袋子糖。
“嗯,找了好几家。”
要求是昨天晚上提的,唐颂看风头资料浑浑噩噩的时候很想吃这种小时候的糖,他是无意识的和付星辰撒娇,所以也没想过付星辰真的会给他买,可是付星辰真的买了啊。
唐颂道,“你说话算话是对谁都这样吗。”
付星辰拉了张椅子,他把电脑找出来连接设备,今天不打算做实验就只是来试试设备的。
付星辰学聪明了,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假装听不见,但是唐颂总能从付星辰的表情看出来答案。
好脾气如付星辰也不是对谁的撒娇都没抵抗力的。
事实上付星辰总在自己察觉不到的小事上纵容唐颂,付星辰觉得是小事但是唐颂觉得这就是属于他的特殊对待。
“哥,我都没吃早饭啊。”
“起晚了吗,你和我说我可以改时间的。”电脑的光照在付星辰脸上,唐颂拖着椅子坐到付星辰身边。
“但是想和你多呆会儿。”唐颂说这句话的时候轻飘飘的好像自然而然。
付星辰打错了电脑密码,唐颂追别人的时候也这样吗,甜言蜜语,撒娇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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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狗我好喜欢把烟灭在手心里呜呜呜(土狗嚎叫)
怎么说呢,其实我的剧情安排不是这样的,本来唐颂追老婆还要追好久,但是我写着写着就感觉追不了多久了,就是那种感觉不是我在写故事,而是这个故事应该这样写。
第37章
好的爱情不是两个残缺的人需要对方,而是两个人,他们完整但是依然需要对方。
——嘿巴扎嘿(就是我)
付星辰要调试设备,唐颂带了两本书打算看,但是看着看着就困了,唐颂问付星辰,“哥你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吧,怎么了。”
“我睡会儿,你弄完叫我。”
“你最近很累吗。”
“嗯,累死我了。”唐颂趴在书上。
唐颂经常在晚上和付星辰聊天,高三的时间太紧他们似乎只有月挂西楼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空闲时间,而这几天唐颂都会熬夜到很晚。
付星辰知道,付星辰知道是因为无论他多晚和唐颂说晚安唐颂都会秒回,那就证明唐颂比他睡得还晚。
唐颂还要早起,付星辰起身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
唐颂闭着眼睛道,“谢谢哥。”
alpha长得都好看,明星里十个有八个都有第二性别,但是唐颂的面相优越到已经让付星辰觉得不只是因为性别了,他连趴着睡觉都能夺走付星辰的目光。
付星辰从那一袋子糖里摸了一个吃,柠檬的。
卫丰饶在学校附近和人合租,那种一间房子改成好几间卧室,公用卫生间和厨房的。
会租这种房子的都是和卫丰饶差不多的学生,卫丰饶有俩个室友,不过他和他们不熟。
卧室的门关上的时候卫丰饶是不合群的。
卫丰饶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从夏五那样的阶级敌人身上获得的是尊重和平等。
可是从和自己同样的人身上获得的却只是鄙夷,卫丰饶的室友们喜欢阴阳怪气的叫他学霸,在看到他捧着书本复习的时候哎呦喂,哎呦喂的从他身边经过。
大家的家庭都是差不多的,对于世界的戾气却截然相反,卫丰饶之所以和他们不一样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卫丰饶肯往前看。
唐颂请卫丰饶做法务卫丰饶对法律不感兴趣但是做了就要做好。
苏亦言在写卷子卫丰饶在看法律的书,苏亦言毒舌但是不傻,他看得出来卫丰饶的困窘所以并不介意卫丰饶在家教时间做点自己的事儿。
“我不会了。”
卫丰饶头都不抬,“套公式,第一个。”他把自己刚刚写的草稿纸翻过来,上面写着三行公式。
“啧,你怎么知道我写到这块儿了。”
卫丰饶叹气,“这是第一个难点,你先写写完我给你讲。”
“那行,然后带其他两个公式吗。”
“对。”
“解不出来啊。”
……
“你别叹气行不行,我就是不会啊,我要是会还找你干什么。”
“误会,”卫丰饶把卷子挪到自己面前,“我是给自己叹气,我不适合做家教。”
“那我不是也做出来两道了吗。”
“一个小时两道?”卫丰饶边说边写过程,“一个小时我都能把这套卷子写的差不多。”
苏亦言的信心备受打击,他道,“我不想学了。”
“还有半小时,咱俩坚持。”
“不坚持,”苏亦言大手一挥,“歇会儿吧,我累了。”
“扣钱吗。”
“算我的。”
“好嘞。”卫丰饶立马道。
苏亦言卧室里有一个很大的落地书柜,上面摆满了诗集,苏亦言翻出一本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他仰在椅子上,“哎呦,我最喜欢的还是施咸荣老师的译本,卫丰饶你看诗集吗。”
“你猜我看不看。”
“你们理科生就是无聊,天天搞那么多符号椭圆的搞得我头晕,你看什么呢。”
卫丰饶把书立起来。
“哎呦,民法典,你看的懂这个吗。”
“唐颂办了个网站让我给他做法务,我看不懂但是在学。”
“从民法典学?”
“了解一下。”
“你不是说要学物理吗。”
“嗯,”卫丰饶翻页的手顿了顿,“律师赚的多吗。”
“这还要问吗,你又想学律师了啊。”
“没有。”这个没有不像真心,更像惯性,好像是卫丰饶已经习惯了对物理以外的科目说不。
可是嘴和腿不同啊。
唐颂在搞网站赚不赚钱先不说,卫丰饶在碰到法律的那一刻就有想到了很多种靠法律赚钱的方式,他想,我如果只是业余在网上解答一下法律问题是不是也可以。
“你有想要学的专业吗。”卫丰饶问苏亦言。
“小语种吧。”
“嗯?”卫丰饶很奇怪,苏亦言这人看起来是会喜欢中西方诗词的人啊。
苏亦言道,“文学的很多专业都不赚钱你不知道吗。”
“可是你不是喜欢吗。”
“喜欢啊,”苏亦言指着自己的大书柜,“但是我总不能只靠喜欢吧。”
“你……”卫丰饶有一种被审判,被处决的感觉。
“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吧,理想主义者怎么可能是最佳辩手啊,我要把我的生活献给文学,但是我的生活要建立在小语种上。”相由心生,苏亦言眼尾上挑有那种刻薄,但是苏亦言的眼睛很澄澈。
现实的人也可以同时拥有浪漫主义。
文学和物理不同,卫丰饶告诉自己科研需要全身心的投入,但是他在那一瞬间,在苏亦言那么说的时候感觉到卸下担子的轻松。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幸苦的,如果把肩膀上的责任和追求选一个卸下来的话卫丰饶都会轻松得多。
可是不要,卫丰饶在法典上用指甲捏出一个月牙的印子。
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时,却故作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