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归你房子归我。”

“你是说咱俩那个不足月的女儿和俩平方的厕所？”

唐颂想了想，“那房子也归你。”

……

伊加乐最后一个跑过来，付星辰还躺在地上，伊加乐刹车失灵被付神的大长腿绊了一跤。

付星辰，“伊加乐，”付星辰有气无力的，“你驾照考下来了吗就超速！”

“车是偷的，照是买的，你还活着吗要打120吗。”

“叫火葬场吧。”

梁荫把付星辰扶起来付神头发上全是雪，新雪黏，付星辰觉得自己特别不好，但看起来其他几个人比他还遭些，尤其是卫丰饶，雪都进到衣服里被体温一蒸又被冷风一吹，像个活衣架。

他们七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一秒还风平浪静下一秒立刻疯批上身，心有灵犀的开始打雪仗混战。

男孩子没有不疯的，就算沉稳如付星辰也还没过十八岁，他们很快就把七个人的战争扩大到全班。

崔烟本来不想管的，高三学生玩儿的时间是在很少，间操的半小时想让他们放松放松，但崔烟觉得他们是一点儿正事儿不干，分担区的雪像是被二十几只哈士奇扫荡过一样，崔女士下楼了。

崔老师一下楼那群哈士奇立马消停，他们从地上捡起铁锹开始装模做样。

“哟，唐颂铁锹头儿都掉了啊，安的上去吗。”

……

“热胀冷缩老师。”

“啊，开春儿就安上了是吧。”

……

“你说说你们，一天就知道傻玩儿，精力这么旺盛怎么不去帮文科班儿干点儿呢，再义务义务把全校的雪扫了，也不嫌冷。”

崔烟的白眼都快翻飞了，她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崔烟唠叨他们但是她看到自己学生的衣服都湿了又怕他们感冒。

她叫了方卿婷和孟绵去买热饮，又在家长群里发消息请有空的家长来送几件衣服。

等男生们一个个冻得手脸通红上楼的时候就看到付清晨和几个家长。

唐颂，“不是吧，这也找家长。”

"给你们送衣服来了。“方卿婷把热饮塞给唐颂又给他塞了几张纸，“擦擦水。”

“亲人。”唐颂人的音还没吐完就看见方卿婷把剩下的一包纸都递给夏五……一包是几张还是几百张来着。

唐颂被强喂了狗粮心塞的回自己位子上。

付清晨带了几件付星辰的衣服郝多宇梁荫他们正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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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付星辰的衣服都比较付星辰，梁荫在和郝多宇讨论一件浅蓝色的运动服他们穿上什么效果。

“不行，不行，这件不适合你。”

梁荫比划两下又把衣服放到自己身前，“我穿也不行。”

“这件儿呢。”郝多宇挑了件儿纯白的。

“疯了吧，这是立领你有脖子吧，啧，不过我穿应该还行。”

“行你妹。”郝多宇不服气。

付星辰就坐在自己在位子上，班里有点儿乱，女孩儿和家长都出去了，这节是崔烟的课，崔烟调了课表，和下午的自习换了一下。

付星辰现在更像是全自动衣架，见郝多宇把白色的扔回来又递了一件过去。

唐颂无声无息的凑过来给付星辰吓一跳，“你干嘛。”

“来验验货。”

唐颂拎起那件纯白的卫衣评价道，“一般。”

“你看看这个。”郝多宇把自己刚刚放弃的一件递给唐颂，“我觉得你穿好看。”

唐颂看了两眼挂在手臂上，他挑衣服特别块，一会儿就选出了两件。

付星辰以为要在这两件里选呢，结果唐颂把那两件都递给付星辰，“哥你先帮我看着，我去看看别人的。”

……

你在逛市场吗。

唐颂就是在逛市场，他货比三家，看完付星辰的又去看夏五的，转身又去看伊加乐的，”嚯，你这是大码男装啊。“

”快滚，还不许人长肚子啊。“

有些男生打扮起来丝毫不比女生快多少，唐大孔雀觉得那件白色的显他的身量，那件红色的有很合他的气质，可他还割舍不下那件灰色的。

付星辰在一边看着道，”你是不是每天要早起一点个小时选衣服。“

”也不是，我还要化化妆，做做造型。“唐颂边说边把自己湿着的衣服脱了，套上那件白色的，”哥，你给点儿意见好看吗。“

”挺好的。“

”那这件呢。“唐颂又脱了换上那件红色的。

”也行。“

”这件呢。“唐颂又换成那件灰色的。

……付星辰……

”哪件好一些？“

”都好。“

”你认真点儿。“

付星辰认真了，但他真的觉得各有千秋，唐颂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随便穿什么都适合，“要不你抽签儿。”

唐颂不和没审美的人说话，他道，”郝多宇，卫卫，帮我选件衣服。”

付星辰被嫌弃了，他捧着杯热饮出门找他姐。

雪后没有那么冷，但室内外的温差还是给窗上结了层霜，付清晨似乎要走看到付星辰出来又停下对他招了招手。

“你怎么忽然上学了。”

“想借实验室。”

付星辰比付清晨高，付星辰的长相来自母亲，但气质更像父亲，而付清晨恰巧和他反过来，付清晨的面相要更多的来自父亲，眉眼很英气，但她做事为人更像母亲。

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幅画。

“哦，你那个核酸适配体，还没成功啊。”

付星辰……

“姐你一个学天体物理的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好嘛那你想参加的那个ABO项目我也不管了。”

“学姐和你说了。”

“路教授联系我的导师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啊？怎么回事儿。”

“因为你保送合同签了物理，他想问问你是不是有意向双学位，要是有的话可以签合同。”

付星辰确实有双学位的意向，但是还没决定好，他道，“那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直接找我。”

付清晨指尖敲了敲窗沿的小块瓷砖道，“统计学的任教授也想和你签合同的，路教授不想争的太明显。”

任教授是乌同敏的授业恩师，付清晨上大学前就想哄骗她学统计，但是付清晨学天体物理的决心太大没骗到，现在可算轮到付星辰了。

付星辰皱了皱眉，“我数学就一般。”

“那你是怎么想的，路教授在ABO生物学上很有造诣，他这个项目全是博士生，志愿者都是研究生，你以前不是对这个方向不感兴趣吗。”

付星辰想了想道，“路教授那边怎么说，同意我去做志愿者吗。”

“你要是去凑个热闹玩儿玩儿就没必要去了，那个项目是生化方向，联合了好几个大学的教授专家，三月份那个只是试水，要是有研究价值的话会是个国家级别的大项目。”

付星辰犹豫了，付清晨继续道，“路教授说你要是真感兴趣他可以给你留个位子。”

付星辰保送签的是核物理，这和生化和ABO都毫无关系，付星辰也不确定自己最后会不会选择这个方面，可是他又很想试试。

“姐你觉得呢。”

“你随便我没意见，但是我记得你以前对ABO没兴趣的。”

“嗯，现在有了点儿，”付星辰想起紫罗兰的香气，“信息素是激素所以本质上是刺激受体蛋白，向细胞传导信息，但是已知的信息素全都是自然界存在的味道，这难道不奇怪吗，ABO是人类进化史上最没必要但是又……”

“你打住，别和我说这些，你就说想不想去。”

“我想去……但是这个方向我确实刚接触没把握。”

“想去就说想去犹豫什么，行了我知道怎么和路教授说了。”付清晨揉了把付星辰的头发又道，“反正你离上大学还有一段时间，感兴趣就试试，说不定你可以三学位，四学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