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91)
陆千一扬手,白鸽飞快地飞了出去。
“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明日,不过不出三日,萧长治的人便会动手。”
陆千面色冷然道:“他还真是贪心,竟然想将我和临简一网打尽。”
“阿千,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云牧晃晃悠悠地蹭到他身边,“孟丞相那边会有警觉的。”
他们才不会被凡人伤了呢...
只是这话又不能说...
“孟丞相一介文人,连带丞相夫人都那般柔弱,我很难不忧心。”
云牧哽了半晌,索性还是不说话了。
柔...柔弱吗...
孟栖柔弱吗?程木深柔弱吗?
嗯...似乎外人看起来,他们是蛮柔弱的。
毕竟文官这个身份在,总无法与武将相比。
陆千站在台阶上,对云牧招了招手。
“你看,这天,似是将要下雨了。”
云牧同他并肩站着,闻言轻声应着,“是啊...”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陆千伸出手,任由雨点滴落在掌心。
良久,他微微后退一步,眯了眯眼,冷声道:“祈安,这天下,终究是我的。”
云牧乖乖点头,“是,本就该是你的。”
两人都没再作声,久久伫立在廊檐内。
......
第137章 八年皇帝
第二日清晨,孟栖在窗边,接到了陆千的飞鸽传书。
他写下回信,复又拴在了白鸽腿间,将它放了回去。
“唔...是王爷那边有什么变故吗?”
孟栖转过身,大踏步走向塌边,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程木深揽进怀里,温声道:“王爷要我小心,萧长治的人有三成留在了蒲京,恐会对我下手。”
“又是一箭双雕?”
程木深惬意地靠进他怀里,手指把玩着他腰间的流苏,“从孙连庆开始,萧长治便对你有所忌惮,前些时日嫣儿的突发恶疾,很大程度上,是你向萧长治表明了心思,表明了你不想与他为伍的心思。”
孟栖淡淡道:“阿深说的是。若我当真将嫣儿嫁进宫,便是变相同意了做萧长治的人。”
“王爷很明白此事的重要性,所以要你自己选择,究竟是站在他那一边,还是站在萧长治那一边。”程木深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道,“现下既已挑明,萧长治便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孟栖敛了敛眸,沉默了半晌,只是静静地抱着他。
程木深仰起头看了他一眼,“临简,你是不是在想,孟均丧事还未办完,若萧长治这时对你下手,全然失了为君之道?”
孟栖低声道:“我虽对父亲经年累月在朝堂中的模样不甚清楚,但我有时会想,为何萧长治会对我孟家这般无情,无论如何,孟家都是朝堂重臣啊...”
程木深也沉默了。
其实自从孟垣被斩首开始,程木深便有了这个疑惑。
只是未曾来得及同孟栖讲。
孟垣即便犯错,也不该落得个身首异处,斩首示众的下场。
再如何,孟老爷都曾是当朝丞相。
萧长治这般做法,就不怕寒了其他大臣的心吗?
不过想到这里,程木深倒是有了另一个大胆的想法。
“临简,萧长治将孟垣斩首,可是为了警示你和其他大臣?”
孟栖木着脸,一声冷笑,“他或许有此想法,只不过做法有些偏激。”
“朝堂重臣之中,本只有三成是王爷的人,此事过后,足足增了两成,足以见萧长治在笼络人心方面做的多差。”
“如此...”
程木深倒是明白了几分。
萧长治表面上是个明君,实则是个得不到人心的皇帝。
这蒲国的朝堂乃至百姓,即便口中说陆千心狠手辣,实则内心清清楚楚。
萧长治坐在这皇位上,名不正言不顺。
论身份,陆千是萧长治的亲哥哥。
论功绩,清君侧平天下都是陆千做的。
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
也难怪萧长治这么多年都如坐针毡。
“临简,萧长治做了几年皇帝?”
孟栖忍不住笑了,“阿深,你怎地也有这般傻的时候?”
程木深一愣,“嗯?我哪里傻了?”
“今年是永成八年,凡间的年份,都是皇帝来定的,上一个年份是千业。”
孟栖这么一说,程木深彻底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永成是萧长治定的年份,所以他到现在,做了八年的皇帝。
第138章 陈王妃已被捉拿归案
想必这八年,他没有一日不在忌惮陆千。
陆千在永成二年被册封为陈王,仅仅与蛮国的战争就打了五年,与藩国的战争再次持续了半年之久。
若想到最坏的方面,便是萧长治已经利用完了陆千,准备斩草除根了。
“阿深,你我...”
孟栖话音还未落,门外忽然传出了一阵吵嚷声。
两人对视一眼。
采音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大人!夫人!宫中来人了!诶你抓我干什么!放开...”
孟栖和程木深双双站起身,飞快地冲到门边拉开了门。
院中站着萧长治身边的新任大太监刘尚。
见两人出来,他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参见孟丞相。”
孟栖将程木深拢在身后,扬起下巴,冷冷地望向刘尚,“不知刘公公来孟府,是有何事?”
刘尚微微眯眼,从怀中掏出一卷金色圣旨,清了清嗓,“圣上有旨——”
......
见到孟栖压根没有跪下的意思,刘尚干咳了两声,摊开圣旨,嗓音尖利刺耳。
“孟府之中隐藏着藩国细作,朕听闻此事甚是心痛,但国不可一日无法,现特派御林军,将细作缉拿归案!”
孟栖陡然沉下脸,“我孟府之中怎会有藩国细作?圣上可别得错了消息!”
刘尚随手将圣旨揣进怀里,“孟丞相,老奴不得不说上一句,您这些时日来,被这细作迷了心神,竟敢揣测圣上,当真是无法无天!”
孟栖一声冷哼,“你说我夫人是藩国细作?”
程木深这才反应过来。
那圣旨中说的人是自己!?
萧长治说自己是藩国细作?
“临简...”程木深拽了拽他的衣摆,小声道,“此事有诈。”
孟栖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孟丞相,陈王妃是藩国细作这件事...您不会不知道吧?您身后这位无名无分的公子,和陈王妃来往如此密切...剩余的话还用老奴说吗?”
孟栖愣了一瞬,“陈王妃?”
“是...”刘尚躬着身,似笑非笑道,“圣上已将陈王妃捉拿归案,您现下这般护着身后的人,不好吧?”
“归案?”程木深皱着眉,小声问向孟栖,“临简,我不相信王爷会让祈安被萧长治抓走。”
孟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瞪着刘尚的目光带着刀子。
见孟栖不说话,刘尚勾着嘴角,大声喊道:“来人!将那人拿下!”
“谁敢!” 孟栖倏地一步跨出门槛,挡在门外,目光生冷,阴沉沉地道,“今日,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我孟府带走任何一个人!”
刘尚笑意一僵,正准备开口,忽地惨白了脸色。
程木深探着头瞄了两眼,也是骇的一抖。
孟栖的脸色太过恐怖,浑身上下不断散发出的是彻骨的冷冽,夹杂着滔天的杀意。
“临简...你冷静些...”
程木深有些心急。
以孟栖的性子,很难保证他不会下一刻将这些人杀个片甲不留。
刘尚艰难地咽下两口吐沫。
这孟丞相是一介文人,怎地这气势比陈王还骇人,早知自己不揽这差事!
刘尚在心内叫苦不迭,脚下却仿佛灌了铅般沉重,一步都挪不动。
一群御林军将整个孟府团团围住。
林氏和孟景,孟嫣,沈氏和孟桥,还有阿正,都被押在原地动弹不得。
孟栖打眼扫过去,眼中的戾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