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60)
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带着对冥王的诸多好奇,程木深缓步走进了大厅,而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人。
他坐在雕满金色游龙的龙椅之中,一袭墨色长袍隐匿在黑暗中,却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凡的英姿,仿佛天生便是君临天下的王者。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将整张脸都笼罩在了里面,看不清面具上的花纹,更显幽暗诡异。
程木深呆了呆。
他有种想转头离开的冲动。
这个冥王比自己想象中,气势还要强。
铺天盖地,甚至无孔不入。
程木深只觉得自己似乎下一刻便要忍不住跪在他面前,忍不住臣服在他的威压之下。
却没想到在这时,那个冥王开口了。
他的声音极淡,低沉中带着冰冷。
“司命星君...你来冥界作甚?”
程木深有些呆滞。
冥王的声音和想象中也没什么区别,听起来便有些阴森。
只是这声音,自己听着似乎也有些耳熟。
奇怪,在哪里听过吗...
程木深按捺下心中澎湃起伏的思绪,恭敬地开了口:“见过冥王。”
随即他轻咳一声,继续道:“冥王,在下想借冥界生死簿一观,不知可否...”
“生死簿?”冥王似乎有些疑惑,“司命星君,天界的命数向来都是你来记录的,与生死簿并无太大区别,你为何要看生死簿?”
程木深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冥王话说的倒是没错,只是冥王此人不该是十分冰冷且不近人情的吗?
有些话其实他大可不必说。
能不能一观生死簿,完全一句话便可以回答,何必多此一问呢?
“冥王...其中缘由太过复杂,说来话长,在下时间不多,若日后有空,定向冥王解释清楚。”
冥王沉默了好几秒,道:“如此...可以,本王会吩咐十殿阎罗带你去观生死簿。”
程木深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这么好说话吗?
第91章 月老温月
比自己想象中好说话多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多谢冥王。”
程木深回了话,便转身向着府外走去。
可是走到门口,他忽地感觉到了一束目光打在自己身上。
十分火热,却又十分奇怪。
程木深转过头,疑惑地扫了眼龙椅的方向。
那冥王身形隐匿在黑暗中,别说身形了,连鬼都看不见在哪里。
程木深晃了晃头,皱着眉离开了冥府。
他将将离开,黑白无常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大殿正中。
两鬼双膝下跪,“大人,您有何吩咐。”
“隐匿在暗处,跟着他,若有哪只鬼敢多看他一眼,杀。”
“再将月老唤来。”
黑白无常都是一抖。
磕磕巴巴地回道:“是。”
孟栖摘下脸上罩着的面具,阖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太紧张了...
他从未思量过,在凡间历劫之时,会与程木深在冥界见面。
此时事发突然,孟栖浑身的弦都绷得死紧,手指紧紧揪着袖口,掌心里的细汗甚至浸湿了衣衫。
呼....
还好混过去了。
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将顾行知从地狱中放了出来,转而囚在了冥府后殿的房间中。
不然若程木深一时兴起跑去地狱,很容易会感应到顾行知身上的仙气。
到时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
程木深跟着十殿阎罗中的第十殿阎罗转轮王,来到了存放生死簿的地方。
生死簿中写明,孟合远阳寿已尽,确实是在那日便会死亡。
程木深蹙着眉,飞快地翻阅着手中的生死簿,寻找着孟栖的名字。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才看到了有关孟栖的记载。
上面写着:
【孟栖,字临简,千业二十七年生,命数尽于XXXX年,九月十七。】
程木深指着这句话,问向转轮王,“为何上面未曾写年份?”
“啊...这个啊,”转轮王挪动着肥大的身躯,向一旁退了一步,“应是年份未定,司命星君,这个人的命数应是有误的。”
程木深很是疑虑。
若生死簿上的生死并未直白写出,为何冥界笃定自己记录错了命数呢?
似乎哪里不合理...
程木深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木深!?”
他转过身,面上浮上一层惊喜,“遇痕!?”
身后是个身着红袍的男子,长相妖异无比,皮肤白皙,瞳色是罕见的赤红色,更显得妖冶媚人。
手腕间缠绕着一丝丝红线,却是漂浮在手腕上的模样。
见程木深看过来,他更是激动了不少,“木深!真的是你!”
程木深合上生死簿,转而递给转轮王,欣喜地看着他,“遇痕!你我万年未见了吧!”
温月开心的使劲点头,“可不!木深你怎会来冥界?”
“来看看你,”程木深顿了顿,走向温月,“去你的月老宫看看。”
“好。”
两人走向月老宫,路上,程木深再次开了口,“遇痕,万年过去了,你可...还好?”
温月瞟了他一眼,便明白了他到底想问什么,叹气道:“子元的性子啊...又臭又硬,我现在顶多是不被打,完全无法靠近他。”
“你也是...”程木深也叹了口气,“你当初那般骗他,若是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
温月苦着脸,面上全是愁闷,“木深,你我好不容易见一次,说说你吧?”
“我?”
谈话间,两人便走到了月老宫。
程木深跟着温月,一路走进宫殿,在桌案旁坐了下来。
“我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
温月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秒,摇了摇头,故作深沉地说:“木深,你还是孤身一人吗?”
“嗯,”程木深忽然呆了呆。
他想到了孟栖。
咬了咬牙,泄气道:“也...也不算孤身一人...”
一听这话,温月可来了兴致。
他急忙问道:“当真?木深,你动心了?对方是何人?”
程木深拄着下巴,目光遥远不知望向何处,语气缥缈了不少。
“他是个...小凡人,”程木深顿了顿,微微翘起嘴角,“很帅的小凡人。”
“很帅!?”温月愣了半晌,扭曲着脸说,“比我还帅吗?”
程木深没回他的话,反而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他,成功将温月看的别过脸去。
“好了好了!知道啦!你眼里的小凡人肯定很帅!”
温月撇了撇嘴,严肃道:“木深,仙凡不可相恋,你是清楚的,怎会...”
“是啊,该如何呢?”
程木深突然扬唇笑了起来,“那又如何呢?遇痕,你知道我的性子,便是有一日算一日,现下我不愿想太多,我只明白了一件事。”
温月竖起耳朵。
程木深笑得温柔,“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安心,这种感觉,七万年来我从未体会过。”
他换成双手拄着下巴,继续说道:“这种日子不也是有一日算一日吗?”
“嗯...你说的也有理...”温月沉思半晌,重重地舒了口气,“木深,我还是很为了你开心的,七万年来,你一人过得多孤单,别的神仙不知道,我是知道的。”
“无需再说这些,”程木深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习惯便罢了,倒也没什么。”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程木深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番温月的月老宫。
和在天界的月老宫没什么分别。
当初两人在天界之时,算得上好朋友。
天界与冥界,每三千年会有一次双界同聚。
地点在冥界。
那温月,在双界同聚时,一眼便看上了当初还是个小鬼差的孟姜。
之后他便死皮赖脸地留在冥界,说什么也不肯回天界,导致凡间的红线全部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