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55)
“什么...什么大嫂!谁是大嫂!”
程木深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瞥他,忽地一下对上后者含笑的视线,便猛然红了脸。
孟栖闷笑一声,懒懒地说:“大嫂...尘宇说大哥不行,你说大哥是不是该身体力行一下,破掉这个谣言?”
第82章 生无可恋
“你!”程木深视线漂移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谣...何必在乎小孩子说的话!”
“你此话的意思是...你不是大嫂?”
孟栖的语气一下子低落了下去,“阿深...是我没有管教好弟弟...惹你不开心了...日后断不会再如此...”
程木深吸了一口气,嘟囔着:“我也并非这个意思...”
孟栖猛然抬起头,目光火热地盯着他,“阿深,我...我可以亲你吗?”
“不准!”
程木深一把拽开孟栖的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孟栖一愣,很快回过味来,大踏步上前,一把搂过他的腰,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而后他一只手护着他的头,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将人困在了自己的怀中。
“孟临简!你放开!”
不知想到了什么,程木深的脸涨得通红。
孟栖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掠夺般的吻重重落下。
这次的吻跟上次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程木深只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整张脸都热得滚烫。
孟栖的气息清冷而执着,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层层包裹。
程木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比起脸上的滚烫,身上的知觉反应是更真实的。
他感觉到手掌都在滚烫,推搡孟栖的力气也弱了下去,然而,最烫的...
程木深下意识地要低头去看,回过神来后,脸色顿时又红了几个度。
“唔...孟...临简...”
孟栖慢慢放开了他。
程木深大口大口呼吸着,眼尾处甚至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他愤愤地瞪着孟栖,偏生眼眶泛红,嘴唇也有些微肿,此时这幅样子,激得孟栖喉间又是一紧。
孟栖忍不住再次啄了他的薄唇一口,手从他的腰间移向了线条优美的脊背,轻轻拥着,将人再次死死抱在了怀里。
“阿深...你不喜那个称呼,再不准尘宇唤便是,你别生气好不好?”
程木深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还没有平缓下来。
一听这话,他更是羞愤难耐。
“孟临简...你当真是..”
“我不知廉耻,”孟栖急忙说,“是我不对,阿深...都是我的错...”
程木深指尖发麻,心内一波一波向四肢涌动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悸动。
鼻间传来的,又是孟栖身上的味道。
冰冷和温柔掺杂,很矛盾的味道,像他这个人一般。
程木深微微闭了闭眼,哑着嗓音,闷闷地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孟栖回答的十分果断,“阿深,我便是这样抱你,一刻不停,我也抱不够。”
脸颊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窜了上来。
程木深只觉得浑身发软,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你...不...不知廉耻...”
“噗...”
孟栖忽然轻声笑了。
而后他说:“阿深,你为何每次都是这句话?”
程木深像没经过大脑思考一般,嗫嚅着说了一句,“那我下次换换...”
这话一出,程木深还没反应过来,孟栖先反应过来了。
他猛地松开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此话当真?阿深不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吧?”
程木深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这下完了...
第83章 现在就掐死云牧好了
今日是孟垣斩首的日子。
按规矩来说,孟府众人,不得上观。
但孟均还是带着徐氏去了刑场。
不知究竟是想做什么。
程木深躲在房中看医书。
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似乎很久都没有专心钻研医书了。
只是...
孟栖这家伙今日似乎很开心,又似乎很不开心,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偏生在程木深望过去的时候,他又在笑着。
他坐在书案对面,像往常一样拄着下巴。
程木深抬头看了他好几眼,还是没有压下心头的那股怪异。
很奇怪。
看不懂这个人。
“阿深,孟垣的报应,便在今日了。”
“嗯,不过临简,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程木深叹了口气道,“蒲国的规矩这般严谨吗?强抢民女这种事,不至于落得个斩首的下场吧?何况...孟老爷还曾是当朝丞相。”
孟栖眼中的幽光一闪而过,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是如此,但他下毒想要害死你,仅凭这点,让他偿命也无可厚非。”
“可是我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孟栖陡然提高了声调,“阿深!难道杀人未遂便没有罪吗?”
程木深咬了咬唇,小声道:“我也并非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孟栖没有回他的话。
实际上这件事,自己的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圣上的反应似乎太大了。
先不论温水瑶和程木深都活着,单是孟丞相的儿子,也不该落得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孟栖目光渐深,周身的温度又降了几个度。
程木深只觉得如坐针毡。
面前这人的眼神愈来愈直白,看得自己浑身都像有小虫子在爬。
“临简,采音可有查到孙连庆的老家?”
“在谭乡,且还活着。”
程木深惊讶地抬起头,“这么快便查到了?”
孟栖一哽,“啊...很好查,孙连庆毕竟曾是当朝太医,还是很有威望的。”
“如此,”程木深气定神闲道,“接下来你打算作何?”
孟栖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毛笔,闻言顿了一顿,“阿深,陈王的人隐藏在府外,时刻保护着我们,现下我们可以去谭乡,见一见这个孙连庆。”
“倒也不必,”程木深沉沉的笑出来,不急不缓地说,“徐氏和孙连庆是故交,若唤他来孟府,倒也说得过去。”
孟栖点了点头。
没错。
徐氏还和孙连庆有一层关系在。
只是若现下唤了孙连庆来的话...
“阿深,若此时唤他,徐氏和孟均定会有所察觉,到时他们会不会将孙连庆灭口?”
“你这人,怎么老是怀疑谁会被灭口?”
程木深笑着白了他一眼,“若我没有猜错,孙连庆给你开的那张药方,孟均是不知情的,若他知情,以他的性子,早就将孙连庆灭口了,怎会让他活到今日?”
孟栖唇角噙着微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程木深别开目光,继续道:“临简,你不觉得奇怪吗?徐氏和孟均之间,竟也会有隔阂?”
孟栖继续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见这人一直不说话,程木深莫名有些气恼,“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孟栖嘿嘿一乐,“阿深,你认真说话的样子特别好看。”
程木深:“......孟临简!”
孟栖急忙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好了好了,阿深我错了~”
程木深恼怒地放下刚抬起的手,“试探他,告诉他你身子见好,想请他入府颐养天年。”
“阿深的意思是...一箭双雕?”
“他们喜欢打草惊蛇,我们便将这个蛇打个彻底,若那张药方真是徐氏授意,她定会惊慌。”
程木深摊开纸张,边说边在纸张上写着,“到时徐氏和孙连庆,总会有一个人先露出马脚。”
孟栖一脸兴奋地盯着程木深的动作。
待他写完那封信,便伸手接了过来。
信上写了这样一段话:
【闻听孙太医辞官回乡,在下想报答多年恩情,特派下人前来,请孙太医到孟府,在下定竭尽所能,好生照料,望孙太医不要拒绝。——孟府,孟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