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47)
程木深绕过他,步伐轻快地回了自己房中。
待他身影消失后,采音走上前,双手呈着匕首,“大少爷,温姑娘忘记带走这只匕首了。”
孟栖勾唇一笑,“她哪里是忘记带走,她便是要将这只匕首送给我。”
采音惊讶不已,“大少爷,您怎知?”
孟栖接过那把匕首,冷冷道:“这个温水瑶,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弱不禁风,今夜是阿深的主场,何尝不是她用来表忠心的最佳时刻。”
“啊...奴婢似乎明白了...”
“一介弱女子,被孟垣囚禁那么久,对孟垣的恨意,对我们的感激,足以让她尽忠,只是这份衷心该如何表达呢?”
孟栖不咸不淡地继续道:“即便我不动手,她也会自己动手,无论哪种,这把匕首都会插在孟垣身上。”
采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般想来,这温水瑶倒是个有主意的。”
“啧...”
孟栖的嘴角忍不住掀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究竟是主意还是智慧,且看明日宫中,她会作何表现便知。”
“是。”
......
第69章 你再不滚,本王将你也扔进地狱
此次跟随陈王入宫,孟栖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紧张。
两人的轿子跟在陆千的轿子后面,慢慢行驶着。
程木深又开始困倦了。
昨夜没有睡觉,今日在马车上一晃,顿生困意。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向后靠了靠,准备阖上眼小憩一会儿。
谁知将将闭上眼,马车忽然停了。
还没等两人开口,轿帘被从外面掀了开来。
而后,云牧探出头,嘿嘿一乐,“程公子!我来与你说话!”
说完,云牧便抱着一个大木盒,两步跨上马车,十分自然地坐到了程木深身边。
......
“王、妃、殿、下、”孟栖死死瞪着云牧,咬牙切齿道,“您和臣下的妻...很熟稔吗?”
云牧扯开嘴角,“那是!我与程公子一见如故呢!”
孟栖“......”
这个云牧胆子怎么这么大?
吃准了自己不敢暴露身份?
迟早把他和九凤一起捏死!
程木深倒很是惊喜,“王妃殿下,您怎地不跟王爷一同骑马了?”
云牧撇了撇嘴,“骑马多冷呀!况且阿千都不跟我聊天,我可无聊了!”
“所以您就来...臣下的轿中吗?”
孟栖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话,望向云牧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善。
程木深白了他一眼,“临简,怎可对王妃这般无礼?”
云牧猛点头,“对呀!你怎可这般无礼!”
孟栖“......”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当场打云牧的冲动,咬牙道:“是臣下无礼了...”
云牧绽开笑容,将怀中的木盒塞到程木深怀里,“程公子!里面是我给你带的好吃的!”
程木深惊讶不已。
这个王妃当真是个好相与的人。
他打开木盒,笑了,“王妃殿下,全是绿豆糕?”
“嗯!”云牧似乎很自豪,“因为绿豆糕真的很好吃!我已经吃掉三盒啦!”
“三...三盒?”
程木深翻来覆去将木盒打量了一遍,确认自己连十分之一都吃不掉。
没想到云牧人不可貌相啊...
“程公子!你不要唤我王妃啦!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唤我的字,我也可唤你一声木深!”
程木深有些惶恐,迟疑着说:“当真...可以吗?”
云牧大大咧咧地笑着,“自然可以啦!”
孟栖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满脸恼怒地拽过程木深的手,将人一把拽到自己身边,脸色臭得不行,“王妃殿下,阿深不喜糕点!”
“临简!”程木深窘迫道,“当着王妃的面怎地如此...”
云牧拄着下巴,笑盈盈地说:“没关系没关系!”
倏地,云牧笑容一僵。
他听到了孟栖在自己脑中说的话。
孟栖说:“你再不滚,本王将你也扔进地狱。”
顿时,云牧的脸白了几个度。
程木深有些担忧地看向他,“祈安...你怎地脸色忽然这般差?可是身子不适?”
云牧硬着头皮,扯出来一个笑容,“无碍无碍...啊我先回去了!不然阿千要生气的!走了啊!”
话还没说完,云牧便噌地掀开轿帘,逃得飞快。
“想不到祈安这般没有架子,倒不似其他王妃...高高在上...”
“你见过其他王妃吗?”孟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蒲国还有其他王妃吗?”
程木深一怔,回过味后没忍住笑出声。
“也是,我也没有见到过别的王妃,只是下意识觉得...王妃这种位置的人,应当看不起我们这种平民的。”
孟栖的脸色依旧很臭。
他跨着腿坐在榻案上,顿了两秒,干脆将程木深抱了起来,转而放在自己身前,双手一环,不悦道:“阿深...你对每个人都是这般温和吗?”
程木深僵着身子,浑身难受。
这个榻案太窄,坐在孟栖身前这个位置,根本就不能放松地坐着。
主要是还不能向后靠,这个部位太尴尬了!
他涨红着脸,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一下,“我...温和吗?我只是性子比较随意..对每个人都一样罢了...”
“不开心,”孟栖十分委屈地将下巴摆靠在他的肩上,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开心,不想你对每个人都如此。”
“噗...”程木深失笑不已,“那你要我如何?难不成对人恶语相向吗?”
“不听,不管,不开心,”孟栖选择性忽略程木深的话,继续委屈,“总之我就是不开心。”
看着孟栖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程木深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家伙对别人的敌意很重,醋意也很大,可那边是王爷和王妃啊,总不能不顾礼节吧?
程木深并未觉得,自己哪里与他们走得近了,谁知孟栖竟这般不开心。
“临简,昨夜孟均可是出现了?”
“嗯,”孟栖不快道,“那大批杀手,想必是孟均的手笔,且陈王并未抓到李堂的人。”
“如此...”程木深刚说出两个字,身后的人忽然双手一搂,将他整个人往后拽了一大块儿。
顿时,两个人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
“别动,”见程木深又想挣扎,孟栖低声道,“不然我就亲你了。”
程木深一僵,飞红了脸,两只手不停数摸着腰带上的扣眼。
孟栖很满意他的反应。
程木深每次娇羞的样子,都让他心痒难耐。
明明是一个这般温和随意性子的人,偏生每次被自己靠近都会这般羞怯,当真是可爱,太可爱了。
程木深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连带着说话都磕巴了起来,“临临简...李堂倒是按捺得住,只只只是我们单凭怀疑没有用,孟老爷的死若并非意外,孙连庆才是首要查的人。”
“嗯,没错,”孟栖答道,“李堂那边有陈王会查,孙连庆关乎父亲之死,今日入宫定要搞个明白。”
程木深没再作声。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似不经意般挪了一下身子。
孟栖咬着牙,声音低沉,“阿深...你在做什么?”
程木深抿着唇,眸中掠过一丝羞态,闻言立刻茫然地说,“啊?压到衣摆了,我我拽一拽。”
孟栖抬眼看他,再一次起了疑心。
这人难不成真是故意的?
奇怪啊。
害羞的是他,撩人的也是他。
不准自己靠近的是他,靠近自己的也是他。
这算什么?
啧...
第70章 证物
再次来到御书房的两人,明显都有些恍惚。
原因无他。
上一次来的时候,孟老爷还在。
短短过了一月,便物是人非。
当真是唏嘘。
四人行过礼后便被小皇帝赐了座,此时正两两坐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