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39)
候在门外的阿正应了一声,立刻小跑了出去。
程木深还没等说话,孟栖忽然转过头,“来了。”
第56章 史诗级会面(双CP)
两人同时站起身,屏息等待着。
廊中响起一阵十分急促的步伐声,慢慢逼近了这间房屋。
哗啦一声,门推开了。
两人齐齐望向门外。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身着赤红色长袍的男子,器宇轩昂,硬朗容颜上,那如古潭般的星眸最是让人移不开双眼,冰冷幽深,气势逼人。
他充满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了孟栖身上。
“孟家大少爷,孟栖?”
孟栖和程木深这才急忙俯下头,恭敬道:“拜见陈王殿下。”
“无需多礼。”
陆千微微偏头,大踏步走进了房中,刚刚落座忽地又站起身,转头冲了出去。
孟栖斟茶的动作直接顿在了当场。
程木深也是一头雾水。
不消片刻,陆千再次返回了房中。
只不过这次,他是揪着另一位公子回来的。
程木深愣了好几秒。
陆千揪着那位公子的脖领,直接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然后两人才重新落座。
程木深好奇的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位公子。
那人生得雌雄莫辨,一身雪白绸缎,衬得他愈发俊美。
见程木深看过去,那人放下手中的糕点,朝他咧开嘴角,笑得张扬,“你好呀!我叫云牧,字祈安!”
程木深受宠若惊地回道:“我叫程木深,无字。”
云牧探着身子向前凑了凑,由衷地赞叹道:“程公子生得好生清秀啊!”
程木深窘迫道:“云公子才是风华绝代,在下还从未见过云公子这般貌美之人...”
此时的孟栖陆千“......”
云牧好奇地伸着脖子,不停在程木深脸上看来看去,越凑越近。
“程公子,”云牧胳膊一伸,“吃绿豆糕吗?”
“嗯?啊?”顺着云牧的话,程木深望向了云牧怀中的那个纸包,此时是打开状态,能看到里面累的方方正正的糕点。
程木深踌躇道:“可...可以尝尝。”
云牧急忙将怀中的纸包递上前,腼腆地笑着,“呐!”
程木深失笑着伸出胳膊,还没等够到绿豆糕,云牧忽然被一股巨力硬生生从桌上拽了回去。
程木深吓了一跳,正想说话,又是一股巨力传来,将他整个人也拽回了榻案上。
......
孟栖的脸色非常臭,几乎就快把云牧身上盯出个洞来。
陆千的脸色就更差了,不但阴沉,还隐隐弥漫着杀意。
霎时,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
打破这份寂静的,是云牧。
他鼓着脸,偷偷瞥了一眼陆千,慢吞吞凑上前,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还拽过他的手晃了晃,“阿千...”
陆千顿时脸色缓和了好几个度,搂过云牧的肩膀,下巴一扬,冷声道:“孟大少爷,这是本王的妻。”
孟栖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回道:“阿深也是我的妻。”
此时还没回过味来的程木深“?”
相比于陆千和云牧,孟栖和程木深显得拘谨多了。
——至少程木深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他可没有办法像云牧那样,整个人靠在陆千身上,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绿豆糕,一边吃吃地笑。
程木深看着对面两人的动作,磕磕巴巴地说:“王爷和令妻...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剩下三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了同样一句话。
程木深又愣了好半晌,才迟疑着看了孟栖一眼。
这气氛怎么不太对劲...
和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自己想象中,应该是极为严谨的会面,和现在这种莫名尴尬的氛围,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陈王也不太一样。
按孟栖的话来说,陈王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怎地...
程木深一脸迷茫地看着陆千。
他正满脸宠溺的给云牧倒茶,甚至还直接喂到了他的嘴边。
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简直都要戳破这间屋顶。
程木深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忽地,桌下,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程木深一顿,转过头望着孟栖,小声道:“临简?”
孟栖凝视着他,“在陈王面前,你该称我为夫君。”
程木深“????”
陆千慢吞吞地拿着巾帕,替云牧拭着唇边的碎渣,云淡风轻地开了口,“孟合远究竟是怎么死的?遗体可有异常?”
“尚无,”孟栖缓缓开口道,“但我绝不会相信父亲是心疾复发。”
“难不成你要本王凭你的猜测去寻罪孙连庆?”
陆千淡淡道:“李堂蠢蠢欲动,朝中颇有动荡,本王无法保证能彻底查清这件事,何况孟栖...你没有证据。”
孟栖点了点头,“陈王殿下,现下我和阿深也是这般想。”
陆千微微蹙眉,“你孟府之内的事情,理应你自己解决。”
“王爷,现在孟老爷已死,李堂在朝中一手遮天,若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恐对您和圣上不利。”
程木深施施然开了口,“孟府是小家,这天下是大家,无论何家,求的,不过是和平安宁四字。”
陆千讶异地扬了扬眉,似乎对程木深的话很感兴趣,“说下去。”
孟栖也转过头,静静地望向程木深。
程木深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侃侃而谈,“孟栖作为孟府长子,且是嫡子,孟府的诸般家业,迟早会交到他手上。”
陆千向后靠了靠身子,揶揄道:“那又如何?”
程木深声音很轻,“待临简接过孟府之日,便是您多了一双有力臂膀之时。”
此话一出,陆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盯着程木深,语气多了几分不善,“本王从未想过要这江山。”
程木深嘴角一弯,“在下并未有此意,只是王爷,有些事并不是您不愿,便不会降临到您身上的。”
孟栖震惊的目光在陆千和程木深身上扫来扫去。
闻言他抽了抽嘴角,“阿深...不得无礼...”
程木深毫不畏惧地迎向陆千的目光,继续说道:“王爷,蒲国现今局势您想必一清二楚,孟府只想在这乱世中寻得一寸安宁,更愿意做您的左膀右臂,助您...踏平这万里江山。”
陆千冷冷地笑了。
他的目光深邃锐利,半晌后,一抹玩味儿从眼中一闪而过,面庞依旧冷漠,嘴角却淡然一扬。
“有意思,孟栖,你的这位军师,很不错。”
孟栖还没等说出话,云牧先不开心了。
他挂在陆千身上,撅着嘴不满道:“阿千...你好像很欣赏程公子的样子...”
程木深登时窘迫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向着孟栖靠了靠。
陆千哭笑不得,忍不住在云牧脸上轻轻掐了一下,“那祈安,你觉得程公子的话说的如何?”
云牧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程木深,而后呆呆地说了一句
“我听不懂。”
在场三人“......”
房中寂静了很久。
除了云牧时不时传出的咀嚼声,和程木深气定神闲的倒茶声之外,再无任何声音。
孟栖和陆千不知为何,双双沉默。
到了后来,云牧实在忍不住出了声,“阿千,你在想什么?”
陆千眼眸暗沉,眉头紧蹙地说:“我在想,李堂与孙连庆会不会有牵扯。”
云牧飞快回复道:“阿千,若京中真被萧长越旧部渗透,那个太医也有可能啊~”
孟栖开了口,“陈王殿下,如你所言,我没有证据指认孙连庆,您也没有证据指认李堂。”
“那封信,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时机。”
“没错,”程木深边给三人斟茶,边说,“一个让他们主动露出马脚的时机,包括但不限于,对您和临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