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府越狱后我爆红了+番外(27)
明珊道:“是小孩的尸骨。”
袁昊群:“…………”
一想到把这种东西摆在客厅朝夕相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指着明珊的手:“你刚才还摸来的,赶紧擦擦。”说着从包里掏出一袋湿巾。
明珊摸画的时候隔着一层玻璃,不过湿巾不用白不用,她顺势给自己擦了擦手。
袁昊群:“你能把那画毁了吗?”
明珊把湿巾丢进电梯附近的垃圾桶内:“毁了画他们之前的孩子也回不去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袁昊群心思还在刚才的事情上,他叹口气,问明珊:“郑老师家真正的孩子在哪?”
穿西装的男人听到这话,猛地停了脚步,回头去看刚才的两人。但那两人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对方又说了什么他没听到。
明珊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注意到西装男吃惊的脸,她弯了弯嘴角道:“他正在提前适应社畜的生活。”
……
邢哲开门回家,发现郑老师正拿着玩具逗儿子玩。
往常他回家后第一时间肯定要抱抱亲亲儿子,但今天走廊里的那些话像是横在他胸口的一根刺,他瞥了一眼儿子,问郑老师:“刚才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我刚才在电梯里遇到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
郑老师想到之前的事情就心烦:“不是客人。你还记不记得我说的校长的亲戚,我和他在学校里都不熟,他今天突然过来,已经很失礼了。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说我们家宝宝魂被换走了,我们家真正的孩子要死了!简直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老师的!”
邢哲沉默着坐下来,他抬头瞅着被妻子抱在怀里的儿子。
浓眉大眼,明明和他很像,可怎么其他人会说出那些话?
邢哲没有告诉妻子,之前给孩子办满月宴的时候。公司里来了一个同事,那同事看完孩子后对他说:“老邢,我说句不好听的,这孩子可不像你。你多个心眼儿,做个DNA的鉴定,别像我似的,养了五六年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这个同事不久前刚打了官司闹离婚,原因是孩子不是亲生的,这事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后来这位同事破罐子破摔,整个人精神也很不正常,说起孩子就让人去做亲子鉴定。
大好的日子被他这么一搅和,邢哲心里很膈应,但是为了维持表面和谐,他只随便打着哈哈把同事送走了,当自己没听见这些话。
可没多久,自己母亲也说了差不多的话,她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长得,和他不像。
他当时说了一句:“像郑老师。”
结果他妈紧跟着道:“也不像郑老师,和你们都不像。”
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本该都被邢哲抛在脑后,但是今天,他又忽然都记了起来。而且在门口遇到的两个人话中的内容实在有些惊悚。
他不是郑老师那种无神论的人,他接触生意,虽然不是那么迷信,但对这些东西也怀有敬畏之心。
……
明珊在学校里上晚自习,下课铃一打,教室里立刻传来几道哀嚎声。
前桌郭鹏把桌洞里的坚果抓出来,一粒粒丢进嘴里,吃得痛快:“我说老袁抽什么风啊,一直在教室外面晃,我都不敢吃东西,头也不敢抬,就怕和他来个不经意间对视,明天上扣分墙。”
数学课代表一句点出郭鹏的问题:“你上自习走神才注意到他。”
郭鹏狡辩:“我是学累了想给自己大脑补充一下营养。我去啊……他又来了!”郭鹏手忙脚乱地把零食袋塞进包里。
明珊回头,果然看到袁昊群又从门口晃过去。
她开门走出教室,袁昊群脚下一拐,又折了回来,和住在他们班门外似的。见她出来,往明珊这边走。
明珊:“你太明显了吧。”
袁昊群又叹气:“我心里装着事,闹心,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心什么?”
“怎么能这么说,这事涉及一个小孩的命!孩子不管是不是我的,我知道了也不能袖手旁观,总得尽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明珊笑了:“行,你继续保持吧,以后会有福报的。”
她当初主动说破他的事,也是因为这人的品性。
袁昊群听了明珊的话,依旧开心不起来:“我决定尽快找郑老师的老公谈一谈,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上课铃又响了,明珊丢下一句:“你别在我们班门口转了。”
“我知道了!”袁昊群皱着眉,背着手走了。
大约是老天爷看他这么着急,真让这件事有了进展。
还没等袁昊群联系邢哲,邢哲率先联系了他。袁昊群很会抓住机会,立刻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邢哲,并进行了一场比较深刻的谈话。
“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诞,但是你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用科学的手段无法得知真相,反而通过另一种手段得到合理的解释。玄学,不是那些害人的东西,它还是有一定的科学基础的,我们不应该全盘否定……”
邢哲在电话那头思绪完全乱了,电话里袁昊群还在喋喋不休,他完全无法思考,只得打断对方:“袁老师,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
“啊,行行行。”袁昊群知道这件事还得明珊出马,估计了她能空闲下来的时间,把时间告诉了邢哲。
电话一结束,邢哲就双手抱住了头。
……
鬼娃娃被纸人007 照顾这么久,已经有了一丝007的风范了,听着007 背古诗词,时刻谨记教育从娃娃抓起。
明珊拉开抽屉的时候,听007正教他“床前明月光”。
“走吧,出去见个人。”她道。
然后把一纸人一鬼都收进了兜里。
袁昊群已经帮明珊请了假,晚上可以直接出校门,他开车载着明珊去见和邢哲约定好的咖啡厅。
因着他们谈话内容不适宜别人听,所以订的是包间,邢哲早早等在里面了,一见到两人,他就站了起来,迟疑道:“我能见见那个孩子吗?”
不用他说话,鬼娃娃自进门后就感受到了邢哲的气息,直接从明珊的兜里跑出来,他趴在邢哲的脚边,用小手去触碰邢哲。
可惜人鬼殊途,且他比一般的鬼还弱,邢哲根本没什么反应。
明珊从兜里取出一张符纸,在指尖引燃,拿它在屋内两人的眼前晃了晃,下一秒,两人就感觉眼前的世界变了,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们的世界黑暗下来,若有似无的鬼气徘徊在周身,而那鬼气的来源是地上的一个小娃娃。
说娃娃其实都有些不准确,那个孩子真的太小了。
鬼娃娃注意到邢哲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兴奋地啊啊大叫,又伸出小手去够邢哲的裤腿,这次他抓住了,他扯着邢哲的裤腿,努力朝上爬。
邢哲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蹲了下来,用一只手搀住鬼娃娃的胳膊,他甚至不敢用力,对方的小手臂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他轻轻地抱起鬼娃娃,把他放在餐桌上。
鬼娃娃开心地笑起来,小小的手握成拳头去撞邢哲的手。
开始邢哲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对方着急地把他的小拳头撞进他的掌心上,在他触碰到那刻,鬼娃娃又缩回了手,然后又开心地撞过来。
邢哲明白了,他在玩一个游戏。
在郑老师怀孕时,孩子胎动,能看到肚皮上鼓起小拳头,这时候,邢哲会把手盖上去,然后里面的孩子就会换个地方打拳,接着他又追上去。
这是属于他们父子之间的游戏,隔着郑老师的肚皮,郑老师会看着他们笑。
邢哲的声音有些抖:“他……他为什么这么小?”
家里的孩子很大了,有他好几个大。
明珊道:“六个月的时候他被挤出了身体,所以没再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