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装乖先婚后爱(65)

作者:花笙酿

颜延耳尖轻颤,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半晌,语调轻巧地答了一句:“你家呗。”

看似轻巧,其实像一句魔法。颜延脑子里浮现出画面,只有他们的房间,一个对视间他们就吻在了一起。总感觉一回去就会发生什么,大概是某种成年人的预感和直觉,也或许,只是他荒唐的、无法自控的想象。

“嗯。”庄亦云答,两人各自想入非非,却都装得一本正经。

然后这一路,谁也没有说话。颜延自顾自拿iPad看猫和老鼠,看得不时憋笑,好像转移了注意力却又没有。

庄亦云毫不怀疑这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应该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看起来别有用心的只有他自己,如果不是给他递飞机餐,庄亦云都不会发现他的心绪。

空姐递飞机餐,坐在外侧的庄亦云自然地接过来帮忙,颜延来接,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颜延跟触电似的,下意识要避开他的触碰,却又强行按捺住,让自己表现如常。

他在躁动,紧绷,却又有些无知觉地忐忑不安。庄亦云对他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敏锐,于是决定提前去做一件事。

下了飞机以后,两人上的士回家,车开到小区门口,庄亦云没有下车。

“我去个地方,你先回家。”

庄亦云把两个行李箱从后备箱拿下来,颜延拖着两个箱子往小区里走,他重新上车,车很快开走了。

说不上是松一口气还是失望,分别时颜延和他错开视线,心脏狂跳。直到车消失在小区外的街角,他才略略抚平呼吸。

不知道庄亦云去做什么了……往回走的时候,颜延想。

操了,居然让他一个人搬两个人的行李,幸好这人还有点良心,没有把他那个贼重的摄影设备包也扔给自己……拖行李上楼的时候,他想。

他要先去洗个澡吗……进家门放了行李以后,他想。

洗个屁,好像他在等什么一样!

不对,长途旅行回到家,先去洗个澡才是正常人吧?可是穿着家居服,会不会像在暗示……

颜延完全无法控制,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特别是他把庄亦云送他的照片拿出来的时候。

最后颜延还是去洗澡了,热水冲过身体时燥热,浑身有些细微地颤栗。忍不住想,庄亦云怎么还没回来。

他洗完澡,吹完头发,浑身带着清香和淡淡的水汽,只觉得等了一个世纪。

浑身冒汗,他去开冰箱拿饮料,门响了。

是有人开门的响动,是他熟悉的脚步声,是庄亦云。

那一刻他仿佛近乡情怯,却又不甘心认怂,鼓起勇气往门边走。庄亦云正换好了拖鞋,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半长发蓬松柔软,披在肩头,把他精致的五官也衬得柔和。家居服领口大,露出锁骨,被头发盖住了一些却没有完全盖住,反而让那道痕迹若隐若现。

没有像庄亦云之前说的那样,他锁骨上的牙印第二天就消失,那里至今还留着一点浅红的痕迹,像某种标记,他留下的标记。

庄亦云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控制不住地向他迈步。

颜延却更惊讶,他知道庄亦云刚才是去做什么了,他的右耳上赫然多了一枚耳钉,单边。

深灰蓝的钻石,深沉暗哑的色调,灯光一照却火彩闪烁。就像他这个人,看起来深沉,其实越接触就越发现,他像冰山之下的岩浆般灼人。

右耳单边耳钉,都说是同性恋在宣告性向,所以他洗了澡不见得是暗示,庄亦云特意去打的这个耳洞,戴上的这枚蓝钻,才是在邀请。

他们的视线终于撞在一起。

那一瞬,颜延只觉得有熊熊大火燃起,焚尽了他所有理智。

第49章 小野马

他们不知道是怎么亲在一起的,那一刻颜延甚至想不起来是谁主动。他只知道自己想亲,想被亲,想抱,也想被抱,不用力不罢休的那种。

就像他失控的想象里一样,静谧、四下无人的房间里,他们缠吻,肆意交换着彼此的热度。庄亦云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颈,微微用力让他抬头承受。他的手臂交叠在庄亦云颈后,挺着胸嵌在他怀里。

和他们的初吻不同,那时庄亦云凶暴又野蛮,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在打架。短短两天,他像是上了什么进修班,吻技突飞猛进。舌尖扫过时让他浑身过电般战栗,含住他的唇珠时,又有种冰消雪融的温柔。

额角、颈侧全是汗,眼睛、嘴唇都湿漉漉的。唇瓣红艳如点血,有一点痛,大概是磨破皮了。颜延低声喘息,两人的唇稍稍拉开距离,对视一眼又重新吻在一起。

庄亦云的手往下,兜住他的臀稍稍用力,颜延便本能般心领神会,就着这股力双腿一抬,勾在了他腰上,拖鞋啪嗒掉落,像他完全沉溺的心。

心脏鼓噪,血液在血管里直接沸腾,颜延被抱到沙发边时脚在沙发靠背上一蹬,带着点急不可耐的催促。庄亦云被他这副样子勾到失控,直接坐下去。颜延就这么顺势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抱着接吻。颜延穿着宽松轻便的家居服,宽松本是遮挡,但两人这么贴着,反而只凸显了面料的轻薄,将身形勾勒得一清二楚。

庄亦云的嗓音已经变得完全低哑,动情地唤他:“延延……”

被他一喊,颜延被这把嗓子勾动,抱着庄亦云的头颈,侧头叼住了他空着的左耳垂。他凶得很,像是要在庄亦云左耳上留个印,好和右边的耳钉对称。

得到回应,庄亦云差点没把他的腰勒断。

“唔……你他妈轻点……”

颜延松嘴喘气,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和前两天冲浪时,迎着大浪往上冲一样。

他开了口,庄亦云自无不应,松开他一翻身,把他笼在阴影之下。颜延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发声却一片破碎,脑子里全是岩浆。

窗帘没有关,冬日下午的阳光斜斜洒在他们身上,照的颜延更觉灼烫,有种随时会被人窥探的刺激。他不甘示弱,把庄亦云的衬衣从裤腰里扯了出来。

如箭在弦,突然,响起了一阵马林巴琴的声音。那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尤为突出,是庄亦云的手机铃声。庄亦云不理,颜延喊他,被他再次咬住唇。

可那电话铃声完全不放弃,响了一次自动挂断后,很快又响起了第二次。颜延攀着他的上半身,把手机从他裤子口袋里摸了出来。

“真吵,接电话。”

“怎么接?边干边接?”庄亦云的目光像狼,像要把他拆吃入腹。颜延怀疑庄博士这辈子说的所有粗俗话,都是在他面前。这都没干呢,给他厉害的。

手机还在响,庄亦云接过正要直接按掉,一扫发现是工作电话。休假期间不是急事不会找,他被迫冷静下来。颜延一看他那神情,直接点了接听。要接就接,接完接着做,磨磨唧唧干什么。

来电的是庄亦云的组员,电话接通,说实验室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去一趟。庄亦云全程不说话,直到挂断前才应了声“好”。

等他挂断电话,颜延也已经坐起身来,上衣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下去,盖住了胸前的暧昧痕迹。

颜延看着他,问:“要出去?”

“对不起,出了点事,我得去趟实验室。”

这种时候落跑,庄亦云既不舍也不该,自己都觉得实在是过分。但实验室出了问题又不得不去,那是他们整个团队苦心孤诣的研究成果,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颜延倒没有多生气,就是纯纯的欲求不满。斜着眼睛睨他,一口咬住他下唇,含含糊糊问:“咬个口子你带着出门?”

庄亦云回吻他,说:“随你开心。等我回来,宝贝。”

颜延被他喊得热气上涌,到底没真咬下去。

庄亦云收拾出门,他身体的热潮也已经平复,干脆去收拾行李。箱子打开,衣服、生活用品各归各类,收拾完自己的箱子,他出来拿喝的,见到了庄亦云放在门边没来得及收的设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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