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装乖先婚后爱(58)
运动装备贴身,勾出他漂亮的腿型,庄亦云眸光微收,扣上捆绑带,脑中浮现的却是颜延光着腿穿戴衬衫夹的模样。一定很好看,很欠操。
齿尖都在发痒,穿戴好以后他搂在颜延腰上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用力。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在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下能用普通音量沟通。气氛紧绷,颜延没话找话:“你怎么会去学跳伞?”
该死,谁不能学跳伞,庄亦云就是看起来学术了一点,也没说不能爱好极限运动吧。话说出来又不能收回,颜延只好一副好奇的样子等他答。
“压力大,发泄。”
庄亦云没继续这个话题,给他一项项交待注意事项。说到最后总结:“总之放松身体,相信我。”
颜延:“……”这话好像换到少儿不宜的情景也能说,操。
直升机攀升到了指定高度,两人到了舱门。从高空跃下的瞬间,强烈的失重感撞击心脏,颜延全身的神经都被牵动。
他听从庄亦云的指引放松,舒展四肢,漂浮感取代了失重感。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滑翔的鸟,无与伦比的自由。
“喔——!”放声大叫,山海都被抚平在脚下。
庄亦云见他开心,带着他漂浮,在极限高度才开伞。老郑看得惊心,这样冒险,小伙子栽得有点深了,也就是他技术好心态又稳,不然谁这么玩。
颜延对此并不了解,只知道飞得很爽,在沙滩上落地时还在大笑。本来庄亦云只准备带他飞一趟体验一下,结果他太兴奋,不仅毫无初飞的后遗症,而且嚷着还要去。
庄亦云又带他飞了两次,但没再玩危险操作,最后一次跳之前颜延问他:“带我飞是不是不爽,你一会准备单飞吗?”
庄亦云意外,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原本是想一会直接单飞的,他突然改了主意。
“很爽。我一会准备飞一次翼装,你想在空中看吗?”
“你还会翼装飞行?!”颜延惊讶回头,庄亦云差点亲到他的脸。
他兴奋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要不是捆绑带限制了他,庄亦云怀疑他会原地跳起来。太耀眼,让他忍不住想,下一次再来,他要哄他正面相拥往下跳,和他在空中接吻。
“APF的E证要500跳才能考取,200跳就可以学翼装飞行。”
“我想看!”
“那一会让老郑带你飞,我们一起跳。”
颜延侧着脸看他,两人早已突破社交安全距离,颜延能把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平时的庄亦云是深沉内敛的,后来他发现这人撩起人来能星火燎原,这一次才看到,他真正张扬肆意的模样。
他仍然没有多大的表情,却锋芒毕露。
翼装飞行是传说中死亡率非常高的运动,有人说高达30%,是真正意义上的极限运动。一个科学家用跳伞的方式来发泄压力就算了,怎么还玩上了这么危险的翼装飞行。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单纯无所谓?
颜延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对眼前男人的探究欲达到了峰值。
冰山之下的灵魂,是火山吗?炙热到能灼烧一切的岩浆。
他们当天的最后一跳分开了,庄亦云先跳,颜延在直升机上看他翻转、滑翔,像一只真正的鸟。然后老郑带着他飞,追近,庄亦云也开伞之后,他们在空中遥望。
明明庄亦云戴着头盔,他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可颜延却直觉他在凝视自己。玄而又玄的对视,颜延先移开了视线。最后一跳了,天空与山海都这么美,不多看看可惜了。
他们在东方住了一天,晚上和老郑一起吃饭,第二天挥别老郑,继续往南走。
三亚是他们都去过的热门旅游城市,两人都没想法要停留,于是一路开过三亚,到达陵水。颜延提前订了分界洲岛的房间,海岛木屋,准备住两晚,休闲,以及潜水。
一切都很好,唯一一点就是春节真的房源紧张,岛上的木屋本来就有数,他们只定到一间,分开睡了两晚之后,两人再次得挤一个房间了。
第44章 小野马
分界洲岛位于海南南北部的分水岭,岛上常常出现南北气候相异,因此叫做分界洲。这里是典型的海岛风光,有悬崖礁石,也有碧蓝大海和细软白沙,是颜延来过却还想再来的地方。
下午两人离船登岛,在他们定的木屋放好行李,便去登山顶。颜延很喜欢山顶的小寺庙,观景绝佳,听着寺庙的风铃声,吹着海风,不爱静的他都能坐大半天。
景区寺庙必备许愿树,分界洲岛的山顶小庙也少不了,许愿牌、红丝带挂满许愿树和周边的栏杆。颜延上次来时对这些不屑一顾,这次大概是坐久了无聊,买了一块许愿牌来写。
【颜希明、钱如青……】
写到这颜延的动作停顿了,犹豫了一下,在后面跟了一个庄亦云的名字,然后才接着往下写。
【新的一年,健康平安。】
简单朴实的祝福语,颜延写完赶紧把许愿牌挂到了树上,并且特意找了个不容易被看见的角落。千万不要被庄亦云看到,不然他还以为自己对他怎么了呢。只是因为他人不错,所以他才写的而已,让他误会那就亏了!
挂完许愿牌,颜延这才叫庄亦云下山吃饭。庄亦云在另一边栈道拍照,听到他喊,反而叫他过去。
他走过去,庄亦云正朝他的方向举镜头,颜延想到那张《神迹》,动作略微僵硬。他怕庄亦云再送他一张《圣光》之类的,他可能会直接拜倒在对方的西装裤下。输了,那就不美!
见他有意躲避自己的镜头,庄亦云把相机放了下来。他并没有多说,只是让颜延看栈道另一头。
“我们从这边下山试试?”
那是颜延也没走过的路,一看就有点荒,立刻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忙不迭答应了。
探索已经半荒废的山路,两人走到月光洒落才到山下。耳边巨浪拍岸的声响忽远忽近,积满落叶的道路有些打滑,还有一段是明显废弃的木制栈道,天光越来越暗,但是谁也没问对方怕不怕。随着相互之间了解的深入,他们好像有了越来越多的默契。
当晚重新挤一张床,倒是谁也没多话。庄亦云睡得很早,他准备去拍日出,做好了四点起床上山蹲点的准备。颜延不去,他躺在床上玩手机,把今天拍的照片凑了个九宫格发圈,在评论区跟人胡侃到很晚才睡。
橙子看着照片,没有点赞没有评论,这次不需要任何文字就直接确定了方位。他也去过,从分界洲岛山顶小寺庙拍出去的海景,美到能让每一个去过的人都不会忘。他的航班是明天下午,于是他看着时间点把三亚去陵水的高铁票也买好了。
他衷心希望,这次去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第二天庄亦云拍完日落回来休息,颜延还在睡,他跟着补了个觉,然后起来在岛上拍风景。颜延起床以后去找他,跟着他晃了会觉得无聊,于是两人分开行动,颜延去玩潜水之类的海上项目。
晚上七点,颜延一个人在餐厅等上菜,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是橙子。
他有点意外,这两天没顾得上想别的,突然接到橙子的电话,有种骤然从封闭隔离回到现实的感觉。
“橙子?”
“延哥,我在分界洲岛码头,你能来接我吗?”橙子的声音完全是紧绷的,激动又忐忑,既期待又害怕被拒绝。
颜延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分界洲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来过,看你朋友圈就知道了。”
颜延没再多问,只说让橙子在码头等他,然后跟餐厅服务员说先去接个人,他回来再上菜。
去码头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橙子怎么突然来找他,是发生了什么事?约摸是当局者迷,他没意识到自己那些朋友圈让他的追求者多么不安和忐忑。
码头上这会全是下岛的人,只有一个少年逆着人流在等,颜延走近,正是直播镜头下那张他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