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这话不光是说给姜青寒听的，信息量很大，‘可能’代表是否参演是未知数，学习意味着演技各方面还不成熟，而且还是皇棋的艺人，一听就知道动了点手段硬塞进来的，是不是真来学习的还是未知数呢。

“姜哥好，”周渡的声音很甜，也很会套近乎，“久闻大名，您比照片好看多了！我之前和您一个公司，我也在ZO！”

林鸦话就少很多了：“姜哥。”

打过招呼，两人还分别给姜青寒送了份见面礼，虽然有可能是经纪公司准备的，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姜青寒当然收下了。

姜青寒开工，剧组忙碌起来。

而另一边，皇棋的经纪人半途踹了下自家艺人的椅子，周渡和林鸦两人立即动了起来，两人先前就一直在给导演组端茶送水，这会儿又往宫淮清那边去了。

姜青寒在拍戏，但余光还是可以扫见周渡去了一趟，灰溜溜地回来了，林鸦则去了两次，只是两次来回都没特别的表情，似乎在意料之中。

至于宫淮清，全程没什么表情，嘴巴都没张开过几次，再之后，宫淮清的助理就下来赶人了。

宫淮清当然不会针对两个艺人，助理的矛头直指经纪人：“宫先生让我转告您，要学习就好好学习，不要让艺人再做骚扰行为了，不想学请您离开剧组。”

“……”这话说得直白，皇棋的经纪人只能干笑几声。

这之后，姜青寒就没见有人往宫淮清那儿去过了。

另一边，周渡小声和林鸦交流着：“我听说姜青寒是宫老板的外甥……”

又一天拍摄结束，剧组开了个小会，这周轻松的戏份拍完了，下周又该拍些动作和战争场面的戏了。

姜青寒听着就累。

“下周拍完一起去温泉放松一下吧，”李富说道，“小姜也不要太有压力，就是累一些，戏都不难。”

“好，谢谢李导。”

姜青寒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大的压力感，这会儿听到温泉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就去看宫淮清，而Alpha的目光也恰时看过来，四目相对，视线仿佛变得粘稠。

两人显然都想到了一些暧昧的光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不等姜青寒感慨这地点选的真好，时间也很合适，为他量身打造似的，李富就接着开口。

“大家别谢我，谢宫先生吧，是宫先生提议的。”

第25章 私会（三更）

原来是宫淮清有意安排的。

姜青寒看过去的眼神顿时带上了些揶揄，看来宫先生也挺想和他做那档子事的嘛。

会议室里人头攒动，两人除了眼神不方便有其他交流，姜青寒想起先前Alpha给他发过短信，于是摸出手机来，给宫淮清发去：【您以权谋私[哼哼]】

坐在桌对面的宫淮清感受到手机震动，看到来信人是姜青寒时还顿了顿，随后点开消息，Alpha看到跟在文字后面的可爱表情，再看看桌对面没有任何不快神情的姜青寒。

【就谋了。[嘘]】

没想到宫淮清还会用emoji，姜青寒有些惊讶，他觉得后面那表情跟得恰到好处，又皮又有种隐秘的刺激感，但同时，又觉得聊天时用这种表情和宫先生那张略显威严的脸还挺不搭。

其实，这的确是宫淮清第一次和人聊天时用表情。

商业交流讲究简洁效率，他回一切消息都是纯文字，已经养成习惯，但姜青寒这已经是第二次给他发表情符号，不知怎的，宫淮清就觉得很可爱，既然姜青寒这么发，代表姜青寒也认同这种交流方式，于是宫淮清也学着在文字后面跟了个表情。

发完消息，Alpha始终注视着Omega的反应。

幸好，姜青寒没露出什么反感的神情，嘴角还轻轻扬了下。

“今天就说到这吧，散会。”剧组会议结束了。

……

接下来一周姜青寒开启了地狱模式。

李富嘴上说就是一些打戏并不难，实际上只要有一帧手脚位置不对就叫重新开始，姜青寒还有些戏份需要爬墙，就算吊着威亚，来回爬个十几二十次也累得够呛。

期间，姜青寒还险些和李富吵了一架，李富最讲究细节，每次开拍就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那天让姜青寒在泥坑里滚了五六个个小时，配角演员的手都被道具刀剑磨破皮了，最后一版终于成功，李富却说泥地里有朵花的位置没摆对，让重新开始。

姜青寒是个暴脾气，李富拍起戏来也是个暴脾气，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差点儿没把剧组烧着，多亏宫淮清和赵平在中间拦着。

最后结果是姜青寒又重拍了一次。

“姜哥，消消气。”姜青寒刚休息，周渡就端着绿豆汤过来了。

周渡和林鸦这一周都留在剧组里，两人没戏可拍，李富也没说要给安排什么戏份，但总之就是一直留下来在旁边看，林鸦话少，在剧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倒是周渡是个很会来事的。

姜青寒今天这戏拍的又累又燥，小助理忙着给他按摩，赵平因为他刚才的吵架还心有余悸，原本助理给姜青寒准备的只有运动饮料和水，周渡这个会来事的就给他抬来了降火消暑的绿豆汤，当然，李富和几位副导演那儿也有一份。

“谢了。”姜青寒也不客气。

这一周，周渡和他套近乎的次数都能把姜青寒淹了，一会儿送姜青寒感兴趣的潮玩，一会儿约姜青寒拍完戏一起去按摩，连店都看好了。

娱乐圈可没有什么凭空来的好感，姜青寒刚开始以为周渡就是习惯性拉下关系，后来周渡加倍殷勤，姜青寒以为对方就是希望他和李富美言两句，能给安排个角色，周渡的殷勤并不惹人讨厌，姜青寒琢磨着，等周渡开口了，帮他给李富说两句也行。

不过，姜青寒没想到，周渡问的是宫淮清。

“姜哥，你知道宫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Omega吗？”

这问题出来，姜青寒就意识到对方打什么主意了。

这个可不行。

“我不清楚。”姜青寒说，“不过，宫先生不太管事，你要是想要角色的话，我去给李导说几句看看？”

“李导那么挑剔，科班演员他都看不上，我在他眼里最多能演个一秒镜头的小喽啰吧。”

周渡显然不满意他这个提议。

之后周渡又多次试着让姜青寒给宫淮清递东西——姜青寒就想不通了，这孩子想和投资人扯关系，干嘛非要从他这递东西。

姜青寒一边反思是不是自己在剧组和宫淮清有些亲热过火了，一边又觉得，不应当啊，他要是和宫淮清亲热过头，那周渡更不该通过他给宫淮清递东西了。

周渡到底什么奇葩思维。

……

自从姜青寒拒绝了周渡几次想通过他给宫淮清递礼物或是见面的要求，周渡就再也没找过他了。

不止如此，姜青寒还从小助理那儿听说，周渡在背后和其他人说他喜欢贪小便宜。

贪什么便宜？姜青寒没想通，那几个玩具吗？

那些可都是当时周渡硬要送的。

姜青寒索性让赵平打包又给送还回去了。

娱乐圈的友谊，来得快去得也快。

最近剧组内议论姜青寒的话又多了起来。

因为上次姜青寒险些和李导争吵，姜青寒之前脾气暴躁的事又被剧组内对他不满的人提出来讨论，再加上周渡说的姜青寒喜欢贪小便宜，组内一时又闲话四起。

不过姜青寒没什么空去在乎。

一转眼就到周末。

姜青寒一周的‘坐牢’终于结束，拍摄完毕的第二天他在房间里扎扎实实睡了一整天，第三天剧组温泉聚会，看到温泉馆的时候姜青寒感觉犹获新生。

这一周姜青寒实在太忙，他和宫淮清除了在片场打个照面，其余时间都没交流。

这会儿在温泉馆，两人隔着人群远远对视了一眼，衬着温泉馆氤氲的水汽，姜青寒好像嗅到Alpha信息素的甜香。